老人此生无妻无子,平生奉王事,一身无所求,操持国事苦,岂为妻子谋?说到底,还是为了大齐的基业。
韩瑄轻声自语道:“挟泰山以超北海,非不愿也,实不能也。”
为韩瑄撑伞的李士奇有些费解,但没有过多深思。
韩瑄重重咳嗽一声,喃喃道:“天下之事,成也在于一个‘急’字,所谓兵贵神速,败也在于一个‘急’字,所谓欲速则不达,正如太祖皇帝所言,说到底还是一个‘赌’字,只是拿一国国运去赌,非是人君所为啊。”
已是风烛残年的老人重重喘息一声,怒声道:“萧白,先帝已经赌输一次,你还要再赌?非要将我大齐的基业全部输光才肯罢休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