江面上烟雨蒙蒙。
夏天本身就是一个多雨地季节,滴滴答答的落雨滴落在江上,泛起了阵阵涟漪。
三四艘船在江面上飘行,鼓着风向远处飘去。
“唉……”孟芷凝盯着那盘残局,自己自从教会他以来就已经输了第九盘了。
为什么她就只赢了一盘。
棋盘上星星点点的落着几颗黑白的棋子,孟芷凝掐着自己手上的黑色棋子看了半天,那四颗白色的棋子清晰的排在自己眼前。
颜熙翎节骨分明的手拿起最后一颗白子,从容的按在了棋盘上,五颗子连在了一起。
“赢了。”他懒懒地看着她道,“这游戏也不是那么难嘛。”
孟芷凝苦着脸,本来今天无聊才想起和他下棋,他这里有围棋,所以两人便下起了五子棋。
颜熙翎并不知还有五子棋这种棋,孟芷凝和他讲了规则以后两人就开始晚上了,起初孟芷凝还能赢两把,后面颜熙翎会玩了以后她就一直在输。
“把白子给我,我要用白子先下。”她气节。
“好。”颜熙翎随着她的性子,把棋子递给她。
两人换了一下棋子,毫无疑问,孟芷凝最后还是输了。
“不玩了。”他简直不是人,为什么盘盘都能赢她。
颜熙翎收好棋子道:“其实这很简单,只要料到你会下在哪里就好了啊。”
这还简单,她吐了吐舌头问道:“还有多少天才能到赵地?”
这呆在床上一呆就是一个多星期,而且这几天连太阳都没有,她觉得自己头上快要张蘑菇了。
“才刚刚出发没多久,你就安心的在床上呆着吧,过几天等过了江带你到外面去玩。”颜熙翎揉了揉她的脑袋道。
她点了点头,掰了掰手指头,自己已经坐月子做了半个多月了,再过一个星期左右就能下地了。
两个星期前,她的身子好了一点,颜熙翎才决定出发,整个王府就带了她一个人,后院全部被他解散掉了,云阑玉笙熹也让她们各回各家各找各妈,他已经很宽容了,这些全部都是太子插在他身边的人,没有被卖去为奴就已经很不错了。
钱雨蒙是唯一一个没有被赶出去的人,依旧是把她安置在清净的别院当中。
现在这王府全部由着徐羿来管,她的茶馆和酒店也全部甩给了他。
反正他看起来很闲的样子。
她带了茗月,颜熙翎带了瑕瑜。
因为赵地还有很多事情没有解决,所以他挺忙的,没到地点就要处理好一些事物,所以她也没有去打扰他,等他出去以后,茗月才端着热水进来。
“小姐,先洗澡吧。”茗月拿着花瓣说道。
“好。”在床上呆了那么久,身上也粘乎乎不舒服,正好可以洗一个澡。
解开衣服她泡了进去,茗月给她拿来更多的花瓣加进去道:“听说新皇上台以后,孟家出了事情。”
孟芷凝嗯了一声,这件事情她早就知道了,太子上台,孟家就没有什么用的了,本身它就是一个挡箭牌,随时随刻都可以拿去牺牲。
所以她提醒孟承德过很多次,可是他就是以为她不想孟家能够有成就,她也没有办法,能做的她已经全部做了。
不过太子也没有太赶尽杀绝,只随便借了一个理由将孟承德贬为九品的芝麻官,不过孟望道的官职没有改变,还是六品的军器监,虽然这官职不大,但是权利却比四品的官员都要大。
哥哥没有事情她就松了一口气。
“孟家倒台是迟早的事情,不过有哥哥在,孟家很快就会重振的。”她掬起一捧热水,洗了一把脸。
茗月把毛巾递给了她:“可是现在的皇上是太子,不是更加危险吗?”
她擦了一把脸,对着面前的铜镜笑了笑:“危险和机遇永远是同时存在的,若是公主的驸马只有六品,皇上的面子上也过不去的,不过哥哥在军器监这个位置还是最为合适。”
茗月似懂非懂的点了点头。
“你小丫头懂那么多干什么。”孟芷凝解开头发,“先去帮我拿块浴袍。”
“好。”茗月点了点头,出去了。
一个星期后,她做完了月子,船靠了岸。
这才刚刚到了柳城,赵地靠海,还要做几天的马车才能到。
不过这不是什么急事,,颜熙翎让所有人先出发,自己才慢慢的和孟芷凝上路。
因为怕这路上颠簸,他们的马车车轮上特意塞了棉布。
孟芷凝发现这一路一直走的稳稳的。
掀开帘子,外面的环境比起京城来说又是另一番景观,柳城民俗开放妇女上街几乎为常事。
马车没有才城里面呆着,转眼间就出了城外,接下的路就没有那么好了,开始有些坑坑洼洼的,不过还好,马车车lún_dà,不受什么影响。
柳城外有山,名丘陵山,颜熙翎准备在这山上玩一趟再出发。
刚下马车,她就感觉云雾缭绕,因为天气比较阴沉的关系,所以四周环境比较湿润。脚下的是青石板路,一块一块的铺到了山顶。
此时正是游山玩水的季节,这山路上来来往往的人很多,颜熙翎一下车就吸引了好多女子的目光。
他穿着一条白色暗纹绣龙袍,谪仙般的气质走到哪里都能引得女子频频回头。
孟芷凝撇了撇嘴,丰满的理想往往能和骨感的现实起着对照作用,身边的人男人看着俊美,但是这些人不知道,他绝情起来到底是有多少绝情。
想着想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