傍晚的时候,颜熙翎终于去了阑珊轩。
轩里面一股萎靡的胭脂味,颜熙翎还是迈了进去。
里面水声响起,屏风的后面阴影勾勒出了妙曼的身形。
很好,这香里面有催情的药物,颜熙翎从袋子里面掏出了另外一包草药倒了进去,他这药是无色无味的,但是却可以改变这香炉里面的药性,本来这里面的药是对男性有用,现在改成了女性有用。
他顺手在桌子上面的酒壶里面加了另外一袋méng_hàn_yào。
那边哗啦啦的水声响起,颜熙翎这才淡定的拿起杯子,里面倒着的是外面的普通茶水。
伴音穿着纱裙就出来了,薄薄的纱裙根本没有什么遮挡的作用。
“王爷。”
伴音媚眼如丝,心里偷偷的乐,看了看那边已经烧起来的炉子,慢慢的靠在颜熙翎的身上。
颜熙翎脸上嫌弃的神色一闪,然后往边上移了一个位置,从桌子上面倒了一杯酒道:“先喝两杯酒吧。”
他自己也端起茶杯抿了一口。
这酒他已经喝了?伴音更加开心,她怕这香炉里面的药对他不起作用,所以在酒壶里面也稍微加了一点,这样就来的快一点。
她想也没想,接过酒杯也喝了一口。
好像味道有些不对。
她眉头微微一皱,她的药明明是没有味道的,这酒杯里面怎么喝出了méng_hàn_yào的感觉?
自己的身体也有些发热,而那边的颜熙翎还是拿着茶杯看着外面的月亮道:“今晚的月亮真好。”
她明白自己被耍了,刚刚她在洗澡的时候完全想着如何对付他却忘记留心他在干什么了。
脑子一热,天旋地转晕了过去。
第二天她才在地上醒来,坐在那边的人已经不见了,她刚刚开始以为这三王爷一身白袍子不是禁欲类型的,她还想着自己可以麻雀变凤凰,没想到一进王府自己就住进了偏僻的院子。
她咬牙切齿,看着自己的身子,难道她还不够漂亮,她对着桌子上面的铜镜摸了摸自己的脸蛋,丝毫没有看到任何瑕疵。
她想起这一路上三王爷一只照看的女子,年纪看上去不比她大多少,据说是王爷的王妃,她脑子有了主意。
虽然她一直跟着冯西来,但她比冯西来有脑子多了,冯西来的这一步终于走对了。
中午的时候,孟芷凝被自己个渴醒,自己喉咙好像火一样在烧,头也隐隐作痛,她知道这是醉酒的后遗症。
颜熙翎递过去一杯蜂蜜水,她喝了一口,味道甜甜的,不禁问道:“你怎么也知道这东西能喝?”
她还以为整个大楚就她知道。
颜熙翎坐在床头道:“以前去大魏的时候尝过,大魏的人都用它来做菜,想必你就是把这东西放进你的花茶吧。”
他第一次喝那茶就已经猜了出来,本来他还以为徐氏茶馆是哪个大魏的人开在这里来调查楚国的情况,没想到自己手下的暗卫顺藤摸瓜就摸到了她这里。
她简直太小看他了,还以为他真的不知道了。
她小口小口地喝完了蜂蜜水,头痛这才缓解了一点,她舒了一口气,缩进被子里准备睡一场回笼觉,而颜熙翎也正准备走了,这个时候回,门口传来一声惊天地泣鬼神的惨叫:“王爷。”
孟芷凝和颜熙翎的嘴角同时抽了抽,但是两个人心里想法是不一样的。
颜熙翎:完了忘记和她说了。
孟芷凝:谁啊?
只见伴音眼泪一条一条的挂在脸上,那模样要多惨有多惨。
这姑娘是谁啊,为什么她从来没有见过?
她坐在床上歪着脑袋看着伴音。
“王妃,奴家有错。”见叫王爷没有反应,她直接改叫王妃。
孟芷凝意示她继续说下去。
“昨天王爷对奴家……”她说了一半就哭哭啼啼地哭了起来,有什么错半天都没有憋出来。
颜熙翎背对着她问道:“你信她吗?”
这态度是什么意思?孟芷凝坐在床上,肚子里面不知道憋着一股什么气,反正心里就是一下子堵了起来。
再看看哭得一把鼻涕一把泪的,她,她差点都要相信了。
然而她并不吃这一套,她立马下床把她拉了起来道:“说吧,你是不是干了什么事情。”
伴音一下子就懵了,这路子不对吧,不是应该是王妃和王爷撕吗?为什么王妃想也不想就立马把她提了起来。
孟芷凝脸上看不出丝毫的生气,抓着她的胳膊道:“别哭了,说吧。”
这把戏骗她还是太低级一点,好歹也要向柳如烟一样给自己好好的一碗燕窝里面加一点芦荟才有点挑战吧。
但是不得不说,若是换成柳如烟的话,估计现在已经早就和颜熙翎吵了起来,也亏的她度量大,没有先和他杠上,而是找到了最根本的伴音。
他不说她也知道,这姑娘多半是冯西来那边过来的,和冯西来一个样子,欠揍。
打不了冯西来好想打他的人怎么办?
伴音抬起泪眼斑驳的脸道:“您问王爷去……”
孟芷凝瞅了瞅颜熙翎,这厮脸黑成了锅底,叫了一声瑕瑜,瑕瑜随叫随到地出现在了他的面前。
“本王不是说了看好她的吗?”颜熙翎身边形成了一场冷高压。
瑕瑜:“……”王爷你什么时候说过?为什么奴才没有听到?
再一看这三人的表情他就什么都知道了,哦,王爷又和王妃吵起来了。
等他回过神来才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