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咬着唇,伸出手指去戳了戳有一处见了血的伤口,男人的身子轻微颤抖了一下。
手下的触感变的异常紧绷。
容箬简直要泪崩了,不可置信的问道:“我咬的?”
“狗咬的。”
男人的声音很性感,带着晨起惯有的沙哑,却如一道晴天霹雳,炸得她整个脑子都开了花。
妈的。
怎么会这样?
她在床上的时候居然咬人,而且,还见了血。
这伤口......
要是按一口两千块,得赔多少钱啊。
不对,那是狗咬了才赔钱。
可是——
难道,她有的嗜好?
裴靖远的睡意清醒了,撑着身子从床上坐起来,拿过床头上的烟盒,捏了支烟点上。
打火机亮起,眸底印出两团暖色的灯光。
淡青色的烟雾在手指上缠绕了两圈,散开!
他完全想象不到,此刻坐在他身边一脸懵逼的女人,心里已经被刷屏了。
抽完烟,将烟蒂捻灭在烟灰盒里,还带着烟味的手指在她鼻尖轻轻刮过,“还想?”
容箬摇头,她还没从这个坎反应过来。
“那就关灯睡觉。”
“哦。”
容箬乖乖的关了灯,躺好。
心里却乱成了一团。
她和裴靖远......
居然睡了。
可是,他是有未婚妻的呀!
不到一分钟,容箬又猛地坐起来,拧开灯,“几点了,我还要上班呢。”
手机昨晚不知道丢哪儿去了,她在床上四处翻了一下,也没瞧见。
裴靖远捞起床头柜上的腕表丢给她。
“惨了惨了,我迟到了。”
一阵兵荒马乱的动静后,她裹着被子从床上跳下来,开始四处找衣服,顺便指挥床上的男人,“打打我的手机。”
裙子和外套还好,衬衫已经撕得不能穿了。
容箬控诉的瞪了眼床上不着寸缕的男人,却在看到他已经复苏的某处时,将原本要抱怨的话又咽了回去。
“你能不能先穿衣服。”
她继续低头找手机,一边乱乱的想着衣服的事,难不成,就这样穿着去公司?
“过来,陪我再睡一下,我已经打电话让人送衣服过来了,大概还有十几分钟。”
“我迟到了。”
裴靖远莞尔,“早十分钟和晚十分钟有区别吗?”
“好像并没有。”
反正也算旷工处理了,想想还是等吧,她要真穿成这样去公司,免不了又要被人非议一番。
她拢着外套,在床对面的单人沙发上坐下来:“我就在这里坐吧。”
裴靖远抿唇,捡起地上的衣服穿上,手指在拽掉了纽扣的地方摩挲了几下。
坐在对面沙发上的女人也开口了,声音沉淀,像是经过了深思熟虑。
“靖哥哥,昨晚的事,我们就当没有发生过......”她抬头,正好触上他的目光,他皱眉盯着她的模样令人胆寒,容箬舔了舔干涩的唇,有几分拘谨:“你知道的,酒后乱性,很正常,就宏宁,每天基本发生不下百例。”
裴靖远勾着唇笑,缓步走到容箬面前,蹲下身:“很正常?不下百例,嗯?”
他伸手扣住她的下颚,见她疼得拧眉,眼底没有丝毫的动容,“我还该感谢你的大度?”
说出这种话,容箬其实心里比谁都委屈,但是她能怎么办?难不成,让他取消婚约对她负责吗?
也不知道是委屈还是真疼,她的眼眶瞬间就红了。
外面有人敲门,容箬以为是送衣服的,那手背擦了擦眼睛,推开裴靖远:“我去开门。”
裴靖远没有阻止她,重新躺回了床上,伸手拿了支烟,想了想又放回去了。
......
容箬刚将门开了一条缝,就被一股很大的力道推开,幸好她避让的及时,要不然,就被压在门板后了。
刺眼的镁光灯闪烁,她眯着眼睛,手挡在身前,习惯性的做出保护自己的姿势。
心里大概明白是怎么回事了。
但要做出反应,还需要点时间。
“容小姐,有知情人爆料你和裴氏集团的总裁裴靖远在这里开房,请问是不是真的。”
“容小姐,裴总有未婚妻了,请问你是准备当小三吗?”
“现在容氏的地位岌岌可危,请问你是打算借着跟裴总春风一度来化解容氏现在的危急吗?”
越来越刻薄的问题接踵而至,容箬几乎招架不住,但是她知道,不能让媒体闯进去,不能让靖哥哥暴露。
她佯装镇定,伸手拦在前面,“我不知道是谁向你们爆料的,但这种不经人同意就硬闯别人房间的行为,我相信不用我说,大家也该清楚后果。”
“容小姐,请问你拦着我们,是因为裴总在里面吗?”
“还是说,里面的人其实不是裴总。”
她沉下脸,“里面没有人。”
有人嗤笑,“那容小姐这一身的吻痕,是自己弄的吗?”
容箬抬手遮了遮脖子,却更显得欲盖弥彰,有人撞开她直接往里面闯。
“不管是谁,都跟你们没关系,如果你们再不走,我就报警了。”
容箬低估了这群人的缠人的本事,一眨眼的功夫,这群人就已经走到房间门口了。
下一秒,房间门被人从里面拉开,裴靖远一脸不爽的站在门口,西裤没系皮带,衬衫只扣了三颗纽扣,下摆随意的搭在外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