经过蓝玉儿一天一夜,不眠不休的照顾,赵源儿的病情总算是稳定了,体温在非常缓慢地、逐步地降低。
蓝玉儿暗松一口气,总算是不用送到太医院去了。
此时,天刚蒙蒙亮,早晨的清风带着一丝凉意吹佛进屋,蓝玉儿起身活动了下手脚,将窗户微微关上少许,免得赵源儿又着凉了。
回过身来,便猛地瞧见一个峻拔的身影站在自己身后。囧,大叔,你这么悄无声息地出现在别人背后,是要吓死人的好不好?话说,你脸上这副生无可恋的表情,又是在搞哪样?昨天,姑娘今生的第一个粉丝,就那么被你生生地弄成了僵尸粉,今天,你这是要把姑娘搞得死亦何哀,来跟你遥相呼应吗?
蓝玉儿并不是傻子,从景王的种种表现,以及秦蓉蝶反常的邀约,再加上赵晨那句暗示,足够她想通一些事。那就是景王被自己在花魁赛中的表现所惊艳,对自己产生了短暂的迷恋。所以她直接把景王同学的感情,划归到了粉丝的行列,并未往心里去。
“两个好消息,一个坏消息,想先听哪个?”蓦地,赵晨低沉的嗓音响了起来,打断了蓝玉儿心中的腹诽。
“嗯?”蓝玉儿歪着头,想了想后说道,“那就先听坏消息吧。”
“你之前把五百两全下注在韵绵身上,由于当晚景王执意将韵绵提前带走,所以韵绵并没有参加完比赛,故而……”赵晨的浓眉挑了挑,剩下的话不需多说。
“嘶……”这简直是晴天霹雳!蓝玉儿瞪着一双滚圆的眼睛,心中的小人无限暴走,她的全部身家啊,就这么不明不白地没了!怪不得那天晚上大叔说什么,把全部身家压在自己身上,可惜了!大叔,你早就知道是这结果是不是,太特么的过分了!神啊,请你降下一个雷,劈死这个高个大叔吧,姑娘的心受到了一万点暴击伤害,连带着肉好疼!
“不过,景王提前带走韵绵,付了十万两白银给莳花馆。我决定赏你五千两白银,作为你那夜出色表现的奖赏。”
蓝玉儿暗暗抽了一口气,可却不是因为家主大人赏了五千两,而是……尼妹,景王竟然这么有钱!韵绵的chū_yè竟然这么值钱!秀气的眉蹙了蹙,如果是这样的话,那么有些事情就有点难办了,话说,她要不要屈服在景王同学的银威下?
一直细细观察蓝玉儿表情的赵晨,在发现她并没有因为自己的法外开恩而窃喜时,一双漆黑的眼眸不由得微微眯起,露出一丝危险的光芒。
“至于另一个好事呢,就是等源儿这次病好了,你就入赵家,做我的贵妾。”
“纳尼?”尼妹,这才是真正的生无可恋!
“纳……尼?”赵晨皱了皱眉,轻声重复了一遍蓝玉儿的话,不明白她这反应到底是什么意思。
囧,大叔,你这一脸疑惑之色地用低沉到性感地声音,说着纳尼这样的话,画面太违和,姑娘不敢直视了。
等等,话说,现在是讨论违和不违和,纳尼不纳尼的问题吗?
“家主,你是不是误会什么了?”蓝玉儿甩了甩头,把脑子里那些乱七八糟的想法甩了出去,一手拉着赵晨的衣袖,一边尽可能语气温和地问道。
“误会?”
“对,没错。”蓝玉儿坚定地点了点头,“如果不是误会了什么,家主为何突然做出这样的决定?”
“你的意思是,在你和我已经有了肌肤之亲后,你还想嫁给别的男人?”赵晨直直地望着眼前的小脸,一字一字地缓缓说道。
咳咳,肌肤之亲?!蓝玉儿差点被自己的口水呛死,大叔,咱两个就是嘴唇碰了下嘴唇好吗?这距离肌肤之亲还很远好吗?话说,大叔你这样任性地为姑娘打上“赵晨专属”的标签,真的好吗?
“你不愿意?”低沉的声音里带着不容忽视的怒意。
“额……”蓝玉儿的大眼睛在眼眶里咕噜咕噜转了几圈,“奴婢只是一个卑微的女奴,家主你身份尊贵,纳奴婢这样低贱的人做贵妾,会被人笑话的。”
“我不嫌弃你。”
大叔,你没听出来,是我在嫌弃你吗?
“而且,家主大人,你后院里已经有三位如花美眷,你还有那么多要事要处理,纳这么多女人,对身体不好。”
“然后?”
“然后就是,家主,你没听过一句话吗?只有累死的牛,没有犁坏的地,小心铁杵磨成绣花针……”
轰的一声,蓝玉儿只觉得自己的小脸红透了。囧,她在说什么啊,这人一捉急,智商也跟着凑热闹。话说,她这到底是在拒绝大叔,还是在欲拒还迎地用段子调戏大叔啊?
“你是怕我没体力宠幸你吗?”赵晨挑了挑眉,双手抱胸,兴味地望着眼前的少女。
少女的脸颊上带着明显的红霞,就连那如扇贝的小耳朵也透着可疑的粉红,纤细的脖颈似乎也没能幸免。此刻,听到他的话,少女猛地抬起低垂的头,神色间是少见的惊慌。
“不,不,不,奴婢不是这个意思。”蓝玉儿收回拽着赵晨衣袖的小手,连连晃动着。
“那是什么意思?嗯?”
“家主,奴婢的意思是,奴婢做小少爷的奶娘做得挺好的,您后院也不缺女人,那天只是个意外,奴婢也不需要什么名分……”倒,她都在说些什么乱七八糟的,蓝玉儿心中的小人已经泪流满面了。
蓦地,赵晨冷冷地打断了蓝玉儿的话,语气不悦地说道,“如果你是想攀景王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