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叛徒,还敢猖狂,交出东西,念在以往的旧情上,留你全尸,否则……”星蕴横眉冷肃,身体渐渐开始魔化,他本来的就是漂亮的偏攻击的长相,如今更是邪气深深,旁人看来,他恨不得将眼前的人挫骨扬灰。
“魔君,还跟这白眼儿狼妖女说什么,让我来勾住她的琵琶骨拖回去,您请注意那几个异族。”连仙儿红唇一勾,晶莹的玉钩沁满了血色,“巫古姬,我要让你求生不得求死不能,交出来,嗯?”
巫古姬与旁边几位同伴互相护持,眼神坚毅:“不交,我们绝不会让你们的奸计得逞。”
“呵,那可留不得你们了。”星蕴举起诛邪剑,剑刃闪亮,紫光璀璨,那是诛邪之雷电,此刻却被魔鬼所掌握,朝着底下伤痕累累奄奄一息的各族青年而去。
旁观的人终于忍不住了,一向宽容仁慈的曜变天目碗忍不下去了,它早先就认出了那个有过一面之缘的女子,变出原身黑色星辰大碗朝着那几个伤患而去:“快到我碗里来!”
诛邪剑被阻隔开去,同是仙器,诛邪剑与曜变天目敌人相见,分外眼红:“你才到碗里去!”
曜变天目:“堕落的仙器,傻瓜!”
它已经把人救了上去,对着旁观事态发展的修真者道:“你们看着这几个小娃娃,尤其是我们宗门这个,她刚刚又被剑气所波及,可不能死了。”
诸葛梦生一向代掌门行事,他自然也是偏向巫古姬的,接过满身鲜血的人,手中羽扇一挥将人包裹在了一的薄薄茧子里,松了一口气。
也不看那面几件仙器之间的试探,转身带领其他门人而去。他实在也是有些伤心,当年的连紫气,如今的星蕴,似乎依稀还记得当那个跟在连天冰身边同样冰冷漂亮的小孩儿,转眼再见却成了浑身遍布紫色花纹满身戾气的魔族,不由唏嘘。
“诸葛长老,这……”
“留不住的,魔界已经出动大批人员来救,如今的情况,除非必要,谁也不想撕破脸皮,我们不想吃亏就得忍。”诸葛梦生想起现在的仙盟就有些头疼,“由着几位前辈松筋骨,我们先走。”
君诺醒来的早,便将魔皇在他们手上的事告知了周一仙宗上层,引得诸葛梦生立即去主脉请掌门决定。
不久之后,千冥族、妖族和巨人族都分别派人将养伤的幽若、年华和桑芷接走,临走时听闻巫古姬还未醒来,不由担心。但周一仙宗的人表示她因祸得福,他们才离去。
“他的心可真狠啊!”诸葛梦生对上悠悠转醒的巫古姬,随后不经意道,“幸好有我的梦生之茧,否则,漂亮的女修士脸上就要开花了。”
巫古姬:“……”星蕴居然如此心狠,她不由摸了摸脸,当时身上太痛,她都忘记了,啊!那个天杀的!
她面上的愤恨不似作假,诸葛梦生无奈摇头,这些年轻修士啊,他不懂,不好好过日修行,整天为了点儿情情爱爱打打杀杀,不值得。
“诸葛前辈,请您赶快把里面的魔皇……”巫古姬感应到那金蚌开始震动,立刻抛给诸葛梦生,他们为了做戏浪费了太多时间,幸亏后来心狠把人引了出来。
诸葛梦生听闻是魔皇,差点儿没接住,定睛一看,立刻揣着袖子里:“你休息,我去主脉。”
巫古姬看着他匆忙的背影,对着那抹流光:“除开魔皇,那些东西都是我的呀!”
诸葛梦生瘪嘴,堂堂周一仙宗会贪图这点儿小玩意儿?里面不就有一颗初生的灵珠么,赶明儿去菱湖山顶处找菱湖真君要点儿,陪她一斛就是。
他不会知道巫古姬根本是垂涎那金蚌壳,里面的东西她根本还没见过。因此,他在掌门闭关处联合众位长老制住了想要反抗的魔皇并关了起来,根本没来得及仔细看那颗黑珍珠便放在了破开了一条缝的蚌壳里收了起来。
“掌门,巫古姬该如何处理。”
明明灭灭的灯火摇曳,上方高坐的中年人垂眸看着诸葛梦生:“你怎么看?”
“建议调查。”诸葛梦生道,“其正处在风口浪尖上,她不过一普通修士,梦生觉得需要回避。”
“你还是惜才啊,不过她既然是天冰的徒孙,我也不会抓着不放,你说的不错,把她交由刑罚堂处置。”
“谢掌门。”诸葛梦生抬头已经飘出了主脉,他摸摸下巴,很好,巫古姬算是保住了,只是到底要给她个什么处罚呢?
孤峰矗立处,黑衣大汉一拍桌子:“发配到我这儿来?宗内的人真是会踢球。”
旁边的女子冷哼一声:“反正我们刑罚堂恶名在外,难不成还怕了他们不成?不过那弟子,倒是先给她一个下马威看看,胆子忒大,麻烦一堆,贫道最烦这样的小辈。”
“哎呀,师父,你不怕天冰生气呀?”大汉挤眉弄眼,严肃的脸上挂满了戏谑。
“我怕他,哼,要不是当年败给他,我用得着必须待在峰上百年不得出?”女子越想越气,拿起案板上的一块令符,“传巫古姬。”
巫古姬接到了诸葛梦生带回来的蚌壳,心疼得不行,尤其是听闻里面的那颗珍珠有机会化人的时候更是心生喜爱,抱着不肯放手,最后,天边飘来一道令符,她只好放下蚌壳,穿上宗门服饰,自己朝着刑罚峰而去。
既名刑罚,那股子威压还未走到跟前就能感受到,森严肃穆,不容侵犯。两边竖立着戴着面具,手持锁链的黑色斗篷人,他们身上的铠甲泛着幽幽的光,直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