化好妆,换了婚纱,又配了首饰。
容箬看着耳垂上铂金流苏的水滴形耳环,忍不住伸手摸了摸,“好漂亮啊,你设计的吗?”
手环和项链也是同系列的。
“嗯。”
乔默满意的看了看,“走吧,车在下面等着了。”
她们是最后一个下来的,楼下,十多辆黑色的宾利车已经沿着路边依次排好了,看样子是准备出发了。
一辆黑色的加长版劳斯莱斯停在她们面前,引擎盖上扎着向日葵,配红色的,类似于相思豆的红果,一串串的,很漂亮。
司机下车,绕过车头打开后座的车门。
他穿着黑色的西服,很笔挺的模样。
“这......”容箬指了指上面的花,“不是走秀吗?怎么弄的跟结婚一样,又是花车,又是教堂的。”
“这是场珠宝和婚纱合作的走秀,所以,就按了婚礼流程来,你是压轴,就坐的头车。”
容箬迟疑的点了点头。
乔默却已经严肃的跟她讲走秀的事了,容箬便没有心思再去想其他的了。
车子停在教堂门口。
乔默拿出一条白色蕾丝缎带遮住她的眼睛,“箬箬,等一下我牵着你入场,入场后,缎带才能摘下来。”
容箬皱眉,“这谁想的,这么变态的方式?”
就走个秀,用得着这么创意百出吗?
乔默笑了笑,“如果想知道,等一下完了,我介绍这次创意部的总负责人给你认识。”
她走的小心翼翼。
好在路程不长。
要不然,穿着十公分的高跟鞋,又被蒙着眼睛,她还真怕自己没进场就摔了个底朝天。
那才真正的丢脸丢大了。
“箬箬,到了。”
乔默低声说了句,就放开了她。
融融敏感的察觉到,她已经走开了,此刻,她正一个人站在某个未知的地方!
她有一瞬间的慌神,乔默并没有告诉她,现在是不是解开缎带往前走了啊。
这是台前还是幕后?
周围静悄悄的一片,连基础音乐都没有。
“乔默。”
她轻声喊了一句。
意料中的,没人应她。
但已经箭在弦上了,即使再慌,她也得走下去。
抬手解开蒙在眼睛上的缎带。
眼前短暂的黑色光斑之后,就呈现出了清晰的画面。
正前方,是神圣的十字架。
黑衣的牧师站在一旁,手里捧着一本经文,正含笑看着她。
浅色的绣球花装饰着整个教堂,花瓣铺满了走道,氤氲的花香薰的她微微的有些头晕。
璀璨的灯光下,她的眼前渐渐蒙上了一层白雾!
容箬使劲眨了眨眼睛,才看清前台的正中,一身白色眼尾礼服的裴靖远。
他站在那里,那么近,那么远!
气质清华,一如当年惊艳了她整个人生般,矜贵,淡漠。
两边的观众席上,一张张或熟悉或不熟悉的脸孔,跃上眼帘。
耳边,响起了结婚进行曲的调子,合着轻轻诵读经文的声音。
一只宽厚的大手握住她的手,挽着自己的臂弯。
容箬回头,居然是许久不见的容景天,她张了张嘴,两个模糊的字从喉咙里溢出来:“爸爸。”
“箬箬,今天你结婚,别哭啊,不然就不漂亮了。”
说完,他的眸子却红了一片,抿着唇拍了拍容箬的手背,“箬箬,靖远......好好珍惜。”
身前,两对金头发、蓝眼睛的童男童女在撒花瓣,后面,还有六对牵着她长长的头纱。
容箬不想哭的。
今天是她结婚,哭了就不漂亮了。
但从在这里看到裴靖远起,她就怎么也控制不住自己的眼泪,幸好,没有太失态!
容景天将容箬的手交到裴靖远手里,又嘱咐了几句,才下去。
裴靖远抬手替她擦了擦脸上的泪痕,微微的叹息:“幸好让乔默给你用了放水的,要不然,这一哭还不得哭成个大熊猫。”
听着他宠溺的话,容箬咬着唇,哭的更厉害了。
声音抖得不成调:“靖哥哥。”
裴靖远倾身吻了吻她的额头。
下面,传来一阵起哄声:“还没到亲吻新娘的环节呢,你这是不敢宣誓故意快进,是不是。”
容箬‘扑哧’一声笑了。
裴靖远看了眼下面起哄的陆怀眠,决定不跟他一般计较!
接下来,宣誓,交换戒指,亲吻新娘,抛捧花。
乔默挽着慕锦年过来,用眼神示意了一下她身旁西装笔挺的裴靖远:“箬箬,你刚才不是问谁想出来的变态出场方式吗?诺,你身边这位。”
“变态出场方式?”裴靖远沉眸,低头看着满脸窘迫的容箬,“嗯?变态?”
容箬急忙解释:“我那不是以为是走秀吗。”
婚宴定在离教堂不远的一家酒店,容箬跟在裴靖远身边,手里执着酒杯,接受着宾客的祝福!
裴靖远将杯子放到服务生的托盘上,俯身凑到容箬耳边道:“我去一下洗手间。”
“好。”
裴靖远刚走,陆冉白就过来了,和容箬碰了碰杯,“你今天很漂亮。”
他穿了身黑色的正装,头发比之前稍长了些,依旧是俊帅爽朗的样子!
“谢谢。”容箬笑的很羞涩,“你回北京,还好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