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是一栋白墙灰瓦的古式院落型建筑,挑出的飞檐上亮着高功率灯泡,可以看到这处建筑占地很广,一眼都望不见墙的尽头。
走到近处还没进入建筑,三人耳中就传来了一阵阵“呼哈”的喊声以及沉重的击打声。等跟着夏真走进大门后,一个巨大的露天操场就呈现在了他们的眼前。
操场上最多的就是高矮粗细各不相同的树桩以及不断用手和脚击打树桩的精壮小伙,啪啪的敲击声不绝于耳,场面很是壮观,而且这些训练者每一次发力击打就会大喊“呼哈”,合起来正是辛远他们在门外听到的声音。
“这是呼哈咔咔,也就是我们国内所称的碎骨拳。”夏真对眼前的场景显露出了毫不掩饰的喜好,兴致盎然的给男孩女孩介绍起来:“这是一种实战性极强且威力巨大的徒手搏击术,打起来非常凶狠凌厉,基本上适合我们国人的体质,所以在国内也算是一种相当受欢迎的实用搏击术。”
说到这里,夏真指着身后屹立在入口处的巨大石碑道:“这里不但是珈罗最大的拳馆,同时也是挺有名气的旅行景点,已经存在了三百多年,这个石碑就是当年拳馆初建时立下的,上面有当时铜兰国王的提笔签名,每天有很多慕名而来的旅客过来参观。当然,这地方本来是没那么大的,是经过了好几次扩建才变成现在的这个样子,不过这个练拳场还基本保持了最原始的模样,别看那些树桩很不起眼,里面可是有好些个存在上百年了。喏,看到那边被围绳拦起来的那几个了吗?那些木桩甚至比这个拳馆的年纪还大。”
“哇哦,真厉害。”许悠然惊叹道。
“真真姐,你对这种搏击术很熟悉吗?”在辛远看来,碎骨拳和地球上的泰拳很相似,正好他在组织的训练中也涉及过世界各种流派的搏击技巧,一听夏真的介绍,也有些感兴趣起来。
“会上一点。”夏真笑着点点头,带着两人继续往里走。
“真真姐很厉害的,上次你不是看见过吗?”倒是许悠然有点不满意辛远对夏真有所疑问,打抱不平似的插了一句嘴,“要知道真真姐去年还拿了全省比赛的冠军。”
“那不一样,小悠,我主练的是综合格斗,这种杀伤性太强的搏击术可不能上台的。”夏真摸摸许悠然的脑袋,摇了摇头,“当然,和很多其他搏击术一样,碎骨拳我也有选择的练过一些,但肯定说不上精通,我给你们演示下就清楚了。”
这里下场练习是要付钱买票的,当然价钱不贵,不但本地那些想出人头地的年轻人会经常来这里进行练习,有时来这里的游客也会看的心痒而下场比划两下。
“铜兰数百年都深受我们国家的文化影响,所以碎骨拳一开始其实就是我们西南部拳术流派的分支变种,只是在铜兰生根发芽并经过长期的抵抗外族侵略的搏斗,逐渐形成了本地的特有拳术,而且因为是在抵抗外来侵略战争的历史背景下产生的,所以碎骨拳的打法非常凶猛致命,这从我们给其取得别名上就能看出来……”
去付费的一路上,夏真顺便给两个半大孩子普及了下相关知识。付了钱,夏真拿到一块号码牌,然后很快就熟门熟路的找到了和号码牌相对应的树桩。
“这些用作练习碎骨拳的树桩都是吴高树。按照最正规的练法必须选择三岁树龄的吴高树,将上面半截砍断并在断面上涂上特制的药水,这样下树就不会再往上生长,但又能保持旺盛的生命力,自愈能力非常强。这时的树身呈现浅青色,坚韧又充满弹性,用来练习硬度正好又不容易伤到身体,正适合初学者使用;随着练习者水平的提高,自身的手骨腿骨都会变得坚硬起来,而经过长期被击打的树桩表层则因为不断的外力压迫以及自身向外生长的扩张力这双重作用力,颜色会愈发的变深,树身也变得更为细密坚固,更适合此时练习者的需求标准,算得上人和树在某种程度上共同成长着。
对于碎骨拳高手而言,属于他的那个树桩就是独一无二的,换一个很可能就完全无法适应他的训练水平,所以很多练习碎骨拳的人一生就用一个树桩,而想要知道这个人的大致水准更简单,就看他所用的树桩颜色就行了。另外,千万记住不要随便碰这种属于某个碎骨拳高手的树桩,否则很容易引来麻烦。”
夏青上去拍了拍树桩,指着上面颜色深浅不一的部分道:“当然,给我们这些临时来玩的人就没那么多讲究了,看这里的杂乱颜色就知道这是给旅客随便玩的那种,真正长期经受一个高手击打的树桩是那种通体色泽均匀统一的,不会像这里有明显的色差斑块。”
对于这些信息,辛远和许悠然两人听的津津有味,这才了解这里面原来还有这样的说法。
让辛远两人稍微退开一点,夏真开始进行热身。
这一刻,辛远明显感觉出夏真多出了之前没有认真,几个热身动作做的一丝不苟,脱下凉鞋整齐的放在一边的时候甚至透着一种虔诚。
“看仔细了,我现在就告诉你们为什么这叫呼哈咔咔。”
夏真双脚一前一后叉开,深吸一口气,从颈部沿着脊柱腰部一直到腿部的肌肉群微微一颤,便高声呼哈的叫了出来,略微靠后的右脚以一种幅度极小却异常迅捷的速度弹起,一路的轨迹在辛远和许悠然的眼中只留下了一道模糊的影子重重的撞击在了树桩上,随即咔的一声脆响,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