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怔了怔,以防引起吃瓜群众的恐慌,忙摆摆手,道:“老人家,你这盒子的出处我自是不知,不过看老人家这么爱惜,应该是好东西吧?”
那老头子眯着的眼睛看了我半天,显然有些失望,只听他喃喃道:“老眼昏花了不中用啰。老头子的盒子,其实也就是一首饰盒,不值钱。大伙也聚了这么久,如果有喜欢狗牙的尽管拿去,至于价格嘛,图个乐趣,大伙看着给。“
老头子的这一招实在是高,这狗牙摆明了是不值钱的东西,经他这么一说,谁拿了反而不好占便宜。
等围观的群众散去之后,我也没了心思再逗留下去,于是又在鬼市上转了起来。
说起这鬼市,那可真是应有尽有,看得人眼花缭乱。但想要捡漏,那还得费一番功夫,眼力是必不可少的,毕竟这里的东西都是鱼目混珠,稍有不慎,很有可能就栽了跟头。
等绕了一圈,见手电的光束渐渐减少,我心一凉,转身便要回去青年旅馆处了。看来这一晚,东西是出不了手了。
在边上等车的时候,我有些寂寥,于是点燃了烟。
这时候,袅袅的烟雾当中,一个蹒跚的人影缓缓地朝我走来。由于对方穿得乌漆墨黑的,加之是夜晚,我也看得不甚清楚。
待那人近前,不由吓我一跳,竟是先前卖狗牙的老头子。
“小伙子,等车啊?”他笑眯眯说道。
所谓“伸手不打笑脸人”,虽然不认识,但好歹有过一面之缘,我于是悻悻道:“对,等车。”
“小伙子看着不像本地人啊?”老头子吧嗒一口烟,随口道:“我也在等车,不介意一起说会话吧?”
我微微一怔,这老头明显是没话找话,难道还在纠结紫金盒的事情?
此时我看他,身上只披了一个破布袋,小不说,还肮脏至极,看来也装不了多少东西。
这么一算,老头子的狗牙应该没带在身上,但从布袋凸起的棱角来看,紫金盒肯定是在的。
“我确实是外地人,不知老人家有什么事?”我问道。
老人爽朗一笑,说:“果然是个精灵鬼,老头子确实有些事情想向你请教,不知你是否有空?”
我不由沉默起来,这老头子想要做什么?
见我没作声,老头子忙从口袋中掏出一张烫金的名片。
我接过名片,老头子忙道:“无妨,是老头子唐突了。如果你有兴趣,明天中午到名片上的地址来。”
老头子说完后,眼前突然漂移过来一辆悍马,紧接着一个妖娆的女人踩着高跟鞋下来后走到老头子的身前,软糯的声音喊了一声“回家啰”之后,头也不抬地扶着老头子上车去了。
看着悍马扬尘而去,我心里那叫一个郁闷。
回到青年旅馆后,望着名片上仅有的两个英文字母“dc”我不由发起了呆。这什么鬼东西?还地址呢!
一夜无眠。
翌日上午八点的时候,刘老的电话便已打了过来。我将自己所在的位置说清楚后,一个小时后,一辆宝马便出现在了我眼前。
刘老说,此次我们要去的地方,是四环内的一个叫做“地才酒店“的地方。
“是拍卖会的场地?”我忙问。
刘老点了点头,说:“我们此次前去,主要还是靠碰碰运气。这拍卖行是需要邀请函才能进入的,前两天我托了各种关系,但还是没能搞到入场券,所以自制了一张,也不知道能不能蒙混过关。“
我一听,当场就急了。
“刘老,你这么做岂不是想要我们打进去?“
我话一出,前面开车的罗锅顿时笑了起来:“安兄弟,你讲话最是搞笑,这地才酒店的拍卖行,那可是帝都数一数二的。别说我们两人,就是两百个,也不可能打得进去。那里头的安保,可不像一般的酒店。”
“的确。”刘老接话道:“地才酒店的掌舵人是谁至今都还是个迷,不过近年来,但凡有人在地才惹事,即便是跑到国外,也都被一一抓了回来,可见地才不仅仅是一家酒店那么简单。此次的拍卖会,在地才举行,寓意深刻啊!“
刘老说话的间隙,脸上尽是膜拜的神情,这也间接验证了这个劳什子地才酒店的掌舵人,是个可怕的主。
等我们几人站在地才酒店的门口时,一种莫名的紧张不由刺激着我浑身发抖了起来。
罗狗过来拍了拍我的肩,低声道:“咱们光明正大的,不用担心。”
我暗骂一声,确实光明正大,可是这明摆着要投机取巧。这种事情讲究运气不说,还是个技术活。
先前在车上的时候,那刘老一双锐利的眼睛就已经说明了一切——能进也得进,不能进也得进。
说实话,我还从来没见过脸皮这么厚的人。
还别说,站在酒店门口的时候,刘老的整个气势,就像是一代贵族般,那种雍容华贵仿佛与生俱来似的。
我暗笑一声,这刘老还真是个人物,八十岁的人了,耍起人来还一点都不马虎。光这气势,就得吓死一票安保员。
我们不过才下车两秒钟,酒店大门一个带着耳机的西装男便走了过来。
“三位先生好,请出示邀请函!”
有涵养的安保员自然不会问“你是谁,你来做什么?”。
刘老微微朝罗锅打了个眼神,心神意会之后,罗锅从随身挎着的一个公文包中掏出一张请柬,其烫金的外表之下赫然印着“dc”两个英文字母。
我见此不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