到了知府衙门,还是昨天那两个守门的,一看,咦!这不是老爷的侄儿小侯爷吗!
再一看,咦!那个被绳子绑着的不也是老爷的侄儿吗?
怎么?看这样子,是打架了,还是侄儿打侄儿啊!两人赶紧进去通报,门口一时之间没人看着,崔书言等人也不进去,就干脆在门口等着。
一会儿,又是昨天那个管家来了,要请他进去,崔书言不进去,指着晕死过去的谭胖子说:“管家,我要告官,他的手下刚才偷人钱财,还打伤了人,我在一旁看见了,捉住小偷,没想到,小偷的同伙去把他叫来,这个死胖子谎称他是崔知府的侄儿,勒索我一万两银子,不然就要弄死了,所以,打起来了,最后就成这样了。”
管家目瞪口呆的听崔书言说完,忙不颠的进去请示老爷夫人去了,这两个小祖宗怎么就遇上了,还打起来了!
没过一会儿,崔谭氏先出来了,看见昏死在衙门口地上的谭胖子,马上呼天抢地的哭闹起来,指着崔书言骂得贼难听,正当她骂得兴起,马上要问候崔书言的祖宗十八代时,崔忠信出来了,哼哼了两声,示意跟在他身后的两个儿子去将他们的娘扶起来,这时,崔谭氏才想起,骂了崔书言的祖宗十八代可就是骂了自己两个儿子和夫君的祖宗十八代。一时不知道该说什么了,所以说,没有文化,读书少,连骂人都不知道该如何骂,只知道哭,可怜啊!
崔忠信看着知府衙门口现在菜市场一样,围满了人,地上还躺了一串被绳子拴起来受了伤的几十号人,真是一团遭,他看了看袖子被人扯掉了,头发也乱了的侄儿崔书言一眼,再看了看夫人的唯一一个侄儿谭全文一眼,说道:“光天化日之下,你们在市井斗殴,像什么样子,真是岂有此理。”
说完,崔忠信看了看外面大街上围了好几层的百姓,吩咐管家道:“把人都叫进来吧,里面说。”说完,便要忘里走。
可当管家去请人时,崔书言就是不进去,他也知道进去了恐怕更加说不清楚了。
无法,管家只好又苦着一张脸去请示知府大人,崔忠信的脸都黑成了锅底。果断吩咐衙役出去将衙门口二十米以内的百姓驱散开来,又吩咐几个下人去将崔书言捆起来的那些街头混混与谭全文养的打手耳朵堵住,眼睛蒙住,待到没人能听到看清楚他们这群人的时候,他才开口问道:“书言啊!你知不知道你在做什么?叫你进去为何不听?我可是你的亲伯父啊!”
崔书言面无表情的道:“伯父说这话言重了,侄儿只是今儿在街上糟了这个人的勒索,他当时谎称是崔知府的侄儿,侄儿心想,他操控偷盗团伙,抢钱伤人在前,勒索逞凶在后,现在又来败坏伯父清誉,实在是容他不得。反正我是要回京城了,顺便把他带回去交给大理寺审理,看看他到底是后台有多大,做了哪些不法之事。到时,侄儿作为受害者,也一定会站出来指正他的,伯父放心。”
崔书言一番话,像一把软刀子,一下子戳在崔忠信的胸口,这谭全文是崔忠信老岳丈家唯一一个独孙,十分娇宠,在青州城向来是横着走,无法无天惯了的。
他养了一百来个打手,看谁不顺眼就揍谁,看哪个小娘子小姑娘顺眼就抢回去玩几天,做下了许多恶事。
皆因他家是青州一霸,有钱有势,且他的姑母谭氏嫁给了青州的知府崔忠信,谭全文这一下更是如虎添翼,连权势也沾上了边,更加无法无天起来,甚至发展成了无恶不作。
若不是今日遇到了崔书言这块硬石头,他的辉煌纪录肯定又会再添上一笔,世上又会枉死几个无辜的人,那个父亲被打伤的漂亮小姑娘也逃不脱被他强抢回去玩弄的下场。所以说,一切都是命啊!
崔忠信很明白,自己夫人的这个侄儿绝不能出事,否则会惹来许多的麻烦,于是开门见山的直接向崔书言说道:“书言,实不相瞒,这人确是你大伯娘娘家哥哥的独子,从小多受宠溺,所以有些顽劣,说起来,你还要称呼他一声表弟呢。今儿这事他确实做的不对,待他醒来,我定叫他给你陪个不是,你要比他年纪大些,就当哥哥让着弟弟了,岂不皆大欢喜。”
崔书言道:“大伯,不行的,我一定要把他带回去,他的手下打伤了人,流了好多血,现在也不知道是死是活。”
崔忠信道:“人在哪儿,我叫全青州最好的大夫给他治伤。”
崔书言:“不行,我还是要带他回去。”
崔忠信:“那你要怎样才不带他走?”
崔书言:“二十万两。”
崔忠信死死的盯了他许久,又来回看了几眼谭全文,终于,似下定了决心一般,点头道:“好,我答应你。”
崔书言:“那伯父立个字句吧,二十万两咱们两家的事就一笔勾销,伯父你们一家人以后也不许再提史氏的事。”
崔忠信:“好,你等着。”说完,崔忠信就进去了,没一会儿拿出来一张写了字的纸张递给崔书言,崔书言看过之后叫侍卫们把身上的袋子解下来递给崔忠信,崔忠信转手递给两个儿子。崔书阳和崔书刚把袋子拿进去清点,过了许久,出来对崔忠信点了点头。
崔书言见事情办妥,就把手上的谭胖子和他的一众小啰啰手下打手们交还给崔忠信,又向他行了叩拜大礼后,直接告辞走人。崔忠信看来也没有要留他的意思,只是在他走后,对自己身后的两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