苏小萌花了整整三天,才把“民脂民膏”这个词语从丐丐的脑海里消除。
等丐丐早就忘了“民脂民膏”的事儿后,拜师大会也就来临了。
嫦娥向来低调,拜师大会也是一切从简,然而再低调,那拜师大会也是低调奢华有内涵的。
广寒宫向来冷清,这次在广寒宫举办的拜师大会,愣是把原本冷冷清清的广寒宫给弄得热热闹闹红红火火的。
这一切,还得归功于苏小萌。
早在拜师大会之前,苏小萌便做好了宣传,以嫦娥跳舞加收徒为噱头,将嫦娥的粉丝统统给吸引了过来。
于是乎,拜师大会那天,原本连只老鼠毛都没有的广寒宫变得人山人海,好不热闹。
苏小萌把花木容也给拉了去帮嫦娥长长人气,花木容坐在主位,当了拜师大会的主持者。
苏小萌和花木容并肩而坐,两人中间放了个精致古朴的木桌,桌上摆满了精致的茶点。
花木容单手撑着下巴用慵懒的眼神扫视着台下的人群,长长的睫毛如同一双随时都会起飞的蝴蝶。
台下的人群被花木容的模样迷得神魂颠倒,痴痴地看着花木容,眼珠子都不转动一下。
苏小萌在一旁看得直咬牙,用眼刀子戳了花木容好几下。
花木容无奈地摊手,为师长得帅,怪我咯?
苏小萌转过头不想搭理花木容,眼不见心不烦,然而苏小萌刚刚转头,便有一个长得清新秀丽的蓝衣仙子踏着莲花步施施然地走上前来,笑得居心不良地跟花木容打招呼。
花木容淡淡地“蒽”了一声,那蓝衣仙子见花木容回应她,脸上又惊又喜,硬是噼里啪啦妙语连珠地和花木容说了好一通。
无非就是今儿个天气真好啊,太阳真大啊之类的,多么简单的事儿啊,这蓝衣仙子硬是说了整整十分钟。
花木容除了刚开始“蒽”一声之外,便没再说一个字,明显一副不想搭理她的模样,这蓝衣仙子却依旧喋喋不休地说个不停。
不仅如此,那蓝衣仙子还用一种占有欲极强的眼神看着花木容,可惜花木容的注意力都聚集在了桌上的水晶葡萄上,并没有注意到。
苏小萌却眼尖地注意到了蓝衣仙子的眼神,心里的小醋坛子微微开了个小口。
最后,苏小萌抵制不过内心的酸意,硬是以拜师大会快要开始了为由,将那蓝衣仙子给请了下去。
蓝衣仙子恋恋不舍地离开了舞台,下台之前还用眼神瞄了花木容好几遍。苏小萌看得咬牙切齿,脚一抬就往花木容鞋子上踩去。
花木容白色的云靴上瞬间有了个脚印,然而那脚印没过多久便消失了,花木容笑得很是嘚瑟:“徒儿,为师的云靴连红孩儿的三味真火都烧不坏,你又怎么踩得脏?”
苏小萌不信邪,抬脚又往花木容的云靴上踩了一脚,一个浅淡的脚印出现在白色的云靴上,瞬间又消失不见。
花木容一副“你看吧为师就说是这样”的表情,苏小萌轻哼一声,傲娇地转过了头。
花木容脸上的笑容扩大,随后,花木容悠哉悠哉地捻起一颗葡萄,熟练而缓慢地剥开葡萄皮儿,抬手就要往自个儿嘴里喂,在喂进嘴里之前,花木容眼尖地瞄到苏小萌看过来的目光。
于是花木容捻起葡萄的手在唇边停住,随后花木容转手将那剥好了皮的葡萄送到苏小萌嘴边,笑得一脸讨好:“徒儿,这水晶葡萄是广寒宫专产的,数量极少,也只有在这广寒宫里才能吃到,要不要尝尝?”
苏小萌就着花木容的手将那颗晶莹剔透的葡萄吃了,清甜的香味弥漫在口腔里,苏小萌满意地点点头,不愧是嫦娥种出来的葡萄!
花木容见苏小萌爱吃,便抬手将那盘子里的葡萄一颗一颗剥好了喂给苏小萌,这是赤裸裸地秀恩爱啊!
台下的人,有的羡慕,有的嫉妒,有的为花木容和苏小萌祝福。原本笑意吟吟的蓝衣仙子一见花木容细细剥好了葡萄喂进苏小萌嘴里,脸色都白了。
那蓝衣仙子看到花木容对苏小萌呵护有加的态度,又想到之前对她那爱理不理的表情,心里顿时酸涩难耐。
蓝衣仙子情不自禁地伸出手摸了摸自个儿的脸颊,她的长相是比苏小萌差了一点点,但是也仅仅是差了一点点,怎么木容上神偏偏看上了苏小萌没有看上她呢?
她也好想让木容上神对她明朗地微笑,她也好想和木容上神自如地聊天谈笑,她也好想让木容上神给她剥葡萄……
为什么,可以陪在木容上神身边,可以肆无忌惮地看着木容上神,可以得到木容上神宠爱的人,不是她呢?
蓝衣仙子摸了摸自个儿的脸颊,一脸落寞地退了场。在一个无人注意的角落里,一个一身紫衣的男子悄悄跟了出去。
女人的嫉妒,是这世界上最完美的毒药。
很快,拜师大会便开始了。
今儿的阳光有些强烈,花木容拉了一片薄云过来铺在广寒宫的顶部,气温一下子降了下来,原本的灼热感瞬间便消退得一干二净。
台上,一块黑色的纱质幕布从天空上垂了下来,幕布上繁星点点,每一颗星星都闪烁着银光,仿佛天界的银河。
乐声响起,嫦娥一身白衣甩着水袖施施然从天空中降落下来,在半空中优雅地转了个圈儿,然后轻飘飘地落在地上。
嫦娥柔软地舒展着臂膀,有如一朵正在盛开的梨花,清新而美丽。
嫦娥舞着舞着,一朵巨大的白色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