景黎盘膝坐在一块白色岩石上,一只手托着下巴,撑在膝上,看苍麒和辰砂过招。
苍麒特意将修为压至和辰砂同一程度,过起招来很有看头。
冰冷的剑意以正中白衣人为中心,像洪水般向四面八方汹涌而去,一路蔓延,所过之处,
凝结出带着杀气的冰霜,令人望而生畏。
虽然不是第一次见到,但还是觉得很震撼。
苍麒的剑和他的人完全是两个极端,一个霸道冷厉,一个令人如沐春风。
如果说苍麒是出剑先后判若两人,辰砂就是始终如一了。
辰砂生性寡言,所使的剑法,相比起苍麒的霸道,要内敛的多,但若是因而而掉以轻心,必将付出惨重的代价——轻轻一挥看不出有多少力气,却让整个地面都裂出了一条长长的缝隙。
……
好长一段时间的飞沙走石,风云变色之后。
夕照峰才重新安静下来。
辰砂衣裳狼狈的站在一个直径约有两米的圆形大坑内,闭上眼睛,感悟刚才这一战所得。
景黎看着收起剑,又重新变得温和可亲起来的师兄,小小的拍了记马屁,“师兄好厉害!”
苍麒微微一笑,“此战与我亦有不少体悟。”
“也不知辰砂师兄什么时候结丹,若是能赶在比武大会开始之前就好了。”
苍麒思忖一会,道,“辰砂为那一天,已打磨多事,现在已是后期巅峰之境已趋圆满,离结丹之日,不会太久了。”但能不能赶在比武大会开始之前,却是两说。
景黎也就随口一提,虽然从筑基后期到金丹只剩一层壁障,但就是这一层壁障,困住了多少人。以辰砂的资质与实力,结丹不成问题,只是时间早晚罢了。虽然赶在比武大会之前能占些便宜,但以辰砂现在的实力,在比武大会上也不会吃亏。
后天便是比武大会,他们明天就得启程,出发前往柘方府。
景黎这两天除了修行,就是研究上次从天枢阁换来的阵法,以防万一。
看师弟这副上进的模样,苍麒自然是满意的,但也不希望到时候出现意外,打击了景黎的信心,便道。“此次大会,对手众多,师弟可作磨炼;胜不骄,败不馁,不可得失心过重。”
“是,师兄。”景黎认真的点了点头,他还没自大到觉得自己可以一直赢。
苍麒又交代了参加比武大会的一些其他注意事项,等他嘱咐完,辰砂也睁开眼,大步流星的走了过来。
九华宗的几位长老座下都只有一名亲传弟子,只有明玄因为多收了一个景黎,而成了明字辈长老中的独一份。
辰砂看着眼前两人一副兄友弟恭的样子,晃了下神,又很快恢复。他今天过来就是为了找苍麒打上一场,过来时,苍麒正在给景黎讲道。
现在他们已经过完招,看景黎坐在这,便随口道,“要不要和我过几招?”
景黎闻言眼前一亮,“好啊!”
因为刚才苍麒和他过手时,有特意将修为压制在同级,现在轮到景黎,辰砂也这么做了。
他回九华已有几日,也从不少弟子私下传言里听说过景黎的事。
十八岁就是筑基中期,可比他那时强上不少。
辰砂本着前辈身份,让景黎先出招,景黎也不客气,抽出双剑,挽了个剑花,微笑道,“还请辰砂师兄指教。”
辰砂微微颔首,“不必多言,出招便是。”
苍麒则站在方才景黎观战时的位置,看他们两人过招。
景黎刚才看过辰砂和苍麒交手,知道对方属于稳扎稳打型,不会上来就给人一波流,属于连死都不给人痛快的那一种类型。
身为一个七秀,景黎当然不会怕持久战,但是和辰砂这样的打持久战,估计会打到吐………
不如直接打一波爆发流,看能不能把辰砂给打趴,这么想着,景黎起手就开了七秀的爆发技能繁音急节,然后就对着辰砂抽玳弦急曲。
玳弦急曲,对目标造成阴性内功伤害,使目标移动速度降低百分之五十,无法施展轻功,持续一点五秒,完整运功后使目标获得“急曲”不利效果:使目标每三秒受到阴性内功伤害,持续十八秒。
景黎奇穴还点了“青梅嗅”、“伤春”,前者令玳弦急曲的会心几率提高百分之十,会心效果提高百分之十;后者使玳弦急曲伤害提高百分之十。
再加上景黎七秀号的加速不低,很快就在辰砂身上叠了三层急曲,再爆一招剑破虚空。
竟然还好运的打出了会心。
辰砂的血条顿时掉的跟大姨妈似得。
还没动手就被打残了半条血的辰砂刚想回手,却发现自己竟然无法运转体内真元。
景黎将辰砂眼底的错愕尽收眼底,嘿嘿一笑。爆完剑破之间,他就暗搓搓的扔了一个剑心通明过去,封了他的内。
剑心通明:打断目标运动,造成阴性伤害,并使其不能施展内功招式,持续四秒。
在辰砂无法运功的这四秒里,景黎从从容容的又叠了两层急曲,再用一个帝骖龙翔把辰砂给定身了……
这一场比试,景黎打个很猥琐,全程封内加定身,就没给辰砂出手的机会。
苍麒本想借这场切磋看看景黎的身手,结果,这场切磋结束的如此之快,完全出乎他的意料——辰砂就根个木桩子似得呆站让原地,给景黎当靶子。
苍麒一个旁观者都觉得无语,身为当事人的辰砂就更加觉得憋屈了。开场时,他让了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