裴靖远是背对着电梯门的,听见电梯门开,也只以为是寻常的客人,直到容箬推他,才回头看了一眼。
“伯母。”
沙哑温淡的声音自有一派不容抗拒的威严。
他松开容箬,站直身子,却没有转过去,“伯母要下楼?”
“嗯,啊,是,是下楼。”
颜丽屏回神,支吾的应了两句!
她知道容箬对裴靖远的心思,但她一直都以为,这是容箬一个人的单相思。
眼前的场景实在太出人意料了,她需要时间好好静一静。
脑子,还没完全反应的过来!
因为太清楚两家人的恩怨,所以,她居然也认为,靖远大概是一辈子都不会接受箬箬。
“司机就在楼下车子里,伯母如果要去哪,让他送您就好,我和容箬还有点事,就不陪您了。”
“裴靖远。”
容箬一张脸红的厉害,推开他就往外走。
看妈妈那古怪的眼神......
她觉得自己已经没脸见人了!
裴靖远将她拉回来,扣在怀里,伸手按了关门键。
淡金色的电梯门缓缓合上——
容箬整个人都不好了,恨不得拿块布将他的嘴给堵上,尤其是,妈妈明显还一副,‘我和容箬还有点事’到底是什么事的表情?
电梯门一关,她就忍不了了:“裴靖远,你流氓,我不上去。”
直到电梯门完全关上,颜丽屏才反应过的痕迹。
孤男寡女共处一室......过来,他们--
容箬的唇瓣,明显的有些红肿,是被吻
想也知道能干嘛。
箬箬和靖远?
他们——
......
裴靖远将容箬抱起来,用指纹划开门锁,用脚踢上门。
将容箬压在浴室的磨砂玻璃上。
捧着她的脸,深吻着女人已经嫣红的唇,抱着她转过半圈,又撞到对面的墙上。
开关被撞开,又关上,又被撞开!
反反复复,卧室里明暗不定,心跳也跟着乱了节奏。
她没有喝酒,却被裴靖远嘴里的酒气薰得也有些微醺了,脑子晕乎乎的,手无力的揪着他的衣领。
男人的手扣着她的后脑勺,将她压向他,容箬只能不停的张嘴,跟他抢那点稀薄的空气。
灯光下,男人的眼睛越来越危险,完美的面具被撕开,露出原始狠绝的本性。
裴靖远抱着她跌倒在宽大的床上,开关被撞得关上,房间里拉着窗帘,一丝光线都没有。
黑暗中,看不见彼此的脸。
感官被无限放大!
羞涩被黑暗压住,只剩下那种紧张、激荡的情绪,甚至,还有几分忍不住的悸动。
因为看不见,就更依赖身体的感觉。
男人一边吻着她,一边动手脱掉衬衫,握着她的手按在皮带的金属扣上:“解开。”
容箬缩手。
裴靖远翻身倒在一旁,从后面抱住她。
那双手臂紧紧地锁着她。
他的胸膛,贴着她的背,火热的呼吸,喷在她的颈间!
“箬箬。”
杂乱无章的吻落在她的后颈。
容箬看不见,只能紧紧的抓住他结实的手臂。
她在想,他是不是因为喝醉了,才这般......
“箬箬,说你爱我,想要我。”
男人的声音特别特别沉哑,带着明显的诱惑。
一点一点的,引着她迈进深渊。
容箬蜷着身子,低低的呻吟声从她的唇间溢出。
爱。
她爱他啊。
一直都爱,从13岁的喜欢,到如今的深爱!
可是,靖哥哥不爱她啊。
那句:你爱我吗?
卡在喉咙里,想了想,又咽了回去。
男人在床上说的话,大抵是冲动外加利诱。
她拿被子裹住脑袋,摇头。
裴靖远身子一紧,环在她腰上的手手背上青筋绷起。
但是,有了上一次不愉快的经历,他又不想勉强她。
耐着性子问:“箬箬,可以吗?”
容箬整个脑子都是晕的,她觉得自己就像是站在一片沼泽地里,正迅速往下沉!
这时候,突然伸出来一只手,她迫不及待的张开五指,握住。
裴靖远抓住她无意中触碰到自己嘴唇的手,唇瓣一张,含住了她的手指,舌尖在她的指尖轻轻的刷过。
如羽毛一般。
轻轻的、痒痒的!
“要吗,嗯?”
容箬迷糊的问了句:“不要,你放我走吗?”
裴靖远轻笑,“好像不行,不过,我有耐心等到你点头。”
他或轻或重的咬着她的手指,容箬只觉得一股难以抑制的酥麻从掌心窜起,气息不稳的推拒着他:“靖哥哥,别......”
男人绕开她推拒的手,埋首在她的锁骨上。
......
该有的前戏,一样不落。
容箬的衣服散乱,内衣的搭扣也不知什么时候解开了。
微微的仰着头,呼吸乱成一团!
大睁着眼睛,投入里面的,却只有黑暗。
“靖哥哥。”
她无意识的、一遍一遍的呢喃着男人的名字,被他咬过的手指又麻又胀,声音里,带着几分委屈的哽咽。
“愿意吗?”
容箬无助的点头。
黑暗中,裴靖远自然是看不见,于是,他俯身,唇就落在了......
容箬尖叫着掐住他的手臂,“愿意,愿意。”
裴靖远满意的勾了勾唇角,拉着她的手搁在皮带的金属扣上:“解开。”
容箬摩挲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