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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怎么了宝贝儿,这是,是不是心情不好,还是,我哪儿地方惹到你了。”
顾承光收拾好自己凌乱的心情,刻意的讨好云树道。
云树的脸色有些苍白,双眼下方一片黛青,明显就是一副没有休息好的样子,她唇色也不在红润,动动嘴皮:“跟你在一起,我什么时候心情好过。”
顾承光顿时哑然,云树说得对,自从遇见了他,就是她不幸命运的开始,是他对不起她。
“心情不好,那也要吃饭啊!来,我陪你吃一点,乖哈,小树。”
顾承光上前拉着云树的手,言笑晏晏的模样,他在尽自己最大的努力在讨好她,希望她的心情能好些。
云树一把甩开顾承光的手道:“我不想吃,我不饿,我想睡觉,你给我出去,出去,我看到你就烦,你给我滚出去——————”
顾承光面前的房门,嘭的一声儿就被甩上了,云树靠在门上,身子秃噜直下坐在地上,她捂着嘴,为什么顷刻间,她很想淋一场磅礴大雨,来一场歇斯底里的哭泣。
眼泪顺着指缝流出,为什么突然会那么想哭了呢,是对这个世界有所眷恋,还是生命还有些渴望,应该都不是啊,她哭,只是不明白自己怎么会走到今时今日的这个地步。
她才二十三岁啊!正是花一般的年纪,人生却到了尽头。
她是个病入膏肓的病人,却没有医生来拯救她。
她是何其悲哀,何其悲凉。
顾承光站在门外,他不知道如何开口,仿佛现在跟云树说话都变成了一件极其困难的事情,他在想,要不要跟云树说实话,告诉云树一切真相,告诉她,这一切都是个误会,我欠你的,这辈子都可能还不上了,能做的就是尽力的补偿。
云树哭够了,双眼红肿,她打开门,顾承光还是站在外面,原地一动不动,顾承光的身体都发僵发麻了。
他见云树哭红的双眼,心里疼的撕心肺裂,“云————云树,——你——你怎么了。”
顾承光的声音坑坑巴巴的,他总觉得云树是清楚什么事情的,他总是把云树想的像个白痴蠢货一般,其实这样的女人,看似很简单,其实这样的女人心里通透的如一汪清泉。
“哭了,难道你眼瞎了吗?看不出来吗?”云树像是一个刻薄的妇人一般。
她以前说话从来不是这样的,虽然做不到温声细语,但是也不会像这般刻薄,咄咄逼人。
顾承光看着双眸红肿的云树有些不知所从,他变得拘束,变得紧张,变得不安,各种杂七杂八的焦虑心情汇集在一起。
————————五味杂陈———————
“我——看出来了,只是,你怎么好好的就突然哭了,云树,你——是不是知道了什么。”
顾承光心里有个不好的念头划过,这一切,云树或许知道了,是他自己在自欺欺人罢了。
云树抬眸看着顾承光讥讽道:“知道了什么??你为什么要这样问,我告诉你,顾承光,我什么都不知道,我只知道我现在过的很不快乐,而我的不快乐,我的悲惨人生,全部都是你一手造成的,希望你永远都要铭记在心,最好吾日三省吾身。”
云树太过于咄咄逼人,顾承光变得不知所从,不知所措,不知如何是好。
良久,顾承光才鼓起莫大的勇气开口:“云树,我们不要在纠结于过去,行吗?那样只会让我们活的不快乐,人要往前看,前方是光明,前方是幸福,小树,我求你了,往前看一眼好吗?不要回头,不要在回头看了好吗?”
顾承光抓着云树的肩膀,摇晃到:“对,你整天这样,阴死阳活的,是折磨了我,但是你自己不也不幸福吗不也不快乐吗?明明我们能把生活过的跟诗一样,为什么,你非要把我们的生活,过的如枯萎的鹭草一般,毫无生机可言。”
这样的生活,不能在持续这样了,这样,不管是她还是他,早晚有一天都会被这样的生活,逼得崩溃掉。
只是,她不知道的是,云树早已经崩溃了。
云树挣脱开顾承光的钳制,她摇摇头:“不,小树,生虫子了,永远都不会好了,小树,生病了,顾承光你知道吗?小树也会生病,小树生病也会死。”
顾承光茫然的看着云树,今天的云树太过于奇怪,往日的云树也没有好到哪儿去,只是今天的云树,有些神神癫癫的,不像是个正常人该有的样子。
“云树,你是不是身体不舒服,我们现在就去医院好吗?”
顾承光说着就去牵云树的手,云树将手躲开,她用自己的手指,指着自己的心脏道。
“承光哥哥,我是这里生病了,小树这里生病了,小树永远都不会好了,承光哥哥,你要记住,哪天,小树要是死了,你就是那个害死小树的人,你一定要记住哦。”
顾承光被云树说的这话吓得浑不知所以,魂魄像是无法归元一般。
他一把紧紧的抱住云树:“小树,我错了,我错了,我错了,你不要吓我,不要吓我,好吗,求你了。”
顾承光不停的道着歉,尽管他知道,如今,道歉可能什么作用都没有。
“小树,我们去医院好吗,身体有什么不舒服的,我们跟医生说,你哪里不舒服,医生都会治好你的。”
顾承光紧张的说道。
“哈哈哈———————”
云树突然在顾承光的怀里哈哈大笑道:“顾承光,瞧把你吓得,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