别看她大肚子,灭他依然不过是一只手的事。
赵祈灏被噎得梗了一下,好吧,他的确打不过。
“艹!好男不跟女斗!”给自己一句下台阶的话,他转身准备躺回。
“你再躺躺试试!”萧之夭又抱起了窗台那边对称摆着的另一个花瓶。
“喂!你什么意思?”知道萧之夭是个敢说敢做的主儿,赵祈灏当真不敢躺回去了。
萧之夭想了想,觉得这是边家的地盘还是不要说出真正的目的比较好,“小鱼和kitty想你了,我来接你过去住几天。”
赵祈灏突然怔住了。
这种在别人看来很是平常的事情,对他来说,却是将近十六年的岁月里的第一次。
他的皇上老爹从来没有这么说过,他的大表哥更没有这么说过。
他搬离皇宫,皇上连问都不过问,他自己都能想到,就算问了,皇上老爹没准还得说一句“搬就搬呗那是他家”。
他去皇宫住或来边家住,他的大表哥从来都没意见。现在想想,能有什么意见呢?他除了这两个地方还有第三个地方可去吗?
走,没人挽留;来,没人去接。
赵祈灏一时悲从中来,竟是很快湿了眼眶。他连忙背身掩藏,嘴里则强硬道,“他说想我我就得去,那我成什么了?算了,反正也没事,小爷就勉为其难走一趟吧。”
边秋松了一口气,“爷,那沐浴更衣?”
“嗯,沐浴更衣。”
一通收拾,候在门外走廊下的萧之夭简直要怀疑这位爷是不是在屋里上妆时赵祈灏终于出来了。
萧之夭抬眼一看,无语了:还真上妆了。
本就是清雅漂亮一小少年,这一上妆,得,诱受的气息简直扑面而来。
她都快要控制不住体内的洪荒之力了!
好想弄死他!
自小建立的男人当以力为美的观念正在遭受着暴风雨般的洗礼,她开始后悔刚才的随口一邀。
这样一个人摆在自己跟前晃几天,这郁闷的不变成自己了?
萧之夭神色纠结间,赵祈灏已经走到了她的面前,“看我做什么?没看过男神?”
萧之夭扶额,看吧,已经开始头疼了。
但自己开的头,跪着也要走完。
“好的,男神请--”
萧之夭有气无力地一摆手,赵祈灏趾高气扬的走在了前面。
气场摆得相当足,只是任谁都看得出那缓慢步子所暗示的犹豫二字。
更别说那么明显行进途中的东张西望。
萧之夭一咬牙,站定在一个下人面前,“你们家大少呢?怎么没看见他?”
走在前面的赵祈灏没有停下,但耳朵明显已经立了起来。
“禀九王妃,大少出去了,还没回来。”
“出去巡铺了?”萧之夭下意识地问了一声,可当她听到答案时,她恨不得倒回时间把这句掐了。
因为那下人很明确地答道,“不是,大少是陪着大少奶奶出去买孩子东西的。”
萧之夭心叫不好时,赵祈灏那边果然传来了重重的脚步声,“罗嗦什么?还不快走!你要是肚子大不好走,爷让边秋抱你走啊?”
这回步子终于不慢了,但重的每一步都像恨不得要把地跺穿似的。
一群人出了边府,边秋早就驾着另一辆马车等在门外,但赵祈灏没上,反而钻进了萧之夭的马车。
严丝丝想了想,把阿宁赶去了边秋的马车,让她跟黄宁和宋阳坐那辆车,她自己则坐到这车的门口,外面是边秋驾车。严丝丝将车帘留了一个小缝儿。
她们私下里打闹归打闹的,可是这弟妹跟婆家伯哥坐一辆马车的事儿要是传开了,在盛京就不是一件小事了。
她想的多,做的细,可是车内两个人却是毫无感觉。
赵祈灏进来了就开始闭眼假寐,其实是在压抑心火。表哥居然陪那个女人出去逛了,这事儿光用想的就让他妒嫉得全身发烫。
萧之夭有点手足无措。
当时光想着如果她不方便出面召开茶话会,萧江灼又不支持的话,她准备找赵祈灏做“发言代表人”的。可是人诓出来了,她就感觉出不对来了。明显就是一个正在失恋中的小孩儿,她很怀疑如果不把这孩子的失恋心态先扭转过来的话,这位能帮她什么!
可扭转……她真没做过这种心理辅导工作啊。
“喂,我说,你就没想过自己做一番事业的吗?”
“做什么事业?事业是什么?做来有何用?”
萧之夭被噎得差点翻脸,深呼吸三次强迫压下,“你自己的事业,你自己赚的钱,你想怎么花就怎么花,完全不用看别人脸色,这种事情想想就兴奋不是吗?”
“可我现在的钱已经多到可以想怎么花就怎么花,也完全不用看别人脸色,那么我还有做事业的必要?”
萧之夭:……
他说的好有道理,我竟无法反驳。
一咬牙,下狠招,“那你的家呢?你这么多钱可曾为自己建一个家?你的家人呢?无论你发生什么,能在家里就等着你回家给你沏好了茶做好了饭无论你多晚都能等你的家人呢?”
赵祈灏猛地瞪向萧之夭:不说实话你能死吗?
原来他是没想过的,“边家是他永远的家”这个意识从来没有被冲击过,即使后来被认回皇宫。
这次回来皇上也早说好了要给他封王,但他也没有急过,反正他的家是表哥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