面对面站在场上,看着陈章那写满了不怀好意这四个字的脸,辛远只能暗道不是冤家不聚头啊。
“我看你这回怎么逃?”在对练开始前,陈章恶狠狠的低声威胁道:“这次我一定把你打趴下,哭天喊地的求饶。”
“哦,这样啊。”辛远一脸无辜的说道。
“你以为装傻就有用吗?我会狠狠的教训你,让你以后看到我就乖乖的夹起尾巴绕路走!”看到辛远这幅样子,陈章就愈发的气愤。
自从数月前返校和辛远碰面后他日子就没好过过。当初被辛远耍了那次让他不但没敲诈到钱,反而还把身上所有钱赔出去了,之后更是被那个空等一场一无所获的流氓团伙给教训了一顿用来出气,让他足足在家养了近半个月的伤,连修业旅行都因此错过了,导致学分不足,原本他爸爸好不容易托关系给他安排好的重点院校就此对他关上了大门,不得不重现选择直升溪山中学的求学之路,让家里之前的投资全打了水漂,简直就是一整桌的杯具。
陈章把自己的这些倒霉事完全归咎在辛远头上,认为就是他让自己这么倒霉,而且看见辛远过的越滋润,他就觉得越难受,那股无处发泄的怨火越烧越旺。他知道自己以前在班里很不受欢迎,而班里的那些同学大部分都直升进了溪山中学部,这也意味着他在中学部十有八九也不会受到欢迎,在这种情况下想要混的好,那就需要一个靠山了,以前的流氓团伙是靠不上了,只能重新开始钻营。
一番努力下来,还真被他找到了。那是一个他爸爸朋友的儿子,据说在本市中学格斗界是数一数二的存在,正好要转校到溪山中学,需要熟悉里面情况的人帮忙,陈章当即就借着这个机会和对方攀上了关系,还跟着混入了一个搏击类社团。想到之前流氓团伙的事,他很清醒的认识到了靠人不如靠己的道理,近两个月来他可以说在搏击方面下了不少苦功,还受到了新任靠山的指点,这也是他这段时间找上辛远次数不多的缘故。
本来陈章还想着过段时间就去找辛远算账,没想到今天突然就碰上了,这让自我感觉实力大增的他大喜过望,觉得可以借这个机会正大光明的教训辛远一顿,出出积累那么久的恶气。
只是和他想象中的场景完全不一样,在他印象中内向胆怯的辛远一点也没表现出对他的惧怕,特别是当他进一步威胁时,辛远干脆就不说话了,只是看着他的目光里很明显的透露出两个——白痴。
这种感觉让他简直气得就要抓狂,恨不得立刻用拳头将辛远那张脸给打的面目全非,看其是否还能做出如此装b的表情。(辛远:……)
边上那个进行主持评判的女骨干社员见到两人之间的情况不对,就准备上前警告下陈章,别做出什么不理智的事来,逼近她本身是原格斗社的,面前一个是其他搏击社团今天刚合并过来的,另一个则是自己社团里的小师弟,她会偏向哪方自然不言而喻。
“等等,学姐,我有些话要说。”还没等女骨干社员开口,陈章倒是先一步说道。
“好吧,抓紧点,别浪费时间。”女骨干社员微微蹙眉,但还是停下脚步,让他说话。
“谢谢学姐。”道了声谢,陈章干咳了两下,突然就从背后掏出别在裤腰上的无线话筒,说了起来。
“在场的大家好,可能大家不认识我,我先简单的自我介绍下,我叫陈章,九年级,前古拉多社的初级社员,在这个学期开始前我没有任何学习搏击的经历;而我面前这位是我小学的同班同学,同样在九年级前没有接受过搏击训练,同样加入格斗社不久……”
场边观看的学员还是有一定组织性的,最多起点哄,还不至于当场叫骂让下台之类的,但指望他们不爱凑热闹那是不可能的,现在陈章突然来上这么一出,看起来就有戏,顿时就有些兴奋起来了。
辛远就看到已经有不少学员拿出手机之类的通讯设备,本来学院网上论坛就特别关注今天各搏击社团合并的事件和细节,现在又出现这么个情况,辛远估计起码要多上好些个热帖,也就是说他和陈章在学院中的认知度会提高很多。
真是麻烦。
辛远看着前面的陈章,心想道。
“某种程度上我和辛远代表着两个原先社团的纯新人水平,我们之间的对练对于原先两个社团的新人训练水准高下应该有一定参考意义。既然如此,那么其他阶段社员也不如比一比,让大家能够更好的看清楚原先各个社团的综合水平,这样我们合并为新社团后才能清楚该向哪个发展才好。毕竟我们练搏击的,嘴上说的再好也没用,最后还是要看实战效果,实力最强的人才适合做新格斗社的社长,实力最强的团队才应该是我们新格斗社所应该有的样子,大家说对不对?”
场边的学员们一下子愣住了,过了一会才有人明白过来,这是在挑战原格斗社的地位啊,片刻后,这个讯息立刻传播开来,场边一片哗然。
“张渊博,你什么意思?”主位处格斗社社长罗林脸色一变,目光凶狠看向一边的原古拉多社的社长,沉声问道。
“我觉得这个学员说的没错啊,大家都练格斗的,手脚不用,光用嘴,那也太不像话了,不如手底下见真章,谁最强谁当社长,简单合理,大家也心服。”古拉多社长张渊博随意的说道。
“我觉得张学长说的有道理。”另一边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