王府越热闹,沈玥就越忙。
再加上顾侧妃病了这么多天,能出屋子了,知道沈玥给楚沅柔准备的陪嫁非但没有添一成还少了些,顿时火大。
最叫她恼火的还是沈玥给楚沅柔准了几箱子泥土,有谁带泥土出嫁的?!
她这是要她女儿沦为京都的笑柄!
顾侧妃不信沈玥给她女儿算命了,她没那份好心,当初不过是气她拿花园里的花出气,所以存心气她的。
本以为气过后就算了,没想到沈玥还真的做的如此过分,是可忍孰不可忍!
这不,顾侧妃派人告知崇祖侯府,然后楚沅柔成亲前一日,不少闺中好友来给楚沅柔送添妆,王府门前来了一个仙风道骨的道长。
楚沅柔送来道贺的大家闺秀离开,那道长就走上前来,二话不说,先和楚沅柔道喜。
楚总管原要轰那道长离开的,可是道长先道贺,伸手不打笑脸人,他也不好轰人走。
可是道长道贺完,就开始说些不好的话,楚沅柔脸都臭了。
那些大家闺秀虽然是来道贺的,听到道长的话,都好奇了,毕竟世上的事诡异的很,大多都是好的不灵坏的灵。
成亲在即,居然来了个道长添晦气,委实晦气的很。
听道长的意思,敏柔郡主最好不要出嫁才好啊?
楚沅柔的贴身丫鬟冬梅就怒道,“哪里来的臭道士,竟敢在王府跟前胡说八道!”
道长轻笑一声,“煊亲王府是宁朝的顶梁柱,关系着朝廷安危,我岂敢胡说八道?我希望王府一切如意,只是我见王府金光灼灼,却被一团晦气浸染,特来告知,我既不求财,也不求名,怎的你一个丫鬟竟误会我一番好心?”
说着,道长摇头叹息,要转身离开。
丫鬟倒急了,她只是见不得道士胡说八道,惹郡主不快,可要是道士说的话将来灵验了,郡主岂不是要怪罪她?
丫鬟三两步下了台阶,把道长拦了下来,然后再看着楚沅柔,道,“郡主,咱们听听道长怎么说的吧,万一有什么不妥之处,尽量化解,不行,咱们就避开。”
这些事,宁可信其有不可信其无啊。
楚沅柔心里清楚是怎么回事,只是大庭广众之下,总要做的叫人信服些才是啊。
“那我就听听!”楚沅柔一脸的心不甘情不愿。
道长执意要走,丫鬟就给他塞银子,道长之前说不求财不求名,还真就不收。
丫鬟塞的可是一百两啊。
那些大家闺秀就劝楚沅柔道,“我看这道长有几分真本事,你还是听听吧。”
一再劝说,楚沅柔这才放下身段,请道长进王府内喝茶。
楚沅柔看着那几个大家闺秀道,“你们也进去听听吧,将来他算得不准,我一定拆他的招牌!”
几个大家闺秀正求之不得呢,当初崇祖侯府顾姑娘就是因为道长一番话,皇上把赐婚的圣旨给收了回去,现在又有道长来神神叨叨,这桩亲事会不会起什么变数还真说不一定呢,莫不是恒王克了崇祖侯府,又来克煊亲王府了?
几人笑道,“那我们就给你做个见证。”
楚沅柔亲自将道长请到正堂,奉上好茶。
喝了三杯茶后,等的人耐心全无时,道长这才开始说话。
道长要了楚沅柔和恒王的八字,然后让楚沅柔用龟壳算命,说了一堆话,有好有不好。
好的,就是王爷将来会凯旋而归,父母爹娘皆是长寿之人。
坏的,自然就是亲事并非那么如意了,离乡背井,故土难离。
嗯,提到土了。
要楚沅柔带八箱子土离京。
道长一说,那几个大家闺秀就窃窃私语了,“带八箱子土,这也太夸张了点吧,虽说故土难离,有些人离家,用小瓶带一瓶子土就算是有心之人了,这道长的话,我不信。”
几个大家闺秀都不大相信。
楚沅柔却是神情凝重,一旁玩的好的静乐县主看着她道,“怎么了?”
楚沅柔就道,“世子妃真的给我准备了泥土,说是给我和恒王算过,让我带泥土陪嫁。”
静乐县主张大嘴巴,不敢置信。
楚沅柔就问道长,之前是不是曾经给她算过,言外之意,显然是怀疑这道长就是当初沈玥请的那一个。
道长摇头,道,“今日之前,不曾给郡主算过命。”
静乐县主就道,“两个道长都这么说,我看还是带着出嫁比较好。”
楚沅柔点头,“世子妃给我准备了。”
丫鬟就问道长,“是不是只要带泥土,就没事了?”
道长摇头,“非也,非也。”
楚沅柔心都提了起来。
大门外,沈玥听了道长的话,嘴角勾起一抹冷笑。
真的是你有张良计,她有过墙梯啊,她倒要看看顾侧妃费心请道长来,打算坑王府多少东西给楚沅柔陪嫁了。
她也不进去,就在外头听着。
只听屋内道长的话传来,“郡主带八箱子泥土出嫁,是故土难离,助于郡主扎稳脚跟,郡主命里缺金,土正好生金,但郡主还要另外带八箱子黄金出嫁。”
众人倒抽一口气。
八箱子黄金啊,那得是多少陪嫁啊。
不过煊亲王府富可敌国,八箱子黄金不在话下。
门外,沈玥都咋舌了,顾侧妃的心还真的够大啊。
然而,顾侧妃的心可不止这么点大呢,除了八箱子黄金之外,还要十八柄玉如意,楚沅柔这辈子从现在起到她挂掉,大大小小的灾厄有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