萧问路意味深长地看了他一眼,说道:“你怎么又自我怀疑起来了?你找我的原因,不就是觉得这个案子的很多地方都特别蹊跷,不像是人类所为吗?”
谢锐晒笑道:“虽然这么觉得,但毕竟是接受唯物教育长大的,对这些怪力乱神的事还是不能那么快就完全接受嘛。”
“不过,说到这个案子的诡异之处,”谢锐突然话题一转,“昨晚有件事忘了告诉你,也是和罗丽夫妇有关的。罗丽的丈夫庄凯,和他的秘书白小令应该是秘密情人关系。庄凯失踪就是白小令报的案。昨天早上,白小令死在了她的办公室里,一只眉笔插进了眼睛。而更奇怪的事,我们赶到现场时,白小令的死亡时间不超过8个小时,但是她的尸体却高度腐烂,那种腐烂程度只有在高温下一周左右才有可能达到,连法医都解释不了这个怪异现象。”
萧问路淡淡一笑:“如果你要问我这个非专业人士,我倒有个解释:她死于下面的力量。”
“下面的力量?”谢锐没听懂。
萧问路指了指地面。
谢锐试探地问:“你是说……鬼?”
萧问路点了点头。
谢锐不自觉地咽了口唾沫。虽然他也看过不少鬼片,但他实在无法想象,在现实里,鬼是怎么杀人的。
谢锐还在这边苦苦思索,萧问路却站了起来,拿起外套向外面走去。
“诶?你去哪?”谢锐赶紧叫住他。
“还能去哪?当然是去罗丽家!咱们要是不守在那,万一又有人失踪怎么办?”
“等等我!”谢锐赶紧追了上去。
每个周五的晚上,东城的酒吧街都是全市最热闹的地方,红男绿女,香车宝马,衣香鬓影,川流不息,一派奢靡放纵景象。夜越深,越有机会在街上看到正在呕吐的、衣着暴露的女子,和围在身边、三五成群不怀好意的男子。年轻有人太多的荷尔蒙无处发泄,而酒精和疯狂震耳的音乐给他们机会和掩护,去脱下伪装的外衣,露出最原始的面目。
酒吧街上,各色酒吧鳞次栉比,各领风骚三两年。而时下,最火爆的当数vix酒吧,它刚刚开业不久,年轻人图新鲜,再加上它拥有最好的硬件设施,最舍得花钱邀请知名dj,风头可谓一时无俩。
此时,vix酒吧拥挤的舞池里,突然起了一阵小骚动,一个穿着花衬衫的年轻男子不知道被谁从舞池中踢了出来,烂泥一样趴在地上。
旁边的人们看了他一眼,便继续扭动身体,跟着节奏感极强的音乐摆动尖叫,互相抚摸对方的身体。在这种地方,发生什么事都不稀奇,时时有人出丑,,大家都专注于寻找自己的乐子罢了。
花衬衫在地板上蠕动了几下,嘴里含含糊糊地不知道念叨了几句什么,慢腾腾地爬了起来。他样子很年轻,最多二十出头,但满脸通红,显然是喝多了酒。他刚才被人从舞池里踢出来,多半也是因为喝醉了,乱动了不该动的人,被某个大动肝火的男人教训了一下。
花衬衫惺忪的醉眼左右扫视了一下,锁定卖酒的吧台位置,摇摇晃晃地走了过去,坐在吧台前的长脚凳上,又点了一杯烈酒。
花衬衫举起酒杯,一仰而尽,混合在一起的假酒刺激着他的喉咙,让他禁不住咳嗽了起来。
“呵……”
旁边突然有人在笑。花衬衫侧脸一看,原来是坐在吧台另外一侧的一个女子,因为看到了他喝酒被呛到的窘样,被逗笑了。
花衬衫正待发怒,但等他看清那个女子的脸,所有的怒气顿时消失得无影无踪了:只见那年轻女子容貌清丽绝伦,一双大眼睛水波流转,顾盼生情,让人一见便魂为之销,情为之系。那女子的装扮也不像这酒吧里的其他女子那样低俗暴露,反倒从端庄中透出一点吸引和挑逗来。她的气质也如同她的装扮,绝不**放荡,但又非拒人千里之外的高冷,而是在矜持中流露出期待和探索。
这样的佳人,奇女子,花衬衫闯荡酒吧、流连花丛这么多年,还从来没见过。就算他见过,对方也不可能多看他一眼。而眼下,那个人不但正眼看了他,还对他笑呢!
花衬衫立刻相信自己是交了好运了,也许是作为对他在众目睽睽之下被人羞辱的补偿吧!花衬衫从来不是懂得迂回的人,更不知道”脸皮“两个字怎么写,既然人家都对他笑了,他就当成是示好的信号,也不管自己的那张脸到底长什么样,立马贴了过去。
“美女,一个人呀?”花衬衫涎着脸问道。
满口的酒气吹到了美女的脸上,奇的是,她连眉毛也没有皱一下。
她淡笑道:“是啊。”
“真巧,我也是一个人。”花衬衫一听到对方是一个人,马上更加精神百倍,死缠不放。“像你这么漂亮的美女,怎么能一个人喝闷酒呢?来,我请你,咱们一醉方休!”
六小杯洋酒摆上了吧台。花衬衫拿起一杯,举杯示意:“来,我先干为敬!”
当他忍着没咳嗽地一仰而尽,却发现美女根本没有动那些杯子一下。他打着酒嗝问道:“咦,你怎么不喝?”
“你看不出来吗?我已经喝多了,不能再喝了。”美女不光人长得美,连声音也如黄鹂鸟的叫声一般悦耳动听。
作为一个老手,花衬衫马上敏锐地接收到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