容箬:“......”
这个老流氓不是她心目中稳重矜持的靖哥哥。
她俯着身子,两人离得近,他一抬头就吻住了她的唇,“水要凉了。”
“那你躺好......”
话还没说完,裴靖远伸手环过她的后背,将她往下压了压,容箬整个人就趴在了他的怀里,又怕弄到他的伤口,一直小心翼翼的不敢挣扎。
尽力仰着头,配合他的亲吻。
裴靖远手上的力道加大,重重的碾压着她的唇,带着粗重的喘息声。
容箬被吻得迷迷糊糊的,脑子里还在想,难道,真的是她想多了?上次在书房只是个巧合,并不是因为是在裴家?
勾起她的腿,半是强势半是哄骗:“上来。”
容箬:“......”
都伤成这样了,还有心思想这档子事?
她憋手蹩脚的扭动着身子拒绝,“靖哥哥,你肩膀上有伤。”
“你来。”
容箬整张脸都烧起来了,脑子懵懵的被裴靖远带着坐到他身上。
魏澜清突然拧开门进来,看到里面的一幕,脑门瞬间都红了,“裴靖远,你想死就快点,老子不治了,截肢了最好,tm的,我下去喝杯水的功夫。”
当年在部队里,什么脏话荤话都说过,这几年才收敛了些,这会儿是真的气急了。
容箬直接滚到了床的另一边,整个人都蒙在被子里,全身像煮熟的虾子一样,红的烫人。
裴靖远穿好衣服,眼角眉梢都带着戾气。
门没关,他听到邱姨在问:“怎么了澜医生,突然发这么大的脾气,早餐已经做好了,吃了再走吧。”
旁边的小女人像睡着了一样,半天没有动静。
裴靖远怕她憋坏了,伸手将她抱过来,“走了。”
容箬将脑袋埋进他的胸口:“都怪你,丢死人了。”
她一辈子没试过这么尴尬,当时就恨不得能直接消失了。
揽着她的男人太过云淡风轻,容箬心里憋屈,不满的问了句:“你不会经常被抓,都习惯了吧。”
裴靖远:“......”
这一突发情况后,裴靖远也没要求她继续擦拭,“下去吃早餐吧。”
刚才魏澜清走的时候喊那么大声,她现在哪还有脸去吃早餐啊,“我来不及了,去上班了。”
家里有一屋子的佣人伺候他,容箬不担心他会饿着。
“嗯,让司机送你。”
“我开了车。”
容箬站在二楼扶梯处,看着邱姨进了厨房,急忙‘蹭蹭蹭’的从楼上下来,一溜烟跑出了别墅。
邱姨看着她落荒而逃的背影,失笑的摇头:“这孩子。”
***
容箬掐着点到警局的,胖子正准备去法医部取文件,看到她:“咦,怎么眼睛肿了?不是看了不该看的吧。”
他就是嘴荤随口一说,容箬的脸一下就红透了,“胡说什么呢,蛾子飞眼睛里了。”
胖子‘呵呵’一笑:“不用说,我都懂。”
眼睛有点痛痒,容箬也没注意,借同事的眼药水点了几滴。
到下午的时候,就已经肿的睁不开了!
胖子将早上碰到容箬时的情况一说,刑警队的人一合计,容箬肯定是看了不该看的东西,长针眼了。
又痛又痒,不得已,她只好跟陆冉白请了个假。
陆冉白深深沉沉的瞧了她几秒,准了。
去医院挂了眼科,开了两三瓶点的、擦的药,到下班,虽然消了些,但还是肿的厉害。
这副样子,肯定是不能去裴家了,要不然,又要被笑话了。
而且,早上的事还没尴尬够呢。
出租房她已经转给王露了,坐在车上想了一下,回华阳道看看妈妈!
......
妈妈在阳台上晾衣服,爸爸没回来,家里冷清的让容箬的心也跟着酸疼起来,她走过去,从后面抱住她,头枕着她的背:“妈。”
严丽萍被她突然的举动弄得愣了愣,“这突然是怎么了,遇到什么事情了?”
容箬的眼眶因为情绪激动而酸胀难受,就越发的痒了,用力眨了眨眼睛:“妈,你爱爸爸吗?”
这个表情,配上和句话,还挺滑稽的。
严丽萍顿时就笑了,转过身,“我么家的小公主谈恋爱了?居然来你妈这里找教材了?”
她一抬头,严丽萍脸上的笑顿时就凝结了,担心的捧着她的脸:“眼睛怎么了?”
“长针眼了,擦点药,明天就能好了。”
“你呀,经常一个人住外面,要多注意身体,别老图方便,就在外面随便吃,不干净。”
容箬点头,赖在她怀里撒娇,“妈,你还没回答我的问题呢。”
“当然爱啊。”
她眯着眼睛,陷入了过去的回忆,脸上的表情看起来满满的都是幸福,却又有几分说不清道不明的飘忽。
容箬将着归为是自己心虚。
容景天打开门,正好听到严丽萍说:“那时候,你爸爸是真的对我好,富家少爷爱上贫民千金,很老土的故事了,你爷爷奶奶反对,他就带着我私奔,家里断了一切经济支柱,还在工作上使绊子,最艰苦的时候睡过桥洞,但我们终于还是熬过来了,熬到他们点头同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