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就几步路。”
朱定北在这方面一贯不是精细人,他粗野的生活过了二十七年,在洛京生活这么久被身边的人照顾得无微不至,这方面的意识就更淡薄了。
见宁衡还要啰嗦,镇北侯爷头一凑近贴住他的嘴唇用力地磨了磨,哑声道:“先让我快活,我想得要命。”
“!”
宁衡心肺如受重击,狂跳不止,脑中一阵绚烂,方才要说什么哪里还能想起,朱定北的话如同一个魔咒顿时让他忘乎所以,一个翻身压住他,捧着他的脖子用力地吻他。朱定北渴极了,双唇才碰上,他就急急地吐出舌头勾.引宁衡和他热烈纠缠,吞咽的声音急促而湿润。朱定北在他身上胡乱摸索着,解了他的衣服犹嫌不够亲近,在抱紧他的同时,双腿紧紧地缠住宁衡的腰肢,身体向上磨蹭,恨不能让身体如同他们交换的唇舌一样彼此交融。
久违的亲密在被中翻滚着,热气在被中无处宣泄蒸的人浑身发烫,汗水淋漓。
守夜的朱家和宁家的暗卫听见喘息的声音打了一个哆嗦,先是警觉地看了看,而后锁定的位置都相继默默无言了稍许,默契地退避开去。
到第二日,老侯爷一早便来寻乖孙儿打拳,见他早已经醒来正在院中教宁衡打朱家拳,手脚都十分灵活,便满意地笑道:“阿衡已经算半个咱们老朱家的人了,是该好好练练拳法,朱家的儿郎怎能不会打朱家拳呢?且先让长生教着,过些时候,我可是要亲自校验的。”
交代完,便自己回了演武场练常年不落的大刀去了。
朱定北无奈地看了宁衡一眼,只好认命地教导起来。
原以为在各州州牧入京述职之前,不论是皇帝还是宁氏嫡系党羽都不会主动惹事,没想到二月农祭刚过,宁衡就受到扬州来的密信,告知他借毁船死遁后逃入扬州隐姓埋名的马超和柳菲菲失去踪影,而在此之前有人在探查他们!
“看样子,是甄飞河的人。”
朱定北连连看了两遍密信,略感头疼道。
宁衡也是这个猜测,他道:“现在当务之急是要确定马超和柳菲菲是否落入他们手中。”
如果是,那就意味着他们将会有□□烦了。马超那人能对朱定北和宁衡袒露自己所知的事实,自然也能够对甄飞河的人说明他所知道朱定北在这一系列事情中所扮演的角色,还有谢永林还活着的事实!就算马超厌恶那些人不会说出实情,可若是柳菲菲也一并落在甄飞河手里,那就等同于捏住了马超的七寸?
时过这么久,甄飞河依旧没有放弃搜寻马超,可见在“谢永林”和贾十二死后,长子留存下的这个血脉甄飞河是何等的重视。
从马超死遁一事上,他也能分辨出马超是真正的聪明,而不是像以前他刻意营造的那样太过自负行事没有分寸冲动易怒的表象。如此,甄飞河对这个孙子肯定更加不会放手。而柳菲菲,这个马超身上谁都能捏一把的软肋,甄飞河势必不会留她性命。马超若要抱住柳菲菲,那势必要用足够分量的东西来交换!
不论是何种情况,对他们而言,百害而无一利。