此时虽说没有下雪,但因为被雪覆盖过,大兴安岭的整条山脉,远远看着,仿若一条白色的巨龙一般蜿蜒在大地之上。
在阳光的照耀下,晶莹剔透的巨龙,不甘寂寞般地闪着光芒。
这个场景,更是触动着我。
“辽墓!”我喃喃自语了一句。
……
由于是雪山,我们的车子开到了一定的坡度之后就无法再往前行驶了。下车之后,脚一下子就陷了下去,松软的雪当即在小腿以上的位置肆意着环绕着。
“还别说,这里确实适合滑雪!”
虚无哈了一口气,勾着嘴角淡淡说道。
自然,作为二十出头的我们,玩乐的天性还没有泯灭掉。但每个人的脸上,又都呈现出一种与年龄不相符的老成与严肃。
因为是雪山,进山前我们就对装备做了相应地调整,所以每个人身上现在都穿着鲜艳的滑雪服,脸上架着一个大大的防风眼镜,均是黑色。
雪的反光作用极大,长时间盯着,眼睛都会花掉,严重地还有可能会暂时性失明。
也好在虚无对于在雪上中行走有过经验,一些我们不知道的情况也都考虑了进去,所以此时,面当茫茫雪山,我们也没有那么恐惧。
但那个辽墓的所在位置,到目前连刘老也不是很确定在哪里,所以大伙又有点心虚起来,也不知道此行是否顺利。
这点我倒是没有多大的反应,毕竟雪的覆盖本身就是在给行程增加难度。唯一让我不适的是,刘老从怀中掏出的那个罗盘,居然在我们行走了三个小时之后,崩的一声——龟裂了!
“这尼玛地叫什么事!那个狗杂碎搞地鬼!!”黑鬼碎了一口,怒不可遏!
进山之前,刘老曾经认真地查看过所带的物品,并未发现有任何差劣的问题,如今罗盘却莫名其妙龟裂,这个现象当场就震惊了大伙。
我没来由地往虚无身上瞟了一眼,但见他没有什么异常,心中的疑惑不攻自破。
只是这件事情,也给了我们很大的感触——事实上,这个罗盘已经陪伴了刘老几十年,它不可能无缘无故坏掉。
究竟是那个环节出了错误呢?
短暂的沉默之后,罗锅提议让他朝着罗盘原先指引的位置先去探探路,这样也可以避免大部队无意义地消耗体力。
直觉告诉我,这个方法不一定可行。罗盘莫名其妙龟裂,很有可能先前已经在给我们指引了错误的方向。
罗锅这人也忒执着,我再三强调自己的这个观点后,他仍旧一门心思要先去探路。当然,他的意思很明显,刘老已经八十多岁了,不适合浪费体力在无意义地事情上。
事实上,罗锅的执着也确实打动了我们几个,正当他踏出步子要前往的时候,虚无突然一伸手,拦住了他的去路。
“这样吧,我去!对于这里,我还是比较熟悉路线的。”
我默默地看了虚无一眼,心中不由震惊:丫的见过装逼的,也没见过你这么会装的。这都白茫茫一片了,任你曾经多认识路此时也未必能来去自如吧?
谁料这小子似乎看透了我的心思,转向我说了句:“不如你和我一起去?”
我擦!
这种事情你自己装装就好了,还非得带上我?又不是什么好事!
我暗骂一声这人报复心特强的同时,拒绝的话就要到嘴边,但看到刘老那个热烈期盼的目光之后,心中不免一震:丫的,刘老也不问缘由凑起了热闹!
我没想到的是,连黑鬼也帮着虚无说话。
“我说安然,你身子骨那么久没活动,现在正好有个机会让你多走动走动!不要丧气,哥在这里等你!”
黑鬼话一说完,整个人就在雪地了坐了起来,那副怡情的状态还不是一般人能有的。如果不清楚我们此时行程的目的的人看见黑鬼这副鸟样,指不定会以为我们是来看雪的。
在黑鬼的热情欢送下,我跟在虚无的身后一步步走进了更白茫茫的地方。当我回头往后看的时候,除了一片白到刺眼的雪景,哪里还有人的身影。
我们最先还走在正常的路,两旁整齐得如列队一般的树木不停地朝身后退出,肃穆而寂静,而越往前走路线就越偏离了正常地轨迹。
“虚无,你确定我们需要从树林里穿插过去?”我不由地来了疑问。
虚无哈了一口气,被墨镜覆盖的他的脸,看不出明显地变化。
“不然呢!”
我楞了楞,对于这个回答有些恼火。
虚无此时所走的路线,完全带着主观意识,压根就没有探路的痕迹。我心里不由又想到罗盘龟裂的事情,忙问:“罗盘的事情,你或许知道什么吧?”
猛然间,虚无停下了脚步,原先因为踩在雪地之上发出的咯吱咯吱声,也戛然而止!
转向我盯了好一会,虚无才淡淡道:“罗盘的事情确实是人为,但不要愚蠢地认为那是我,进来这里的可不止一路人!”
虚无意有所指,直接证实了我的猜疑没有错。
按理说我们此次的行程完全是在关老突然辞世的情况下突然决定的,有些意气用事的感觉,会是什么人,对此也掌控了呢?
我还想问些什么,但虚无明显有些不耐烦起来。
再往前,树木越来越茂密,晶莹剔透的冰条呈现各种形状挂在纸条上,美丽的同时又有些触目惊心。
虚无依旧一言不发地带着路,也不管我在身后是否能追上。
天地间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