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 歌声渺渺,飞向天际,乘着白云飘跨过深渊,来到了与姹紫嫣红金粉世家完全不同的黑红坚硬石头铸就的魔界。
黑沉沉的巨大石块纹丝合缝排列在一起,成了最坚固的堡垒,将外界的喊杀声挡在了城墙之外。
崖骊歌站在大殿:“巨头魔王,认输吧。”
赤裸着肌肉虬张的上身,长着巨大兽头的魔王,瞪着铜铃般的赤红大眼,不可置信道:“不可能,你们竟然敢造反?”
“不是造反,而是追随能者,魔王不会不知道现任魔皇的不作为,域外天魔已经打开了一条口子,带领魔族子民和所有魔修战斗的是我王,而他却躲在魔宫中骄奢淫逸……”崖骊歌眼睛微微眯了眯,“好像他虐死的一位魔妃正是您的远房表妹。”
巨头魔王闻言坐在了椅子上,摸了摸头:“我听你的,那可是我们族最漂亮的雌性,我要报仇!”
崖骊歌嘴角含笑,他不管这个外表貌似粗狂的魔王是否真的心悦诚服,只要不偏帮那位魔皇便已足够。他相信,以魔界大陆如今的处境,想要求得活下来机会的人或者魔都明白谁才是真正的依靠。
星蕴是不死天魔之身,他不为皇,谁为呢?
这个时候,他跟魔皇已经对上了吧。
高高白骨椅上,现任魔皇脚下躺着撕裂得已经看不出原型的生物,只有那特有的猩红色液体表明这是个人类魔修。> 魔皇被他激怒了,或者说他现在的状况本来就在癫狂的边缘,怒跺脚,脚下龟裂的石板碎片疾射向上方,他反手一抚,形成尖利的巨龙,咆哮着飞向敌人。
“嗷!”
一拳过去打散了龙头,来人振翅一舞,巨龙碎片化成了灰,他反手一吸,地板层层叠起,随着飓风卷向魔皇。
宫殿中堪比灵器级别的地板石便这样在两人第一个来回便消失殆尽,只留下了底下平凡的土地承受住天崩之力。
魔皇仰天长啸,躯体暴涨开来,属于成年魔族的强大威势猛然展开,头上的尖角孕育着雷光,身后的骨翼张开,犹如利剑窜上天空,伸出巨大的手掌:“星蕴小儿,还记得上次在我手中的感觉吗,这次定要捏爆你的脑瓜子!”
“大个头腹中满是草包,空长了年岁。”星蕴环抱胸,不在意摸了摸头上的小角,腹诽着,自己修炼快,他马上也是成年魔族了,你个老年的得瑟个啥。
“本尊是否空长了年岁,手上见真招,杂种!”魔皇脑子混混沌沌,好像真的回忆不起自己曾经的过往,孤身一个留恋沉睡在这空寂的魔宫中,“啊!你去死!”
奔涌的黑**气从他身后升起,化作数股直冲云霄的龙卷,势要绞杀路上所遇的一切。手中凝气为刀,划破苍穹,气浪冲天,破空的刺耳声率先袭来。
星蕴稍稍退后避开锋芒,祭起诛邪剑正面抵抗,另一把镇魔剑插入地下,急速旋转的疯狂魔气阻拦住漫天龙卷。
激烈的能量碰撞产生的冲击波让两人面容扭曲,在这极致的力量对抗面前,所谓仙人追求的世外飘渺没有一席之地。
尊贵的皇冠掉下,属于魔族的散乱头发狂放披散着,华丽的锦袍破碎,烈烈狂风吹干了额头上的汗珠,白皙的肌肤上勾勒出妖异的黑**纹,眼眸变得深邃……
一切都让他们变得不再像人,喉咙里发出的怒吼犹如野兽,这只是两个绝强魔族的对决。
魔皇怒吼,狂风也撕不碎他的声音:“你个杂种,不知是个什么东西?本尊才是魔族正宗的皇!”
“呵呵,你是皇。”星蕴冷笑,继承于母亲的绝美面容变得诡异,就好像面皮下隐藏着的一只丑陋的魔正在努力显现出来。
头顶一尊元婴出现,拿着诸天神雷鉴朝着魔皇攻击,他张嘴,露出变得尖尖的牙齿:“你是皇,但可惜那是曾经。从你脑子被我父亲星萌萌打掉之时就已经死了!”
“胡说,你胡说,我脑子还在,小子,找死!”魔皇歇斯底里,似乎被触动了心中的隐痛,大吼一声,手中魔刀全力劈砍下去。
两方不由纷纷后退,星蕴抹了抹嘴角的血,这老魔,力量可真强,不愧是积年魔皇,他觉醒了天魔之力,动用两把仙器,并牵动魔宫共同压制还是比不上。
魔皇遭受到冲击后却没有立即还手,而是双手抱头,任凭对方攻击在自己强悍的ròu_tǐ上,砸出丝丝血花。
“我的头好痛,琳琅,琳琅,你这个叛徒,我诅咒你噬己所爱,永不超生!”
星蕴原本的确是准备用心理战对付这个疯子魔皇,可是没想到他却听到了这样的话,原来自己这悲凉的身世,导致自己痛苦不已的竟然是来自他的诅咒。
“原来是你!”
魔皇摇了摇头,咬牙切齿促使自己清醒了过来,迎着对面来的利剑,双手就这么一并抵住了,仰头大笑,一副你来咬我的嚣张表情:“不错,就是本尊,当年你娘骗取我的信任救出了你爹,然后用卑劣的手法打伤了本尊,窃取了本尊的脑子给你爹疗伤,哈哈哈哈,可惜没想到中了我的诅咒,哈哈哈,他们以为魔族之皇的东西就那么好用么?”
“不管好不好用,你该死了!”星蕴转念便把上辈之事抛到了脑后,眼前的劲敌需要全神贯注。他稍稍退后,与魔族力量硬拼不是上策,他需要人类发明的刁钻神奇的法术。
身后一尊硕大的元婴神像,那是他的化神之像,跟他魔族之体一样,但身着铠甲,