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倒是要看看,苏然犯的是什么罪,算什么要犯,竟劳得萧大人亲自登府捉拿。”齐天年冷喝道。
诚然,苏然的确是让他有些看不透,但若是说苏然犯了什么了不起的大罪,他却是不信。毕竟苏然说到底不过是个通天三重的武者,再如何也不可能做出什么大事。
“苏然收容血皇金十三,算不算大罪!”萧离双眼微眯,冷笑不已。
闻言,齐天年顿时变色,看向苏然的眼光顿时有些怪异,嘴唇蠕动,像是想说些什么,却是没能说出口。
而院子里的下人听闻萧离此言,却是纷纷变色,看向苏然的眼神充满了敬畏。在他们看来,能够收容血皇金十三的人,一定是了不起的人,最起码那胆子便可称得上胆大包天。
在接受这样的信息还能够保持镇定的人,也就只有那位老者和中年女子了,即便是齐莽,脸色也是浮现了慌乱之意。
他们可都是记得,几日前,血皇入宫行刺,虽未成行,反倒被陈皇重伤,却也使得龙颜大怒,颁下命令,对血皇进行追杀,凡是见过血皇而不报者,便算大罪。
老者觉得略微有些头痛,挥了挥手,示意让齐莽和下人退下,然后开口向苏然说道,“苏少爷,萧大人所说可是属实。”
“自然不是。”苏然恭敬的回答这位长者的话,然后平静的向前走了一步,朝着萧离,朝着齐天年,朝着在场的几人说道。
“大人你说的当真是笑话!起初我并不知道那人就是血皇。其次,我并没有收容血皇。最后,血皇是我杀的。”
简单明确,一针见血的拆穿萧离的诬蔑,让他的谎言暴露于众人之下。
苏然的话只有短短几句,便将他所要表达的内容说出来。
他并不认识什么血皇,既然如此,即便收容了他,也是不知者不罪,更何况他的确没有收容血皇,更何况,血皇便是他杀的!
齐天年等人闻言皆是心中略有震撼,看向苏然多了一丝敬佩的目光,血皇金十三可不是谁想杀便能杀的,若苏然所言属实,血皇是他所杀的,那苏然可是极为不简单,而且他又何罪之有?非但无罪,反而是大大的功劳,若想以此定罪,简直是颠倒黑白,歪曲事实,极为不公。
因为不公,所以齐天年开口,冷冷道“萧大人,你若说苏然收容血皇,便烦请拿出证据,否则如苏然所言,你颠倒是非黑白,诬蔑有功之人,方才是大罪。”
齐天年语气极为冷硬,言谈间不容置疑。毕竟他是齐王府的世子,尽管先前在面对萧离的时候有些紧张,但世子就是世子,是天生的王者,言谈间不容任何人质疑。
萧离却依旧冷笑,“本官办事何须证据,本官双眼所见便是证据,更何况此子所言是何等可笑!血皇是何等人物岂会折损在一个不知名的小子手上?还烦世子将此要犯交出。”
“若大人真是如此执拗,也别怪我齐王府待客不周了。”
萧离三番四次的要他交出苏然,却又无法给出证据,齐天年已是万分恼火,当即便下了逐客令。
“世子莫非是要阻挠本官捉拿要犯。”萧离冷笑道,在他看来,自己已经足够给这位世子面子,可他却依旧如此敬酒不吃吃罚酒,那么他也不需要再好言相待了。
“福伯,将他请出王府。”齐天年见萧离所言,却是再也忍受不住,朝身旁的老者喊道。
“萧大人,还请…”
“不必了,此子本官今日定要拿走,既然世子几位多番阻拦,那本官只好得罪了,只等来日再来请罪。”萧离一声冷喝,却是身形暴涨,朝苏然抓去。
“放肆!”福伯一声冷喝,却是与身旁的中年女子一起出手,要将萧离给阻下。
萧离是名酷吏,最为擅长使用刑法,但他也是名夺煞境的强者,在场的几个人都没有忘记。所以一出手,便是有福伯两人一起阻拦。
萧离动手之间有光华璀璨,声势极为响亮,攻势所过之处,可以说尽皆成灰,使得原本干净的小院顿时一片狼藉。
而福伯与那名中年女子也着实不弱,两人联手竟能够将萧离的攻势抵挡下不少,虽说无法占据上风,却也能够让场面僵持住。
苏然见此情形,却是明白,萧离占据的是上风,若是再继续争斗下去,福伯等人落败不过是迟早的事。
齐王府的人待他着实不错,他不想因为自己的是而连累了他们,所以苏然准备站出来,让萧离将他带走,之后再想办法逃脱。
然而此事未能成功,因为有人先开口了。
“萧离,你胆子真是不小。”
不知从哪里传来的声音,犹如雷霆,犹如呼啸,带着极强横的力量,猛然从这小院里蔓延开来,苏然只觉双耳有些疼痛,连忙将双耳遮住,方才觉得好些。
而正与福伯两人争斗的萧离,却犹如遭受雷霆轰击,眼耳口鼻,尽皆留下血渍,竟是被这一句话所伤。
“齐王!”萧离惊恐道,他方才会如此放肆,正是因为知道他得到消息,知晓齐王并不在王府之中,否则他也不可能胆大包天的在王府里出手,毕竟齐王可是早已达到夺煞圆满,对天地元力的掌握早就达到难以想象的地步,是能够称皇的人物。在这等人物面前,他不过刚踏入夺煞大成的实力可是远远不够。
“该死!他怎么会在王府中。”萧离心下暗道,旋即想开口辩解些什么,接着与齐王好好讲述苏然的罪状,让他能够将苏然带