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啥都行。”
汪泉想让老父亲开开洋荤,就站起身来,喊回已经走到前排座位的乘务员,向她要了一杯咖啡。
“这是中药?”老人问儿子。
“不,这是咖啡。”汪泉将父亲面前的小桌板放下来,把咖啡杯子放在上边说,“这两个小纸包,一个里边装的是糖,一个里边装的是咖啡伴侣,撕开以后都加在咖啡里,用小勺搅一搅,喝的时候又甜又香。”
“只有糖没有油,怎么会又甜又香?”
“一会儿您尝一尝就知道了。”
老人在旁边看着儿子操作,白糖他当然知道,但是只有那么一点点。咖啡伴侣他从来没有见过,不过,“伴侣”这两个字的意思他明白,就是正在相好的或者是已经结婚的一个男人和一个女人。汪泉撕开第二个纸袋,老人发现里也是白面面,他心里在想,咖啡的颜色红不拉叽,而“伴侣”的颜色是雪白雪白的,两种东西根本就不班配,怎么还能叫什么“伴侣”,真是乱点鸳鸯谱。
儿子的话说得不错,咖啡虽然刚喝进嘴里有点苦,但咂磨咂磨余味,又让你觉得又香又甜。
老人坐在飞机上,觉得身体轻飘飘的,刚有点舒服的感觉,汪泉将身体使劲往后边靠了靠,让出窗口的位置对他说:“爸,您朝低处看看,下边就是咱们老家的庄稼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