沈玥笑道,“我在那边逛了逛,散散心。”
言语间,并未对表演有多少期待,苏子娴想到之前沈玥的尴尬,也不知道该怎么劝她。
回了宴会地,沈玥坐回座位,沈瑶看着她,有些恼火道,“你怎么去了这么半天?”
害的她好半天都没说话了,憋的慌。
沈玥随口找了个理由,应付道,“肚子疼的厉害,许是吃错东西了,不好来回跑,等好多了才来的。”
沈瑶就没继续追问了,认真看表演。
沈玥有些饿了,虽然桌子上有糕点可以垫肚子,可她还是更想吃饭。
表演还在继续,三四个人过后,有一丫鬟急急忙过来,快步走到东平王身边嘀咕了两句,东平王脸色变了一变。
东平王妃见了就道,“出什么事了?”
东平王就道,“不是什么大事,我去去就来。”
说着,就起身走了。
这么个小插曲,没有人在意,只当东平王去方便了,表演继续。
不过东平王一走就是半天,他的那朵桃花,东平王妃做主给还是不给。
东平王妃有些着急,生怕出了什么大事,毕竟往年东平王极少一走半天不回来的。
她让丫鬟去打听,很快,丫鬟就回来了,高兴道,“王妃,二皇子来了!”
东平王妃一听,就喜上眉梢了,二皇子能驾临桃花宴是给东平王府极大的脸面啊,心底高兴之余,又对东平王生了些埋怨,他方才急着走,肯定是得知了二皇子来要,这是好事啊,怎么不事先跟她打声招呼,她好叫人准备着,也免得猝手不及。
丫鬟说的很大声,加上又是表演空挡,总管正要宣布下一个上台表演,听见二皇子来了,就停下来看着东平王妃了,东平王妃就道,“一会儿再继续。”
按理,二皇子驾到,王府上下都要去迎接的,只是今儿东平王府举办桃花宴,来了不少宾客,东平王已经去了,而且没叫上她,东平王妃就不好再丢下大家去了。
东平王妃就看着常山王妃了,常山王妃笑容清雅,如空谷幽兰,东平王妃就更高兴了。
等了没一会儿,就又有小厮呼喊,说二皇子到了。
众人望去,只见不远处,一穿着锦袍的男子走过来,年纪不大,约莫十七岁,但容貌俊朗,龙章凤姿,头束紫金冠,在阳光下,闪着耀眼的光芒。
在他身侧的,正是东平王。
二皇子走过来,众人都起身给他见礼,他笑容温尔,如沐春风,但是看见一人坐着没动,还惬意饮酒,他眸底闪过一抹暗芒。
那坐着没动的人,正是楚慕元。
众人见了,都面面相觑,一脸好奇的神情,听说煊亲王世子和宫里头的皇子多有矛盾,因为皇上太宠溺他了,宠的无法无天,宠的连皇子都敢欺负,而且见了皇子都无须起身见礼,看来所言不虚啊。
二皇子是宴贵妃所出,是皇上最喜欢的儿子了,煊亲王世子都敢不给他脸面,其他皇子还用说?
众人实在好奇,皇上为什么那么宠溺煊亲王世子啊,难道是因为煊亲王妃?
这倒是有可能,煊亲王妃嫁给煊亲王这么多年,都没能给煊亲王诞下一儿半女,煊亲王世子是老王爷捡回来,记在她膝下的儿子,在煊亲王有庶子的情况下,还在过世之前,请皇上立一个来历不明的孩子为世子,此举动实在叫人匪夷所思,可以说是震惊朝野,至今都没人想明白是为什么。
不过,煊亲王和皇上关系不好的事,举朝皆知,想必煊亲王也是想废掉世子的,皇上偏袒护着煊亲王世子,甚至在煊亲王世子欺负皇子的时候,也护着他,莫不是想借此告诉煊亲王,不要动废世子的心,他护煊亲王世子护定了?
煊亲王世子这是鹬蚌相争渔翁得利啊。
不管到底什么原因,总之,煊亲王世子在京都横着走都行,这么多年,没人从他手里讨到半点便宜,唯一让他吃了哑巴亏的,只有沈大姑娘了。
这样一想,大家看沈玥的眼神又不同了,带了崇拜。
沈玥见了,心底默默流泪,不要那么看我,更不要崇拜我,因为我倒霉的时候,你们都没看到。
众人行礼之后,都坐了下来。
东平王妃等人这才起身给二皇子见礼,二皇子笑道,“无需多礼。”
东平王妃起了身,看着东平王,眸带责怪,东平王和东平王妃夫妻多年,这眼神代表什么,他心知肚明,只是有些事不便在这里说,误会就误会了吧,他笑道,“给二皇子安排上座。”
二皇子听了就阻止道,“我和世家少爷们坐一处吧,我可是奔着彩头来的。”
东平王听了先是一怔,随即又笑了,“二皇子说的应该不是我东平王府的彩头吧?”
东平王府的彩头,是他亲自预备的,虽然不错,但二皇子深得皇上宠爱,要什么好东西没有,会看得上东平王府准备的那点东西,显然不可能啊。
二皇子就笑了,“是父皇准备的彩头。”
东平王能猜出一二,但是听二皇子这么说,他心底更激动了,皇上赏赐之物,必定不同凡响啊,没看见连二皇子都要争了吗,如此一来,桃花宴就越加热闹了。
东平王妃就忍不住问了,“皇上准备了什么彩头,让二皇子都心动了?”
二皇子没有回答,他身后跟着的公公将手里捧着的锦盒送上,二皇子这才道,“这是父皇今儿做的画,没有题词,父皇说了,谁的题词让他满意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