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女子身边带的两个伺候的人,一个样貌平常的丫鬟,一个是上了点年纪的婆子,那伺候的婆子,很凑趣地上前说道,“老爷,九姨娘一早就念叨您了,说您这几日辛苦,要为您好好补补,正让人炖鸡汤呢。”
林天虎想想,现在去州牧府外,也只能看到一地死人,还不如先享受一下软玉温香。
“好,好,老爷这就去喝汤吃饭。”他揽着九姨娘的腰往前走。
那九姨娘看了站在院门外的丫鬟一眼,“你还不走开!这里用不到你伺候了。”
林天虎听她这话,还想再去看那丫鬟一眼,看看长得如何模样,结果,胳膊上被九姨娘掐了一把。
他疼地嘶了一声,“你胆子越发大了,竟敢掐老爷。”
“人家站您面前呢,您那眼睛,看哪里呢?”九姨娘娇嗔地说道,“还说心里有我!”
林天虎顾不上别的了,一边安抚着美人,一边摆摆手,让那丫鬟离开。
“老爷,今夜您是不是还要和北燕人见面啊?我可先说好,不许再带那人到我院子里来。什么臭男人,都往内院带……”
那女子还想再说,被林天虎给捂住了嘴,林天虎脸上的神色多了两分狠意,“胡说什么?”
九姨娘看他那脸色,吓得红了眼眶,软了身子,“妾……妾不敢了,您别气……”
林天虎一看,美人含泪恍如梨花带雨,再有什么火气都没了,“好了好了,老爷是让你嘴上有个把门,又不是凶你……”
九姨娘化嗔为喜,如小鸟依人般靠在林天虎怀里,两人也不管这是在房外,就这么往内院走去。
那丫鬟抬头,抿了抿嘴,居然是颜宁。
她看了前方的身影一眼,低着头,慢慢往后角门走去。
今日一早,她就赶到了兖州城,两日一夜,不眠不休,路上,还跑死了两匹马。
她的马神骏,跑得快,现在,孟秀他们,应该还在后面。
她跟着一早开的城门就进了城,原本打算问州牧府在哪,结果她问话的路人可能听错了,以为她是要找林天虎这个州牧,给指点到这个府邸来了。
她没来过兖州,但是北方府邸的布局都差不多,她找到一个冷清的后角门,胡乱编了个身份敲开门。
那开门的婆子看到是她一身男装,以为是个小厮,颜宁看左右无人,将那婆子给敲晕捆绑了,摸进府里,找了个角落躲起来。好不容易等到一个身形和自己相似的丫鬟,又刚巧是单身一人,拎着食盒。
她就把那丫鬟也如法炮制,又脱了人家衣裳穿上,才在这府里摸索起来。
可惜,她找到议事厅时,里面的人正鱼贯而出,什么话都没听到。但是,从走出的几人嘴里,她听到父亲中毒而且可能没药了。
她急着离开,偏偏被林天虎叫住了。幸好那九姨娘来了,自己才能脱身。
来到后角门后,颜宁看看那婆子还晕着,解开她的绳索,又丢了几个钱在她边上,“反正你也没看清我的脸,这几个钱,就算赏你的吧。”
颜宁从后角门离开后,长出了一口气,自己摸到林府时,是想抓林天虎,或者他的儿女来做质,胁迫着能知道些父亲和二哥的情况,若能抓住林天虎本人,或许还能把人救出来。
可惜,自己想的都没做成。不过,想到九姨娘说的北燕人,颜宁庆幸,总算不是劳而无功。
她走到城外,又从南门出去,守在官道上。
到了傍晚,孟秀几人都到了。
大家都是灰头土脸的样子。
颜宁已经穿回男装,看几人的样子,拉着几人说了今日听到的事。
“姑娘,林天虎难道和北燕人勾结?”孟秀没想到,林天虎居然如此胆大包天。
“先不管其他的,今日听到的这消息,总得试试。时间急迫,我们只能赌一把了。”颜宁这半日功夫,也打听了北燕军此时情况,再细思这几天的事,林天虎若真勾结北燕人,倒不如说是楚昭业示意的。
可惜,看今天的样子,楚昭业是不在这里了,不知他不在皇觉寺,又不在兖州城,到哪里去了。
“姑娘,我们怎么办?”孟秀看颜宁说了一句不说话了,催促道。
“你们几个没来过这里,应该也无人认识,今晚你们去守在林府边上,恩……若有人从府里出来,就盯住了。”颜宁吩咐了几个侍卫,“那府邸不大,有一个大门,两扇小门,还有一个角门。你们得把这几个门都盯住。”
孟秀看其他几个侍卫都派了活,“姑娘,那我干啥?”
“你跟我一起,守到北门那边。城外你去过,我们找地方守着。若是林天虎真和北燕人勾结,今晚,或许那北燕人就会往城外送信。我们赌一把,看看能不能知道他们送什么消息。”
“姑娘,北门外一百五十里,就是北燕军扎营的地方,您到北面,太危险饿了。”孟秀一听,有些着急,“不如您在城里等着,属下晚上去守着。”
“这事,是个机会。机不可失,失不再来。还是我和你一起去,再说,我好歹还懂几句北燕语。”
玉阳关里,没战事时,北燕人也不少。颜明德让颜煦和颜烈学过北燕话,颜宁也学过几句。
孟秀听她说懂北燕语,不言语了,他也能听懂几句,但是,到底没像公子和姑娘那样,是有意学过的。
虹霓看半天没自己的事,“姑娘,那奴婢是跟您守北面吗?”
“不,你去城里找个客栈住下,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