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到时间了!”
男子的声音很是低沉,告诉着另一个人现今的状况。值得您收藏
瞬时间,那本打着瞌睡的男子明显清醒了过来,手中动作飞快,从袖中拿出了一支细细的竹筒,放到嘴前,重重地吹了一口。
旋即,淡淡的烟雾已是从竹筒中散了出来,极为轻微的烟雾,从竹筒中散出不过片刻的功夫,已然完全消散在了空中。
前一个男子的身形在后头男子吹出烟雾的时候已是压低,往那两个小厮的方向而去。
烟雾的效果很快便显现了出来,不过眨眼的功夫,坐在桌前的那个当值的小厮已然一个支撑不住,重重地倒下趴在了桌上。
眼见着小厮倒了下来,两个黑衣人的动作格外迅速,快速起身向着小厮的方向而去。
一前一后,两个人飞快掠身落在了两个小厮的身旁,一个将床上的小厮扛了起来,另一个,则是将趴倒在桌上的小厮一把扶了起来,快速地向着门外而去。
不过片刻的功夫,两个中了mí_yào昏昏睡着的小厮,已经被两个黑衣人给放到了离粮仓较远的食屋处。
相视对看了一眼,黑衣人的脚步再无停留,飞快地重新地回到了粮仓处。
重新回到粮仓,开锁的黑衣人手中陡然多出来一个软铁丝,从门缝中巧力一勾,已是将门锁再一次勾锁了起来。
一个回身,先前望风的那个男子已是从怀中拿出了一个水囊,但不同的是,水囊中装的并非是水,而是,煤油。
快速地将水囊中的煤油全部洒在那已是被打开的粮食抽屉中,男子口中的话语急切落下:“火!”
“来了!”
开锁的男子动作也并不拖沓,快速地将袖子中的打火盒拿了出来,刺啦一下陡然划亮,看了看那已是将水囊中的煤油全数倒干净的男子,重重地点了点头,一把将手中亮着明火的打火盒远远地抛掷了出去。
火遇油,陡然大起,火舌高高卷起,除却煤油的助燃,这一屋子干燥的粮食,自然也是烧得极快。
两人点火的地方是在整个粮仓最里头的位置,火势虽然烧的快,可若是要被外头的人所发觉,也是需要上一段时间。
“走!”
黑衣男子两人对视一眼,异口同声压低道了一句,旋即再无停留,两个人皆是向着火势的另一个方向而去,身子重重从那窗户口撞出,落在了外头的地上。
两个人的身形同时翻滚在地,动作快速利索,径直腾了空,向着粮铺外头翻去。
黑色的身形,很快便隐匿在了沉沉的夜色中,而便是在那离开粮铺院落的最后一刻,黑衣人中的一人,从袖中拿出了一块黑金色的牌子,重重一扬,抛入了粮铺的院落。
眨眼的功夫,粮铺恢复了一片安静,好似任何事情都未发生一般,安谧不已。
橘红色的火光腾起时,已然是一刻钟后的事情了。
率先发现火势的,并非粮铺中的人,而是外头打更的更夫,亥时打更结束后,更夫便是沿着北街往回走,想要回住处稍稍休息下,等着打子时的更。
便是在快要走到粮铺那处时,远远地,便瞧见了那粮铺里头高高蹿起的火光。
更夫明显被吓了一跳,以为着自己花了眼,脚步匆忙跑了过去,这一凑近,只觉得自己的心里头刹那间受到了不小的惊吓,手中的打更棒也是被吓地掉在了地上,口中结结巴巴地想要喊出来,那手下意识地便去摸了那粮铺的墙壁,滚烫不已!!!
更夫的手被猛地烫到,顿时吓得向后跌坐在了地上,口中结结巴巴地开了口:“火……火……火……”
下一瞬,终是意识到问题的严重性,眸子瞪地极大,看着那高高腾起的火势,感受那扑面而来的热浪,口中终于是猛地高声吼叫了出来:
“走……走水了!!!!”
“救火啊!!!!!走水了!!!!!粮铺走水了!!!!!!”
随着更夫的声音落下,北街上的住的百姓们,也是纷纷被更夫的吼叫声所叫醒,三三两两从屋中出来。
随着北街上的人群愈发多了起来,粮铺的火势也已是到了一种不可控制的地步,高高腾起的火舌,很快已是将粮铺的屋顶所卷席。
“救火啊!!!!!!”
随着那愈发狂扬的火势映入了百姓们的眼中,整条北街上的声音也是瞬时嘈杂了起来。
“救火啊!!!”
粮铺内院,粮仓离居住的屋子有些距离,且这段距离上也是种了不少的树木,以至于火势的声音还未传入到内院。
小厮们皆已是入了睡,连陆琅和施慕然的房间都是一片黑暗。
粮铺的前头早就是烧起了大火,百姓们皆是从自家的水缸中舀着水来给前铺灭火。
前铺没法进人,自然,是要走粮铺的后门了。
“开门啊!!!”几个上了年纪的中年人,飞快地奔到了粮铺的后门,重重地锤起了门。
“开门啊!!!你们粮铺走水了!!!开门啊!!!”
随着前铺的火烧声,北街上的百姓们嘈杂声,以及后门的重重敲门声三种声音交杂而起,睡在最里头的陆琅终于是醒了过来。
外头的声音有些远,听的并不分清,细细听去,却又是显得极为焦躁。
陆琅的眉头重重皱起,看了看倚靠在自己肩头上熟睡的女子,微微动了动手臂,想要抽出来。
女子虽睡得踏实,却是在陆琅动的一瞬间,瞬时便醒了过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