顾承光贴在云树的耳边说道,云树的身子轻微的颤了一下。
顾承光只是后面的话,他是想跟云树说,我只是想吓吓你而已,我没想打你,你为什么要迎上我挥出去的皮带,你是故意的吗?故意让我愧疚让我难过心疼吗?
云树,你成功的做到了,我的确是心疼了。
但是,他挥出去的皮带确实打了她,说再多都像是虚伪的解释,都成了枉然。
顾承光又紧紧了怀里的女人,他有些不甘心:“云树,你——现在,这里是不是已经没有了我的位置了。”顾承光的手附在她跳动的心脏处。
云树睁开了眼眸,眨了眨眼,良久,她将他的手拿开,这是最好的答案。
顾承光的心,有那么一刻跌倒了谷底:“可是,怎么办呢,即使你的心里已经没有了我的位置,我也不会放过你了。”
她只听抱着她的男人,冷冷清清的声音像是平静的叙说某件无关紧要的事情。
“所以,所谓的两年承诺不过就是你随口撒下的谎言,即使两年时间到了,你也不会放我走是吗?”
云树异常的平静,她没有歇斯底里,因为她没有多余的力气,现在的她就连呼吸都变的那么累。
“对,我好像真的非你不可了,即使你不想跟我在一起,我也不会放你走,我会强势的将你囚禁在我的身边,直到你重新爱上我。”
他们都是可怜人,顾承光没有了家,可他渴望拥有一个家庭,无疑,云树就是那个能为他提供一个家的女人。
所以,他要和云树相爱相恨,直到死亡将他们分开。
“呵呵——爱,顾承光过去的云树,可能会再次爱上你,但是现在的这个云树绝不可能爱上你。”
云树说的异常笃定。
“你恨我??”顾承光圈着她身子的手都在慢慢的收紧,他现在心里有怒,因为云树说,现在的云树绝不可能会爱上他。
他不喜欢听她说这样的话。
“你还恨我吗?”云树反问。
顾承光沉默了。
“对不起,我有时候可能没能控制住自己的脾气,云树,我相信,时间会冲淡一切的,我们都要有信心。”
顾承光没办法能给云树一个确切的答案,他对云树始终是又爱又恨,因恨生爱,以前是恨大于爱,现在是爱大于恨。
“时间,可是我不想等时间,因为我恐怕等不起了”云树的语气像是一个老者一般。
已到垂暮之年,活一天就少一天的日子了。
她等不起了,她怕他没有命看到她想要看到的一切。
正如叶青河所说,快速解决,给敌人当头棒喝,拖得越久,越是夜长梦多。
顾承光感觉现在的云树不仅不再爱他,她连自己都不在爱,安杰说,她有严重的心理疾病。
以前,他忽视,不当一回事儿了,或者潜意识的认为心理疾病就是精神病,他的云树怎么会是个神经病呢?
“云树,我带你去看心理医生好吗?心情好些,精神状态就好些,从而身体就会越来越健康。”
顾承光已经决定了,要带云树去看心理医生。
“好啊,我也觉得自己心里有问题,是该看看。”云树出奇的答应的非常爽快。
这完全出乎顾承光的意料,他本以为他要好一顿威逼利诱,她可能才会答应去看心理医生呢?没想到,她这么爽快的就答应了。
“你放心,我给你找国际顶尖的心理医生,一定会治好你的病的。”顾承光跟云树保证道。“
“哦,好,谢谢,辛苦你了。”客套礼貌的话,让顾承光身子一颤,他跟云树之间什么时候生疏成这样了。
“我们之间不需要说谢谢,记住,我为你做什么事情,你都不需要说谢谢。”顾承光有些不高兴。
“嗯,好,我知道了。”云树应道,只是过了一会儿在顾承光开始眯着眼睛要谁着了时,她又说了一句:“正如你,你对我做了什么事情,我都不能恨你一样是吗?”
顾承光还没有睡着,自然是听见了这句话。
唉————
他重重的叹了一口气道:“你终究还是恨我的,可是,云树,我的人生变成了这样,我又该怨谁呢?”
云树很想说,你的仇已经报了,害死你父母的仇人已经死了很多年了,他生物上的女儿,也已经被你折磨的就剩下一口气在了,苟延残喘的活着,而我呢?我的仇要找谁报呢?我七个月大孩子的死我要找谁清算呢,顾承光你总觉得你委屈,我活该,我活该什么呢?你至少还享受了几年的父爱母爱,而我呢,一天都没有,我七个月大的孩子,一秒都没有,我的仇该怎么清算。
我孩子的仇又该怎么清算。
可是这些,她都没有说出口,因为不想说也不能说,谁让她是陈建刚的女儿呢?
一切都变成了她活该,
如果,她不是陈建刚的女儿该有多好啊!
她现在应该早已嫁人生子了吧!在他们老家,女孩儿十*岁就已经结婚了,像她这么大年纪的孩子都两个了,大的应该都可以上幼儿园了吧!
人生本来很美好,却偏偏,偏离了航道,误入了歧途。
“怎么,不说话了。”顾承光问道。
云树回答:“因为,你说的都对,我不知道该怎么说。”
“那好,前尘往事,我既往不咎,我们好好过吧!”
顾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