谁发现的蛇灵,闫临褚不关心,他只关心徐言带来的蛇灵是真是假。
在这种关乎霸元丹的得失面前,闫临褚显得焦躁不安,强压着心头的焦急,说道:“贤侄可曾将蛇灵带在身上,老夫正好无事,今天就帮你验看验看。”
称呼从太保改成贤侄,说明这位已经急不可耐了。
发觉到闫临褚的焦急,徐言心头大定,掏出一个小小的布包,打开来现出里面的瓷瓶,双手递了过去。
瓷瓶里装的,就是上次在马王镇东郊抓到的那条金色小蛇,这阵子徐言偶尔查看过,发现小蛇始终卷缩在瓷瓶里一动不动,这才被他一直带在身上。
金色的蛇灵,是徐言接近闫临褚的唯一筹码,否则以他十七太保的身份,拜见闫临褚没问题,真想从对方嘴里得到些有用的消息,几乎是不可能的。
接过瓷瓶,闫临褚从怀里掏出一面小巧玲珑的玉牌,玉牌方方正正,上面刻着一只鹰头,惟妙惟肖,一看就是十分珍贵。
闫临褚一手托着瓷瓶,一手掐着玉牌,他的脸色及其凝重,一股奇异的力量被他催动而出,注入到玉牌当中,刹那间那块玉牌上的鹰头犹如活过来一样,显得灵动非凡,尤其是鹰眼,更是闪烁起一道暗淡的光晕。
将玉牌与瓷瓶贴在一起,玉牌上的鹰眼明显散发出更亮的光芒。
“果然是灵体!”
闫临褚大喜过望,吩咐仆人取来银冠,自己小心翼翼地将瓷瓶倒扣在银冠上,闫临褚终于长出了一口气。
扫了眼一旁的徐言,发现对方好奇地盯着玉牌,闫临褚笑着解释道:“此乃寻灵玉,修行者用来探查气息波动所用的法器,以体内灵气方可催动,等到贤侄破开六脉,成为筑基境的修行者,首先需要拥有一块寻灵玉,否则的话,即便天材地宝出现在你身边,也会被轻易错过。”
闫临褚所言的确不假,世间万物,只要生出灵性的,即可称为天材地宝,不过这份灵性是看不到的,只能以气息来分辨,而寻灵玉的作用,便是分辨那些异宝的气息。
筑基境的修行者无法感知到那些被称之为灵气的气息,所以寻灵玉的作用显得十分重要,而且这种法器,连虚丹境的修行者都会必备一块,除非达到虚丹之上的境界,才能以特殊的方式来感知外界气息。
“法器?很贵吧!”徐言看着闫临褚手里的玉牌,喉咙滚动了一下,明显生出贪念的模样。
“价值不菲。”闫临褚得意地说道:“等贤侄达到筑基境,才能动用法器,如今对你来说,在好的法器也是无用。”
说着,闫临褚放下银冠,拿起倒扣在银冠上的瓷瓶,将瓷瓶与寻灵玉贴到一处,发现寻灵玉上的鹰眼没有发出光晕,顿时大笑了起来。
瓷瓶没有引起寻灵玉发光,说明里面的灵体已经渗入了银冠,为了确认瓷瓶里装的是不是银冠蛇的蛇灵,闫临褚扔掉空瓷瓶,再次以寻灵玉贴向银冠,这一次玉牌上的鹰眼发出了比之前还要明亮的光晕。
“果然是银冠蛇的蛇灵,哈哈哈哈!”
拥有蛇灵与没有蛇灵的银冠,价值相差了十倍之多,自己手里的宝贝突然间贵重了十倍,换谁都要欢喜不已了。
闫临褚笑着笑着,忽然想起了什么,看到徐言正盯着被他扔到一边的瓷瓶,他的笑容变得尴尬了起来,心说自己失算了,一时高兴竟然忘了蛇灵是徐言的,只要自己刚才装作瓷瓶里什么都没有,岂不是平白无故就能得到一份价值不菲的灵体。
蛇灵毕竟是徐言拿来的,人家只是让他闫临褚检验一番,又没说白给。
“闫将军,蛇灵掉进银冠里了?”徐言现出一副苦涩的表情,就像自己的好东西被人给抢走了一样。
“你看看我这记性,一高兴,就忘了蛇灵是贤侄的东西。”闫临褚连连抖手,道:“一旦蛇灵入银冠,轻易不会出来,这这这,这可如何是好。”
“出不来了?”徐言张着嘴,满脸遗憾,万般不舍地看了眼银冠,道:“既然蛇灵离不开银冠,那就送给闫将军好了,反正我留着也没用,连看都看不到,说不定哪天就跑了。”
“贤侄此话当真!”
“当真,将军只要管我一顿饱饭就行。”
“哈哈哈哈!多谢贤侄了,来人呐,摆宴!把老夫珍藏的美酒端上来一坛!”
闫临褚十分高兴,小心翼翼地将银冠收入楠木盒子,盖上盖子之后还不放心,找来红纱,里里外外将木盒包得严严实实。
等闫临褚忙活完,酒宴已经呈上,平白占了份大便宜的丰都城主,连连举杯。
徐言喝了一杯之后,尴尬地笑了笑,伸手将那块包着瓷瓶的红肚兜抓了过来,三把两把团成一团,塞进了怀里。
看到他这番难堪的样子,闫临褚大笑道:“人不fēng_liú枉少年,既然是鬼王门的太保,女人多些又何妨,贤侄要是看上了谁家闺女,大齐我不敢说,在我的丰都城嘛,嘿嘿,老夫一定给你做主。”
丰都城里有一个算一个,只要徐言看上的女人,闫临褚决定全都送给他了。
王八指的肚兜被人误解成女子的肚兜,不是闫临褚的眼神不好,他也没想到会有大男人还穿着肚兜的,尤其还是红的。
徐言尴尬地笑着谢过对方的好意,继续坐下来喝酒,他可不是看中王八指的肚兜,而是他刚才看到闫临褚摆弄银冠的时候,那条金色的蛇灵居然自己从银冠里爬了出来,直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