林天虎看大门打开,门内的颜烈等人露出声影,心中着急,他下令“拿下逆贼颜烈”。也不再管颜宁手中的圣旨是真是假,颜家父子一定要死,不然,他怕楚昭业就放不过自己了。
说着,他也顾不上让人动手了,咬咬牙,自己直接拔刀向颜宁砍去。
颜宁也大叫“拿下林天虎”,一边闪过那一刀。
吕参将离这边有些远,待他赶过来时,刚好听到了林天虎和颜宁的话。
周围将领们没想到眨眼之间,这两人竟然就动手了?
孟秀直接挥鞭,抽了附近的几人,“抗旨者死罪!”
吕参将就看到林天虎手中的刀,往颜宁身上劈去,只觉一股热血往脑门上冲,他下意识地拔刀,去挡开了林天虎那一刀。
林天虎以前也学过拳脚功夫,只是,这么多年州牧做下来,日日养尊处优,哪里是吕参将的对手?
他的刀,只是跟人一碰,就飞了出去。
“吕义,你看抗命!”
他话音刚落,长街另一头,却又是一阵马蹄声响,林天虎一见,脸色大变。
那群人,少说也有二三十人,骑着高头大马,飞速奔来,却都是驻扎在南城外的援军将领。
这些时日,林天虎对南城进出把守很严,普通百姓可进出城,但是,不许往驻军方向走,若是往那边走,一律都要拿下。
而城外的驻军,迫于林天虎的帅令,只能驻扎城外等信,不能私自进城。
所以,这五六日的时间,城外的援军们,压根不知颜家父子被兵围州牧府。
现在,看到州牧府外剑拔弩张,林天虎带人,将十来人团团围住,都是惊诧莫名。
颜烈拉开州牧府大门,带着人走出,大声喊道,“林天虎抗旨不尊,视同谋逆!”
林天虎此时,知道动手时机已去,他是可以再下令射箭。可是,当着这些援军将领的面,还有颜宁口称圣旨的情形下,他没有把握还能调动在场的官兵。
他犹豫的当口,吕参将已经将刀指向他,孟秀下马,直接将他绑了。
林天虎缓过神来,大声喊道,“我不服,我要看圣旨!”
颜宁看着援军的将领们到来,又打量看颜烈只是嘴上长了血泡,脸色憔悴,人看着没有受伤,心中欣慰了。
她对虹霓略作示意,虹霓会意,带着一个侍卫下马,走入人群中。
随着林天虎这一声喊,大家都无暇顾忌其他,只看着颜宁的手上之物。
围着州牧府的士兵们,看到吕参将的动作后,都放下了手中的弓。
他们大部分都身在兖州,亲眼见了颜家父子在沙场上的英勇,心中佩服。
有几个其他参将,觉得吕参将是看得清形势,及时改弦易辙了,自己也不能转得太慢啊。
那些援军将领们,一下马纷纷围着颜烈打听起颜明德的伤势来。
趁着众人心中拿不定主意的时候,颜宁让颜烈摆出了香案了,自己下马,走到台阶上。
其他人都纷纷下马下跪,林天虎本就被绑了,孟秀在他膝盖处一踹,直接踹倒了。
兖州的官员官兵们也跟着下跪。
颜宁慢慢打开手中的包袱,里面,没有圣旨,只有一柄玉剑。
林天虎一见,强挣着站起来大叫,“颜宁,你敢矫诏!”
矫诏,可是死罪,弄不好,还要全家抄斩!
颜宁缓缓说道,“我是先行的,圣旨在后面几日到!我只是先于钦差几天,赶来传信,让大家注意接旨而已。”
钦差后行,先让传令官赶来通知大家接旨,这种事,也的确是有的。
因为有时候,钦差怕接旨的人不懂规矩,或者来不及整理香案等物,会预先派人来指点。这,也算是官员之间互相卖个面子的人情。
颜宁说自己是先行来通知大家接旨的,不能说错。
“那你竟敢说圣旨到,让大家下跪接旨!”
“哦,我怕林大人你久在兖州,忘了接旨礼仪了,让您预先演练一下。您看,你带的这些官员,果然不通礼仪,听到圣旨到,还敢刀兵相向。”
这话,就有些强词夺理了,忠于林天虎的官员们,闹了起来。
可惜,他们一跪一停的时间,颜家家将已经从州牧府中涌出。
这些人,这几日受足了气,昨日又死了那么多兄弟,有官员要闹,就被边上的人一脚踹翻。
颜宁看着林天虎,“圣旨虽然没在我手里,可我这柄玉剑,却是钦赐之物。”
她高举玉剑,让众人都能看得清楚,“林天虎妄图毁坏圣物,其罪当诛!趁主帅受伤之际,林天虎兵围元帅行辕,派人诛杀,其心不轨!将林天虎关入州牧府大牢,待钦差到后再行论罪!”
林天虎大声喊道,“颜将军受伤昏迷,大军不可一日无帅,我身负皇命,临阵指挥,有何不妥!”
“放屁,指挥和杀人是两回事!”有耿直的将领叫了起来。
“颜将军战场上受伤,你背后捅刀子?”
这些将领们,援军的将领们,虽然不是颜家军出身,但是,对林天虎执掌帅印本就不满,再听说他要诛杀颜明德和颜烈,都是又惊又怒。
颜烈没想到,围困多日,就这么被颜宁给解了,只是,他心里还是惴惴,挪到颜宁身边,低声问道,“宁儿,你胆子太大了,假传圣旨,不死也得脱层皮啊。”
颜宁狠狠,你没听到我说吗?我只是先于钦差几日到达而已。”
“老爷醒了,元帅醒了!”门内,墨阳高