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是不是心疼了?”
他傲慢得完全不像个无力反抗的伤者,满脸得胜的荣光,尽情嘲谩道,“也对啊,他也是你的忠实走狗嘛,你让他来羞辱我,结果被我反制,怎么能不气急败坏呢?能把三更大大气到装配圈里第一人吧?”
庄晓杰怒盈胸臆,紧咬的牙齿极大阻碍语速,一个字一个字挤过关卡:“你他妈的在胡说什么?”
哑笛见状洋洋得意,笑得更加妖孽,俨然*的红罂粟。
“你再勾引他又怎样?还不是没能勾到手。还有peafowl,再了不起也只有被他耍的份。你们两个爱装冷艳高贵的虚伪家伙,跟我比都是彻彻底底的失败者。哈哈哈,容川利用我玩弄我欺骗我,可最后依然栽在我手里,他也是个自作自受的卢瑟!”
冲霄的怨气透露蹊跷,庄晓杰勒紧他:“你放那个视频是什么意思?”
哑笛给出的答案果然逃不出他的推测。
“我要让所有人知道,跟他上床的人是我,不是你们这两个装白莲的心机婊!”
内情毕露,庄晓杰感觉跌进一个弥天的大笑话,前思后想荒谬透顶,不得已一个耳光草草结束殴斗,丢开这个被满腹愚痴撑破了的稻草人。
“容川看上你这个贱人真是瞎了狗眼,你知不知道他为你做了多少蠢事?一直暗中保护你,替你说情,你买水军黑我的事暴露后他怕我报复你马上跑来上海跟我求饶,苦苦哀求要我放过你,结果你居然反手陷害他。”
一席话扬起无形飞灰,哑笛精悍的目光蒙尘,被微雨沾湿的睫毛抖个不停。
“谁不知道你最会撒谎,想跟我使诈,休想!”
庄晓杰来时只想打人,为复仇不惜两败俱伤,谁料真相原来是一场被嫉妒放大的误会,被偏执扭曲的情劫。两个魔障缠身的蠢材相爱相杀,还卷那么多无辜者当炮灰,何其冤孽,何其悲哀!
蒙昧的怒火散去,清省后他觉得脚边那可恨又可悲的糊涂蛋根本不配做他的敌人,尖锐凄厉的质问叫嚣也不配得到他的回应。他狠狠啐了一口,希望吐尽莫名招致的晦气,断掉这笔烂账,转身后再也不见。
他返回停车场,雨势渐渐大了,噼噼啪啪顿点在汽车挡风玻璃上,幻出一幅迷彩。随着战斗状态解除,被一再延迟的体力透支信号传递到身体各处,他倦得像驮了座五行山在背上,钻进驾驶室便力不能支的爬在方向盘上一秒入睡。半梦半醒中砖佳打来电话,告知潇潇雨歇正在微博发飙,他眩瞀的点开链接瞄了一眼,小忠犬骂的是先前po病例表的“爆料人”。
“那份病历是三更弦断替朋友挂号时用自己的身份证登记领取的,我可以作证,那晚他为了挂这个号在台风天跑去医院通宵排队,回家后连续昏睡十几个小时,结果换来的竟是这种恩将仇报的下场!那个所谓的爆料人,你敢不敢露出真身跟我对质?用这种下流肮脏的手段污蔑好人你心比煤炭还黑!还有那个囤积谣言的微博号,你最好赶紧删掉那些造谣传谣的言论,否则我将采取法律手段维护被害者权益!”
庄晓杰周身被睡意垄断,接收到的信息也先行搁置,丢掉手机爬倒又睡。再度醒来天已暗沉,长时间雨水冲刷并没洗清世界,车外的景象像浸在浑浊液体里模模糊糊的。他坐起来揉开眼屎,身体仍很疲惫,瞑目休息一会儿,意识好歹清醒多了,睁眼先看到手机,解锁后便是潇潇雨歇那条微博,点开评论区又见满屏喧闹熙攘,酸水脏水狗血屎尿遍地横流,全是阴暗人性的排泄物。
“愚蟹你为什么会知道得这么清楚?难道那晚就住在三更家里?你们ooxx了?谁攻谁受啊?”
“你这个怂*别出来丢人现眼了,三更是个*,你是舔*菊花的贱狗!”
“愚蟹聚聚你前天不是还在帮插刀三更的狗尾巴艹站队吗?今天又转风向护起三更来了,你到底是帮哪边的啊?一边是友情一边是爱情,也真是苦了你(他们说狗尾草艹其实是你小蜜,三更才是烟雾蛋,究竟哪种说法是真的,觉得你先解释一下这个问题比较好)”
“瞧你这逼样,为了红自尊都不要了,泥水匠到处抹,滚回你妈、逼里去吧!”
“呵呵哒,你那么爱三更,当时怎么不替他去排队啊,以你平时的尿性病历表上应该属你的名才正常不是吗?”
“迟来的表演,不想多说,全家原地爆炸,花圈已寄出,请查收。”
“装,继续装,再表演忠犬奴性戏码也掩盖不了你心机*的本质,隔着频幕都能闻到骚臭,难怪会跟三更和狗尾巴艹抱成团。然而现在整个中抓圈都已经看清你们的jb德行了,再不滚保证还有更多锤子砸过来。”
“愚蟹你难道没想过三更的今天就是他自己之前做的孽?活该,贱人自有恶人磨啊23333”
“还采取法律手段,赶紧滚好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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庄晓杰翻看未接来电,没有潇潇雨歇的,扣扣微信和短信箱也无相关信息,心想他这两天多半正忙着在录音棚里工作,只有中途短暂的休息期才能与外界联通,估计发了这条微博又被招去干活儿了。
他试着打电话验证,果然无人接听,想来等他工作完毕会主动跟自己联系。放下潇潇雨歇,再查看当前第二位重要联系人随变的来信,原以为目下已能沉着迎接任何坏消息,岂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