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现在就要那笔钱应急,等不了那么久。”陆饶说。
“那一周行不行?”
“太长了。”
陈沫真的无计可施了,瘫软在地上:“行了别说了,杀人不过头点地,你杀了我吧。”
陆饶捻熄了烟,走过来,蹲在她的面前,两个人近在咫尺,他用脚尖踢了踢她的光脚,缓缓凑得离她很近了,靠近她耳朵问了最后一遍:“你真的,还不出钱?”
“嗯嗯!”陈沫眼眶含泪,点头。
“丢她进海里喂鲨鱼!”
陆饶话音刚落,两名保镖就冲上前来,一左一右架住陈沫,哗啦一声,这黑洞洞的空间窗户被打开,腥咸的海风灌进来,陈沫才发现自己原来是在船上,两保镖已经驾着她朝窗子走,真的要奉命将她丢进海里去。
“啊啊啊不要哇救命哇——”
陈沫撕心裂肺地惨叫,双手死死扒拉住窗框,吓得腿都软了。
“不要?”
一支骨节分明的手伸过来扭着她的脸,陆饶语气嘲讽地反问道:“怕死?你承认亏空了钱,也承认还不起,不以死谢罪,是喜欢吃牢饭些?可我最不喜欢那么漫长地耗着。”
陈沫呜呜直哭,脸都被他的贱手给拧变形了。
她都这样了,怕死怕得快吓尿,也没有说出当场还钱来,陆饶此刻其实心中已经有了数:多半她刚刚讲的话半真半假,周存是不是骗她投了钱他暂且不知,可她现在手上确实暂时拿不出钱来填补漏洞。
弄死她也不解恨。
陆饶冷哼一声,重重摔开了她。
陈沫灰溜溜地靠在窗框上,一点点滑坐到地上。
“既然你现在暂时拿不出钱,而我又十分需要钱,那就只剩下最后一条路可以走了。”思虑良久,陆饶重新从烟盒中抖出一支烟,却没有急着点,他对陈沫说,“我可以允许你延后还钱,并且继续让你经营锦绣星城,只要你答应我一个条件。”
“什、什么?”陈沫警惕地双手抱胸,防备地瞪着他。
“结婚。”
陈沫被原地炸成了雕像,黑不溜丢的那种,她以为自己耳朵聋了出现了幻觉,扯破喉咙重新问了一句:“你刚才说什么?不好意思我刚才走神没听清楚。”
“我们结婚,在你把钱还上之前,我们都保持夫妻关系。”陆饶重复了一遍自己的话。
陈沫满脸不服:我只是想着你的钱,你他妈却想着免费睡我,要点逼脸不?
“你不愿意?”陆饶问。
“……”
“不愿意也没有关系,投海还是坐牢,二选一吧。”
陈沫十分绝望,不得不问出了心中疑惑:“你爱我哪一点,明说,你要是爱我天使般的容颜,我马上毁容,你爱我甜美的声音我自愿饮硫酸,你要是爱我的大胸,那我,我,我只能忍痛将它们锤扁了呜呜呜——”
见她这般,陆饶难得松懈了情绪,唇角几不可见地扬了扬,陈沫却只顾着哀嚎没有注意到,只听到他说:“陈小姐,你误会了,从生理学的角度来说,你浑身上下,从内里道外在,对我一丝性吸引力也无;从基因遗传的角度来看,我也不打算跟你一起组合将我的基因传递下去。”
“那你为什么逼婚——”
“我需要一个已婚身份。”
“结个婚而已,找你的真爱黑妞去呀!”
哟呵,
陈沫这下算是看出来了,陆渣似乎有难言之隐,确实必须地要她出钱or出人。
既然现在有了谈判的筹码,那她为毛还要像个小老鼠一样畏畏缩缩的?想到此,她噌噌从地上爬起来,拍了拍屁股幸灾乐祸道:“你一个堂堂上市公司大总裁,瘦死的骆驼比马大,要结个婚,为毛找我?别是有什么缺陷吧?我可不想白白牺牲自己下半辈子的性福——”
没说两句话她的眼睛就开始飘向男人下三路。
陆饶脸色陡沉,拽过她的脸:“那些不是你该过问的事,现在你没得选择,要么领证,要么沉海,或坐牢。”
“痛痛痛痛痛——”
陈沫嗷嗷叫,心中飞快打算盘。