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好。”
裴靖远打电话给司机,让他把车开到大门口。
私车给容箬用了,就和公司其他人一起坐了公司的车离开!
容箬和裴靖远旁若无人的亲密,前台在一旁看的真真切切,裴靖远一离开,她立刻就泡了壶茶送过去,“小姐,您请喝茶。”
“谢谢。”
辛秘书给她发信息了,说已经在往这边走了,问她在哪,需不需要来接她!
容箬回了个‘不用’。
司机已经将车停到外面了。
前台见她没看见,走过来提醒,“容小姐,车在外面等着了,您是现在走,还是再坐一会儿。”
***
裴氏离概念咖啡很近,她到的时候,辛秘书和袁总的人都还没到。
有服务员迎上来,“小姐,是卡座还是包间。”
“包......”容箬刚想说包间,但是想到裴靖远说的,到了嘴边又改了:“给我个比较安静的卡座吧。”
“好的,您这边请。”
她刚坐下没多久,辛秘书就到了,袁总还没来,也没个电话。
足足等了半个小时,对方秘书打电话来,说袁总临时有事,取消了!
“欺人太甚,有事不早说,这都过半个小时了,才说有事。”
容箬倒没她那么激动,其实,容氏的事,她也是顺其自然,得过且过。
见周围的人都看了过来,容箬拉了拉她的手,“就当是难得清闲一下,喝杯咖啡,放松心情。”
“容小姐,您怎么一点都不着急啊,容氏虽然度过了上次的难关,但是融资,依然是我们目前为止迫切需要解决的问题,你瞧瞧那一个个的,都对我们避而远之。”
容箬捧着咖啡杯,看着辛秘书一脸恨铁不成钢的看着她,淡淡的笑着反问:“如果你的事业和爱情不能兼顾,你会选哪一样?”
“爱情和事业......”她一下子反应过来,“裴总难不成不希望你救活容氏?”
这应该是唯一能够合理解释,为什么他们都结婚了,裴总也没有半点要出手帮容氏一把的举动。
“没有,你别乱猜,我就是想找个问题让你安静的喝完这杯咖啡。”
这么一说,辛秘书又急了,“容小姐,您怎么还有心思喝咖啡啊?明天是月中了,要发工资了,财务部今天还说,公司已经没多少钱可以周转了。”
原来,容氏已经连员工的工资都发不出了呢。
“公司上下还有多少员工?”
“集团内部就还有二十五个,工厂那边,已经遣散了一部分工人了,但那些人,这些年都是靠着容氏养活一大家子人,不愿意走,说是,要走就所有人一起走。”
如果都走了,就没有人再上工了。
容氏整个就都瘫痪了。
容箬点了点头,冲辛秘书扬了扬手中的杯子,“喝吧,不喝就浪费了,以后不知道我还能不能喝到这么好的咖啡了。”
辛秘书被容箬说的,眼泪都快下来了。
她对容氏的感情,绝对比容箬对容氏的感情还深。
喝完咖啡,辛秘书要赶回公司。
容箬坐在卡座上等裴靖远下班,一起去吃饭!
在辛秘书面前,在裴靖远面前,在爸爸妈妈面前,她从来都是坚强的像什么事都打不倒她。
但当所有人都走了,只剩下她自己的时候,紧绷的情绪就一点点的软弱下来。
这几个月,她把所有的精力都投到了容氏。
甚至想着为了它,做什么都愿意!
如今,听到连员工工资都发不出了这么令人心酸的事,怎么可能真如表现出来的那边,无所谓。
她伏在桌上。
不能哭。
绝对不能哭。
哭了就会软弱。
她现在,就是一个绷紧的弓箭,一旦软弱,就坚持不下去了。
一件外套迎头罩下来,力道不温柔,却很温暖。
“靖哥哥。”
她惊喜的抬头,那些低落的负面情绪仅几秒的时间,就如潮水般褪去了。
然而,站在她面前的,却不是裴靖远,而是几个月没见的——陆冉白!
还是那一身装束,见惯了男人西装革履,觉得陆冉白这身t恤、夹克、工装裤、马丁靴格外的有男人的野性。
发型没变,五官也没变。
变的是人的气质,相比几个月前,陆冉白更成熟了。
蓄了胡须。
短短的、很性感。
“不是裴靖远,很失望?”
面对陆冉白,即使心情再不好,也能很快晴朗起来。
他就有这样的魔力,像阳光一样,驱逐人心里阴暗的一面。
容箬弯着唇笑,和几个月前一样,朝气灿烂。
甚至,还像模像样的朝他做了个军礼的手势,“头儿。”
陆冉白从烟盒里取出一支烟,很帅气的点燃打火机,“又不是部队,别拿这套唬人。”
容箬不乐意被训,“警察也要敬礼的好不好。”
“你怎么会在这里?”
陆冉白刚点燃烟,立刻就有服务员上来阻止,他拧着眉,掐了烟。
“约了人谈合作,结果被放鸽子了。”
他本来就皱着的眉头这会儿皱的更紧了,商场的事他虽然不了解,但踩高就低哪里都是一样。
只是,这个人换成了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