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还好吧?”
泰隆将军赶到伊尔附近却不敢直接靠近,新鲜的尸体还散发着温度,血腥的味道充斥着大地,这个带着面具的男人还警戒的注意着周围,他的眼神还没有恢复正常。
泰隆将军叹了口气,作为一个新人他表现的已经很好,但残酷的战争考验的不知是一个人的战斗能力,还有心理承受的能力。
“战斗结束了,你做的很好,该回去了。”
缓了好久,伊尔那激烈跳动的心脏才开始减速,紧张的情绪也松弛下来,他突然一个激灵然后大口的呼吸起来,刚刚经历的一切实在有一种劫后余生之感。
“将军,你来了?我想出去走走。”
伊尔使劲挤了挤眼睛,他的大脑还没完全放松下来,看人都还是晕的,但他见到泰隆将军的到来便已经知道这次的作战已经结束,他活动脖子时看到远处有人在清理战场。
四周还弥漫着让人作呕的味道,伊尔此时此刻只想离开这个充满杀戮之地。
在滑翔术的帮助下,伊尔很快离开了那个战场,他一直往北飞直到很远处的一个树林,大口呼吸着新鲜的空气,眼前绿色的植物缓解了心中的杀气。
他飞到一棵大树上靠着树枝躺下,脑海中还不断翻腾着刚刚的画面,杀红了眼的自己像是没有思想的机器,如果没有得到停止的命令就会永无止境的陷下去。
他渐渐睡着了,梦中的课程开始,那个声音开始讲起宇宙。
“宇宙的产生来自一次大爆炸,它作为描述宇宙诞生初始条件及其后续演化的宇宙学模型,这一模型得到了当今科学研究和观测最广泛且最精确的支持。宇宙学家通常所指的大爆炸观点为:宇宙是在过去有限的时间之前,由一个密度极大且温度极高的太初状态演变而来的,并经过不断的膨胀到达今天的状态……”
……
等伊尔醒来,天已经黑了,他伸个懒腰活动一下筋骨,肚子开始叫唤了。他站在树枝上正打算回去,却看见不远处竟然有微弱的火光,这里怎么会有人?伊尔好奇的往那个有火光的地方走去。
伊尔靠近光源,踩在树枝上的吱呀声弄醒了一个看上去年纪很大的老头,他黝黑的脸上满是皱纹。
他慢慢走近,这个老头子身着破烂的衣服蜷缩在一张破洞的被子下面,与身穿盔甲满身是血的伊尔形成非常强烈且鲜明的对比。
老头警惕的看着这个戴着面具满身是血的人,慌忙的从被子下面抽出一把柴刀防备着这个不速之客。
伊尔摘下面具露出他的脸,他真诚的看着这位老者,心里奇怪为何这么晚了他会独自一人睡在这里?
“大叔你不要紧张,我没有不是坏人,我只是晚上睡不着出来逛逛的时候见到这里有火光才走过来的,对不起打扰您睡觉了。”
这老头根本就不相信伊尔说的话,他手握柴刀慢慢站了起来,弓着身体威胁伊尔不让他靠近。
“你不用骗我,这附近没有村子也没有住户,除了很远的两座城市,只剩下打仗的军营和四处流串的逃兵。老头子我我、不怕你,我告诉你,我身上什么都没有,你抢也是白费功夫!”
老头恶狠狠的说到,手上的柴刀还在空中比划,但明显底气不足,是个明眼人都能看出来他只是在虚张声势。
伊尔无奈的摇头,他举起双手示意自己手上什么都没有,然后就径自坐在火堆旁拿出一些吃的一边烤火一边吃。
老头看他虽然穿着盔甲还沾满了血,但长得不像是坏人,也没有做出什么奇怪的举动只是想借着篝火取暖,这才放下柴刀裹着被子坐下来。
“就算你没有恶意,也不应该出现在这里,看你的装扮倒像个将领,你不去打仗跑到这里做什么?”说着他捡起身边一根木棍捅着火堆,火势变旺了。
“我真的只是出来散心的,倒是您怎么会一个人睡在在这里?”伊尔好奇的问他。
“你问我为什么?其他人都死了,全都死光了!”老头似乎想起一些不好的回忆,他的声音激动但随即不再说话,闭上眼睛露出痛苦的表情。
篝火里烧着的木枝还在噼啪作响,这是寂静的黑夜下唯一的声响,老头开始讲起他的故事:
“本来我生活的村子处在两国边境城市的交界处,所以我们村的归属问题经常成为他们矛盾的源头,每年两个城市的领主都会派人过来强行收税。村里的人两边都不敢得罪,只能老老实实的交粮。”
“生活本来就很艰难了,可他们还是不肯放过我们!非要把我们全都逼死才满意!”
老头激动的两只手直颤抖喊出来。
“本来两国交战的战场并不在我们村子附近,可是三年以前,塔姆国的人突然在村子里强制征兵,我们的年轻人不愿意去打仗就被他们强绑了去,沙基国的人得到消息以后便不高兴了,直接带兵灭了前来抓人的队伍,我们的年轻人还以为看到了希望,却没想到,沙基国的人也是打着征兵的主意!”
“人们自然不愿意打仗,他们、他们就杀光了村里所有的年轻人!说什么不愿意为国效力,就是叛国!村子里的人自然奋起反抗,然后他们!”
老头说到激动处,眼泪忍不住流了下来,划过他那粗糙满是皱纹的脸颊。
“然后他们就把村里的所有人绑起来,一把大火杀光了整个村子啊!什么都没有了!我儿子就死在了他们的屠刀之下,儿媳妇和可爱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