进入祠堂倒不难,轻轻一推两扇沾满灰尘的木门,随着“咯吱”一声传来,人不由就踏了进去。
但反倒是这样,让人迷惑。不应该啊,戒备森严的这么一个地方,居然让闯入者轻而易举踏入。
郁闷阵阵,大伙面面相觑,随之不再理会。
破败的祠堂内部,经历无尽岁月的摧残而散发出一种古老而沧桑的气息。
我本能地朝四周看去,发现正面对大门的位置,是一座高台,台上摆满牌位。凑近一看,发现都是些看不懂的秋氏文字。这也表明了,祠堂为秋氏所有。
按照安语的介绍,这里不过是用来迷惑外人的一个无关紧要的场所,所以我们也没多大意。
一方面,我们时间不多,另外就是,想琢磨也难。
秋氏文字也不知道是哪个鸟人发明的,没一点汉字的形,所以想单看形体去猜测些什么意思,完全是不可能的。
祠堂内部约莫一百多个平方,但凡是墙,基本多剥落了最外层的石灰。摆放牌位的高台,也积了厚厚一层的灰尘。地面到处是死在蟑螂的影子,以及一些干化的飞蛾。
很普通的一个场景,倒让人不禁联想到苍凉的昨天。
在堂内来来回回寻了十来分钟,刘老口中的暗门倒是没有见着,反而在一道墙边上露出的砖体外部,看见一气呵成的数字雕刻。
雕刻的内容有些无聊,看着我不由猜测,这刻字的是个究竟有多无聊?
其顺序为一、一、一、五。
黑鬼当即否定我的看法,说:“你脑子怎么突然懵了?一一一五,肯定是这个破祠堂建立的年份。”
这个说法倒是值得考究,不过却没什么价值。
雕刻的数字为阿拉伯数字,这意味着十有八九是外人的手法,秋氏有自己的文字,自然不会用这么明显的代号将祠堂的信息公诸于众。
一个外人,他没事刻秋氏祠堂建立的年份做什么?
吃饱没事撑着?
“我觉得,你说的虽然有些痕迹,但却不深。咱们还是多找些线索吧,至于这几个数字,直接过滤。”
“过滤啥?”黑鬼不满了一句,激愤道:“你还记得一五三、一五四所涵盖的意思吧?所以,不要小看这么简单的数字,很可能,它就是解开秋氏祠堂谜团的关键。”
我不置与否!
至少,现在无法下定论。
黑鬼执意研究那几个数字,大伙也就随了他,各自又寻找起新的线索来。
按说我们并非侦探,对于蛛丝马迹的搜寻,虽然耐心至极,但是手法不专业,所以整个过程极其地尴尬。
哪怕是见着一只蟑螂,罗锅这鸟人也是一阵敏感,非得说有所牵连。
“罗锅,细心无可厚非,不过到变态的程度就有些说不过去了。我说你能不能不要随便整一只蚂蚁,就递过来说是远古怪兽,好吗?”
许飞因为罗锅的三番五次骚扰,忍无可忍,终于咬牙切齿地说了句。
我心中想笑,但一看到他那双专注的眼睛,就特别不愿意打破罗锅的这种激情。
拍了拍他的肩膀,我安慰说:“加油!”
罗锅身子一颤,哆嗦道:“了解!”
罗锅是个老实的汉子,做事虽然狠,但终究还是善良。面对此时有另一个身份的我,恐惧也是情有可原。
只是,我内心深处,怎么地也希望接下来的日子,所有人都能轻松些,而不是自始自终都在心中保有一种恐惧心理。
当然,即便是我一再强调,他们内心的意识也不会这么快被驱散。我唯一能做的,就是让他们尽快重拾这种信任。
离开罗锅身侧,我不由被高台上的牌位吸引住。
一行行,摆放整齐,庄严、肃穆,这是众多宗祠的体现,人们见着,内心多少都会被某种情愫冲击。
正是这样,我才多看了两眼。没想随意地一个眼神,居然发现当中有一个牌位,异常地干净。这种干净,区别于人们擦拭、清洗的清爽,而仿佛在这之上,还有一层光亮的包浆。
对于古董喜爱的人都知道,包浆是需要长期亲手把玩一件物品,才有可能产生的现象。
我心中一喜,忙道:“这里有一个牌位,有些异象。”
众人闻言,不由凑过来。最先发现异样牌位的罗锅,眼前一亮,忙道:“秋氏的人都这样变态吗?没事过来把玩一块牌位?”
“你这叫什么话,人家各种缅怀,不行啊?”但话一说完,黑鬼不由两眼瞪大,不由分说就拽住了罗锅胳膊:“你刚才说什么?再重复一次。”
“我说有人没事玩牌位!”
“卧槽!这就对了嘛!数字,一一一五,牌位出现异常光滑,最直接的判断就是,这牌位是用这数字开启那道暗门的。”
黑鬼一脸得意,仿佛此时已经将门开启了一般。
不过,他的推测,倒也得到了大伙的一致认同。即便不是开暗门,这牌位那也肯定是有问题的。
而我们的强项,就是钻各种牛角尖。
三两句说开,黑鬼不由分说就去扣住了那块牌位。
基于秋氏机关密布,陈芜当即就将许飞拽到离后一点的位置上。罗锅见状,也隐隐退了去。
我躲在一边的柱子旁,警惕地盯住黑鬼。
“我要开始了,记得戒备。”黑鬼说了句,手开始转着那牌位。
还别说,牌位真动了。
这一下,更是牵动了大伙的神经,几根枪杆顿时对准黑鬼。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