正纠结中,黑鬼随手拍了一下我肩膀,淡淡道:“不要想那么多了。罗锅那小子,就让他见鬼去吧!咱兄弟俩,照样拿下秋氏。”
之后和黑鬼感慨了几句,我们开始在园林中绕起来。
循着记忆,一路返回,但怎么走,也走不到最初风向改变的地方。
四周的建筑,仿佛一个模子雕刻出来的一般,无法见分晓。
黑鬼一句“既来之则安之”,倒是让我放松不少。
确实,这个千变万化,即便回去了,估计也没什么头绪。
歇息的间隙,我们各自嚼了点压缩饼干,顺便灌了点水,之后便又精神抖擞了起来。
等绕着游廊走了一会,我们便来到了一个门前。
门扇上,是镂空的雕花,古朴大方。我随手在上面划了下,一层厚重的灰,不由沾染在了指头。
这是不常见的!
祠堂内部的花园,清新怡人,花叶间,一尘不染,有种被人天天打理的洁净感。而这扇门,却仿佛多年无人问津!
但无论是被清理或者不被重视,这里的一草一木、一物一器,我都觉得,诡异无比。
黑鬼也是谨慎地瞄准ak-47,之后示意我开门。
门未上锁,随意搭在外边的游龙铜锁,轻轻一摘便取了下来。我随手附在两扇门扇上,往里用力一推,一股潮湿的尘土味,便扑面而来。
进去之后,才知道这地方,远没有我们想象的那么简单。
门外是艳阳高照的天气,而门内,却是阴暗无比,甚至从敞开的大门,也没能透进一丝的光,更别说那些被封上的八角窗。
我和黑鬼随手亮起了狼眼,粗略照了一下,发现这不过是间约莫三四十个平方的房间。
房间的中央,正对大门的位置,是一个格外显眼的架子,架子木质,其高通天房梁,两边延续到两侧墙面。架子上面以及左右两侧,均是繁复的雕花,花呈立体。而自底到架子下方三分之一的高度,则被修成了一个高台。台高约两米。
台上是一排牌位,肃穆的黑色,让人看着有些头皮发麻!
“看来,这里才是祠堂的中心!”黑鬼嘟哝了一句,蹑手蹑脚便朝那高台走去。期间他的枪不时地变换位置,仿佛在找一个合适的射击点。
我尾随他,几步走到了高台前。
高台上的牌位,明显是秋氏的,因为牌位之上,一如既往是看不懂的秋氏文字。
虽然不清楚是谁,但看那牌位的精致,却是让人不由毛骨悚然。
寻常人家里的牌位,无不是简单的一个木牌,但此时摆在我们面前的,却是一排雕着花纹的牌位,花绕牌位中心的刻字,仿佛两者需要有这么一个牵连。
但是这花,何其诡异!
“安然,你见过这种形式的牌位吗?怎么搞一朵血莲花上去!就算秋氏对这血莲花有多喜爱,也不需要这么刻意吧?”
黑鬼的问题一针见血。确实,即便是至亲过世,寻常人家也不可能将他的照片雕刻在牌位的名字上。这里边透着的不和谐,顷刻间便让我极度不舒适起来。
本能地,我哆嗦了一下。
黑鬼伸手要去触碰那些牌位,我忙制止道:“小心些。”
黑鬼点了点头,示意我退到边上。
绕到一边时,黑鬼的手离台上的某个牌位,仅仅只有一公分的距离了。
见他额前冒汗,我顿时也轻颤起来。刚想稳住身形,没想黑暗中,突然传来一声刺耳的声音。我一个不小心,人便朝高台歪了去。
“安然,小心。”那边黑鬼一声大叫,紧接着人一闪,一声枪响便传了来。
我最终,在离高台还有两公分的位置,稳住了脚。侧目一看,那黑鬼却是差点跑出了大门的位置。
擦!
这速度也是没谁了!
“至于吗?”闷闷不乐地鄙夷了一句,我忙侧耳倾听起来。
“本能,本能。不要在意!”黑鬼尴尬一句,旋即绕回来。
先前的刺耳声,像是某些东西划着木板墙的那种尖锐感。声音的力度很大,但是非常短暂,所以一时分辨不出来是什么。
循着声音发出的方向,我和黑鬼警惕地朝右边的一面墙走去。
光源覆盖,墙体仿佛成了一片盛放的血莲,朵朵惊奇,无叶无根,唯有硕大的花瓣,宛如轻舞的黑蝴蝶。
“这什么鬼?雕这玩意,还上瘾了?”黑鬼吐槽了一句,忙凑过去。
此时我也是非常好奇,奔过去之后,顺手就朝那片花墙摸去。眼前的血莲花虽栩栩如生,但花瓣间的木头气息,却是格外的厚重,一眼就能让人知晓这不过是生动的雕刻。
和想象中的一般,花瓣虽然形态优美,但是手感坚硬,木头的芳香再触碰之后,也顿时散了出来。
我俩来回摸了个遍,没发现什么机关,等终于要退开,没想墙体中猛地又是一道刺耳声传来,紧接着,花心当中,“嗖嗖嗖”地就蹿出了几个大黑影。
我心中一咯噔,忙跳开几步。那黑鬼倒是眼疾手快,当即开了几枪,子弹贯穿黑影致其落地。仔细一看,居然是老鼠。
但这老鼠,未免有些大!
通体漆黑的老鼠,尾巴足有一米长。不仅如此,老鼠头,几乎都快赶上大母猪了。
“这……是变异?”我嘟哝一声,旋即想到鬼域五煞及翅膀人等生物,脊背不由一阵发凉。
“看来,刚才的声响是这些家伙搞的。不过这就奇怪了,这花心我们先前也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