屋内候在床边的彩霞瞧着君墨尘进来,识趣的退了去了。
君墨尘的目光在落到吴桑的面上时变得愈发的暗淡。
她静静的躺在床上,双眼紧闭,唇角轻抿,面色祥和。如果不是她发青的眼圈,发干的肤色,神情看起来同睡睡的人没有什么差别。
“桑哥。”
君墨尘呢喃着,望了眼她头顶上闪着刺眼光华的金针,走到柜子边翻了起来。
桑哥的东西并不多,所以,他很容易的便寻到了吴桑平日带在身侧的针包。
拿着针,他走到床边刺破指尖,将上面的血珠挤进了唇间。
针孔刺出的血并不多,他收回手指,抚着吴桑的脸颊道“桑哥,一定要挺住!为夫就快成功了。”
说完他一咬牙,狠心的离开了“望云轩”
鸾鸣宫外,宫太监候立。宫内,皇后接过太子递上的纸条瞧了眼,便恨恨的冲着他道“哀家同你说过多少次了,即然养是的暗卫就不要留下让人对出身份的把柄,你到好弄个什么镔铁当腰牌。这下好了吧,那东西落到君墨尘的手中主晚会查到你的头上。”
太子被皇后训的心虚,辩道“东凌的平王已经死了,现在只要儿臣不承认,那镔铁的出处便是死无对证,再也没人敢往儿臣身上扯。”
皇后看着自己这不成器的儿子叹了口气,正欲开口,突然听到宫外传来杜德海的通报声“皇上驾到。”
两人对望一眼,皇后将纸团了便塞进了太子的口中,然后不慌不忙的理了理衣裙,两人还未出鸾鸣宫,皇帝便走了进来。
皇帝瞧着随在皇后后侧的太子眸子一暗,龙眸微眯的带的笑意“墨渊,什么时候过来了?”
太子闻言,强自把口中的纸团咽下。
那纸是特制的,他根本就没有嚼烂,硬咽之下,便憋的脸红脖子粗喘不过气来。
“墨渊,你这是怎么了,和不用叫太医。”
皇帝的关切话落,郑公公便道“皇上,让奴家去吧。”
“陛下,墨渊没事。刚陪臣妾说话时他顺手掰了块点心放嘴里,没想到皇上来了,墨渊急着接驾咽急了,喝点水便不碍事了。”
皇上听了皇后说完忙冲着郑公公道“还不快去倒点水来。”
郑公公忙倒了杯水,恭敬的递给太子道“殿下,喝口水缓缓。”
太子感激的接过水,也顾不得形像了一口喝净冲算把纸冲了下去。
将杯子递于郑公公,他忙跪在行礼“儿臣失仪了,还望父皇恕罪。”
皇帝让他免礼,携着皇后坐到了榻上。望着案上的点心取过吃了块便赞道“还是梓桐这的莲蓉糕好吃。”
皇后听了笑道“难得陛下爱吃,臣妾特地让灶下多做了些,原想着送过留着陛下批折子时当宵夜,不曾想陛下亲自来了。”
皇帝听了突然叹了口气。
“陛下怎么了,可是朝上出了什么难心的事?”
面对皇后的关切,皇帝面上的愁色更重了“要是朝中的事,倒好说。今儿早,老四递了个折子上来,要朕赐他与红云和离。”
皇后一听这,神色微变,突然离座跪地。
“梓桐,你这是做什么?有什么话起来说。”
面对这个变故,皇帝慌忙起身相扶。
望着皇帝伸过来的手,皇后并没有接,而是跪地,垂首道“陛下,怡王大婚之事是臣妾失查,还请陛下治罪。”
“梓桐,这话从何说起。俗语讲知人知面不知心,梓桐也不过是被这红云给骗了何错之有?”
面对皇帝坚持递过来的手,皇后仍然没有接,坚持道“臣妾的错,臣妾认,还请陛下治罪。”
立一侧的太子怕僵持下去惹恼的皇上,便开口劝皇后道“母后,四弟只是一时到了气头上,若是知道母后为红云的事同父皇请罪,他也会过意不去了。”
“是啊,朕不过是想过来同梓桐商量一下。你这个样子被外人瞧见了还以为朕过来兴师问罪了。大昭近年来虽说还算平顺,但周边的苍榆,北莫可都等着机会来犯呢。”
皇后听皇帝扯到了国事之上,这才起身,再次落了座“和离一事,陛下是什么意思?”
“老四想要和离,朕也不好拦着。可是,这才大婚便和离总归不是个事啊!”
皇后叹了口气“这事说来,还是怪臣妾啊。”
皇帝听了拍了拍她的手道“朕知梓桐是好意。怪只怪那个红云藏的太深,骗了你我。放心时间久了老四也总会转过弯来的。只是,这和离,不好办啊……”
听着皇帝不停的叹气,皇后突然抬头,凤眸坚定的望着他道“若是陛下相信臣妾,这事交给臣妾来办吧。”
皇帝听了惊喜的望着她道“梓桐可有想到什么好的解决之道了?”
皇后叹了口气,面上现了难过之色,眼圈因为难过而泛了红“即然怡王摆明了无法接受红云。这和离又好说不好听。干脆便让红云消失吧。”
皇帝听皇后说完,望着她泛红的眼道“事到如今也只好这么办了。红云毕竟跟了梓桐好些年了,要不这事交给郑和吧。”
“臣妾多谢陛下体恤。这红云毕竟是臣妾身边的人,就由臣妾送她走吧。也算是给我们主仆一场最后一个了结”
皇帝见皇后坚持,宽慰的拍了拍她的手,又坐着同她与太子唠了些闲磕,便起身去养身殿处里政务。
送走了皇帝,皇后啪的一下将案上的点心盘子扫到了地上。
太子大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