萧楚北解惑道,“成刚是借我们的钱给范晓旭买的东西,现在钱被还回来了,这心里当然不太舒服。”轻蹙着眉头看着跑远的庄成刚,看这情形,人家女方不乐意,不知道那家伙能否承受的住又一次打击。好友的情路怎么就这么不顺呢?
还真是让萧楚北猜了个正着,人家范晓旭不光来还钱,这信封里还有一封信,信里义正言辞的拒绝了庄成刚,气的他把信当场撕个粉碎。
“娘的,老子看上你是你的福气,给脸不要脸的东西、不就是文宣队的唱歌的,老子一定找个比你更好的。”
庄成刚看着手里的钱,风从虎还想让我请他吃饭,我这一次还真是借鸡下蛋了,第二天就存了起来,咬牙切齿地说道:吃利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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连部办公室内,夕阳染红了天空,萧楚北坐在办公桌前认真的看书。
风从虎推门进来,一看便道,“原来是你在这儿看书啊!我说吃完饭,你就急急忙忙跑没影儿了。”上前翻了下书皮,“机关参谋业务教材。”
“白天忙着训练没有时间,晚上连部组织训练唱歌,也只有这时候挤时间看书了。”萧楚北话落视线又落到了书上。
风从虎坐到他的对面皱着眉头道,“楚北,这可有些日子了,事情不会有什么变化吧!这干部调动和战士提干都在动着呢?你怎么还没有动静。”
萧楚北抬眼看着他想也不想地说道,“不可能人家江副科长,不,现在已经是侦查科科长了,亲自打的电话,说徐师长都同意了,那还能说话不算话啊!”随即语气和缓道,“也许我晚几天呢?”但底气有些不太足,说不担心是假的,这江科长可都转正了。
叮铃铃……电话响了,萧楚北长臂一捞,拿起了听筒,只听见里面传来声音:“喂,你好是萧楚北同志吗?”
萧楚北腾的一下站了起来激动地说道,“我是萧楚北。”
“我是江科长。”
“你好,你好江科长。”萧楚北忙不迭地说道。
“这话怎么跟你说呢?”江副科长不好意思道,本来这件事都已经差不多了,调令都写好了,就差签字盖章生效了。突然横生枝节,军区里面有一位老首长,推荐了一个同志来。徐师长那边他也顶不住啊!自己一个小小的侦查科科长当然也顶不住了。当然这些话不能宣之于口。
瞧这事闹的,都怪自己嘴快,如果拿到调令在通知萧楚北好了。只能对萧楚北说抱歉了!
听话听音,萧楚北一听这话心立马荡到了谷底,深吸一口气,尽量力持平静的问道,“是事情起了变化吗?”声音夹杂着一丝沙哑。
“我本人是特别欣赏你的,也特别希望你能来我们侦查科工作。”江科长话锋一转道,“现在只能跟你说抱歉了。”赶紧安慰萧楚北道,“不过萧楚北同志,你可不能灰心啊!继续努力,想你这样的人才就不会被埋没的。嗯!”
萧楚北沉着脸,嘴上客套道,“您放心,我服从组织安排,在哪儿都是干革命工作。”话落挂上了电话,合上了书,扔到了一边道,“看来我这书暂时用不到了。”
“喂!你没事吧!真被我这个乌鸦嘴给说中了。”风从虎担心地看着他道。
“没事?幸好当初留个心眼儿,没四处大声嚷嚷,不然全团都知道了,可真就丢人了。”萧楚北面无表情地起身道。
“哎!你上哪儿去?”风从虎追在他屁股后面道。
“我出去走走。”萧楚北拉开门,走了出去,转眼就消失在风从虎的眼前。
风从虎站在门口望着他离开的方向嘀咕道,“散散心也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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萧楚北一路出了军营,沿着山路进山,人们登山,大都喜欢攀到山的最高处,寻找一种征服的快感,体味那种‘会当临绝顶,一览众山小。’的唯我独尊的心情。
萧楚北则顺川而行,在山的最低处,仰望山的巍峨与险峻。在大山的怀抱,翻越大山的岩石,探寻大山的褶皱。在每一棵艰难生长的树木面前,驻足、品味;在那些独自摇曳的山花前观赏它们的寂寞与坚韧;在那些石缝中艰难的生长着野草,感动着它们的柔弱与坚强。在大山的怀抱,谛听大山的心跳,感受自己的渺小,什么烦恼也渐渐地消失殆尽了。
夕阳余晖下,千仞山变得富有色彩,更有韵味。
山里很安静,只有脚下潺潺的流水,偶尔传来鸟的鸣叫,时断时续,时而清晰,时而模糊。山风顺着山川掠过,发出啸声,像是从笛孔传出来,时而尖锐,时而浑厚;时而短促,时而悠长;时而清越,时而苍凉。
在夕阳下面,很有一些羌笛悠悠,余韵不断的意味。人在其中,不禁有些悲怆的感觉。
萧楚北沿着山川踩着裸露的石头,披着夕阳,伴着风的啸声,向大山深处走去。似乎走进了一种难以言表的意境中。
“咚……”的一下萧楚北摸着脑袋四下打量,突然感觉耳边一道劲风,脑袋轻轻一歪石子儿贴着耳朵过去了,不过也让他顺着石子儿的射出的方向,看了过去。
“唧唧……”
萧楚北循声看过去,树枝上的小猕猴朝他发出怪叫,迎着萧楚北的视线,三两下就跳跃到了他的跟前。
“这么不怕生,你是六耳。”萧楚北看着猕猴轻声问道。
六耳点了点头,拉着他就走,一人一猴朝深山走去,脚下的溪水叮咚作响。
夕阳顺着大山挥洒过来,深深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