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莫问心里是否有悔,只求前程无限!”此刻,张兴脸上的肌肉痉挛了一下,那俊美的容颜,忽然变得有些可怖!
他一步一步的逼退着张翠云向凤榻上走去,恶狠狠的说道:
“云儿,如果你懂得配合,那么或许将来我当上皇帝后,会给你保留一个皇后的位份,否则,哈哈。”
张兴那俊美的脸,忽然变得狰狞起来。
“大胆,你就不怕我现在就去告诉皇上,你的一切阴谋,马上将你绳之以法!你别忘了,皇上还在,只要他还有一口气,他颁布的诏令就是圣旨,谁也不敢违抗。他身边还有着一大批死忠之臣!”
张翠云忽然大着胆子,质问道。
“哈哈哈哈哈!那你去呀。你去告诉皇上,你身为中宫,竟然背夫偷人,而且偷的是皇上的侍卫长!哈哈哈哈。”
张兴狂笑道,盛气凌人的望着张翠云,笑过之后,才慢慢沉下脸来:
“娘娘!鱼死网破,那是你的风格么?再说,我们不是还在一艘船上么。我早就告诉过你了,这江山,不是你的,就是我的,我们百年之后,依然是你的儿子的,你又何必做些毫无意义的挣扎呢?”
说到这儿,见张翠云表情有些犹豫,张兴继续用一种掌控一切的语气说道:
“我太了解你张皇后呢,就算是同归于尽,你也一定是最后一秒钟咽气的那个。更何况,现在,你心里可雪亮着呢,你这还不到鱼死网破的时候呢!”
此时,刚才还怒不可遏的张翠云,忽然像泄了气的皮球。可是,很快,她心里有个声音在说:
“是啊,我现在不是还没到鱼死网破的时候么?留得青山在,不怕没柴烧!张兴啊张兴,这可是你说的!”
忽然,张翠云心里一动。她迎着张兴的目光,站起身来,一步一步朝着刚才张兴逼退她的路线又走回去。她挑衅的说道:
“小情人,这么说来,我是不敢动你了。算你狠。可你有没有想过,就凭着你一个小小的侍卫,就算我将来愿意以皇后至尊下嫁给你,支持你,可我只是一个虚无的深宫妇人,手里无兵无权,谁肯听我的?”
“你就别谦虚了吧,娘娘!你这么多年在太子府经营,身边的人脉肯定是很丰富的,不然那个御史李时勉,为什么竟然敢冒着生命危险,不,应该说,冒着诛九族的危险,去给皇上上奏,替你警告皇上?”
张兴见张翠云语气有些向着自己,只是对自己有点缺少信心的意思,便自信的说道:
“至于兵权,这你放心,到时候,拥有百万大军的神秘人物多得是,他们都会为我所用!”
“你说的不就是汉王么?汉王的夺取皇位的野心,路人皆知,他会愿意辛辛苦苦,得了江山让给你?小情人,看在这么久以来你全心侍奉我的份上,本宫提醒你,不要机关算尽反被聪明误。”
张翠云有些幸灾乐祸的继续说道:
“小情人,你以为你是在利用别人,殊不知道,汉王才是在利用你呢,等他利用你,打入皇城,只需要一剑,就可以结果了你!论武功,这大明朝,谁人能跟汉王比!只怕不用汉王动手,他的手下一拥而上,你也会死无葬身之地。”
谁知道,张兴很自信的一笑:
“哼,娘娘,你太小看张兴了!汉王的彪悍勇武,谁人不知道!我跟他合作,就算与虎谋皮!自然要与虎谋皮,你又怎么知道,我不会请一个打虎的武松来帮助我呢?”
“你是说,谋取皇位的还另有其人?或者说,你的背后,还另有幕后主使?”
张翠云万万没有想到,她十分急迫的问道。
“娘娘,还是让我来侍候你休息吧,你今天的好奇心有点太重了。”
张兴姿态优雅的谦卑而又傲慢给张皇后行了一个屈膝礼,笑道。
张皇后自然之道,再问下去,已经毫无意义,只好强颜欢笑。
谁都想与虎谋皮,可到底谁才是那背后打虎的武松呢?
此刻,张皇后在思忖。
她必须拿出全部的政治智慧,来应付这场波澜壮阔的宫闱政变!
一念天堂,一念地狱,一分一秒,她也必须思考;一丝一毫,不可以走错。
此时,她的心腹大丫鬟给她端来一杯茶,她看着那清澈的茶水,再看看小莲那奇异的明媚的笑容,突然笑了。
很快,她紧皱的眉头慢慢舒展开来。
此刻,坤宁宫的张皇后望着门外装模作样巡逻的张兴,得意地在心里冷哼:
“小东西,你想跟我斗,你还嫩了点。”
殊不知,门外的张兴也在心里打着他自己的如意算盘:
“老娘们,想跟我斗,你已经出局了还在做美梦!”
自从那夜夜观星象之后,心灰意冷的朱高炽自己知道,自己将不久于人世,便整日纵情享乐,醉生梦死,和那几个酷似他思慕的“母妃娘娘”韩妍儿的替身美人们花天酒地,不知日月。
这一切,张兴早已看在眼里。
张翠云也心知肚明:流连于花丛中的皇帝是在花样作死,只怕药性发作,皇帝全身崩溃就在近日!
此时,远在山东的汉王,接到了一个令他们浑身激动的密报:
仁宗皇帝的死期就在最近三、四天之内。
“王爷,这个消息到底确定么?谁能预感到死期啊?”温哈喇王子还有些半信半疑。
“万分确定的消息,这个人我跟他是老交情了,是个聪明绝顶的人,我相信他的判断能力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