近段时间各国天空接连出现异象,幸运的是这些灾祸并未造成大量人员伤亡,人们纷纷祈福,有的则称之为吉兆。许多有点儿门道的人络绎不绝赶往出现异象的地点,肯定是仙人来访,机不可失时不再来,捡漏也是运气,更何况,万一本人天赋异禀被看上了呢?
君诺家也不例外,人们把他家的火灾和妖怪传得沸沸扬扬神乎其技。不过除了真正见过的人,大家只是当个笑谈,这等穷乡僻壤,仙人岂会来此?
君诺的母亲惠娘看自己儿子整日好像着了迷一样看各种杂书,忧心忡忡,抱着小女儿劝导:“诺儿,世人都晓神仙好,可仙人就这么容易做?当日所见不过是贵族大户圈养的家神罢了……你外公便是修仙者,那又如何,资质愚钝连普通武林高手都赶不上,一脚踏入便不入轮回,身消魂殒。咱们安心当凡人平平安安渡过一生也不差,各有各的活法。”
“娘,哥哥肯定被妖精给迷住了,我长大了要去捉妖,把那妖怪捉来送给哥哥玩儿。”
惠娘惊讶望着自己的小女儿,马下脸来:“谁教你说的这些,真是……”
小姑娘瑟缩着脑袋:“是我听爹爹的手下说的。”她又仰起头,一脸懵懂,“娘,爹爹真的不要我们了吗?他是不是也被妖精迷住了?”
“呵!”君诺把自己妹妹抱过来,“君觅,你记住,这世界上能迷惑男人的不是妖精而是美色和权势。我当日遇见的那妖比人心还纯洁,如果不是她,我们怎么能重新住上好房子,吃上饱饭?”
君觅皱眉,小小的年纪还不太懂这些深层次的东西,她只记住了男人爱美色,人们都说坏的不一定就对自己不好。
惠娘无奈摇头,失与得只有自己知晓。两个小孩儿都太早熟却又一知半解,人心怎可看清?
她拿起绣花针,突然,心里一抖,一滴鲜血从指尖冒出,庆幸没有污了精贵的织品,轻轻放在嘴里吸允了一口后继续刺绣,这得赶在明天交上去。
外面,一群凶神恶煞的兵士正往这边赶来,一路驱散了闲人,把整个村子包围了起来。有那见过世面之人认出这竟然是国都禁卫军凤羽营的人,恨不得脚多长三尺,跑得比什么都快,什么成仙变神都忘在脑后,命都快没了,谁还管这些虚无缥缈的东西。
半夜,惠娘还在灯下劳作,君诺哄了妹妹睡觉,上前拔亮了灯芯:“今晚村子里好安静,村口的大黄都不叫,肯定是知道娘幸苦不忍打扰。”
“你呀,一张嘴皮子惯会讨人喜欢,就跟……”妇人脸色黯淡下去,“你先去睡吧,上课困顿,小心夫子要打你的板子。”
君诺连忙点头,他不想惹母亲不高兴,转身的刹那就见窗口有火光攒动,一队精兵破门而入,雪亮的刀口扬起……
前几日侥幸逃出生天的一只血魔正准备血祭整个村庄就发现了一个极品炉鼎,他暗搓搓一边养伤一边观察,确定没有大能注意到便准备行动。没想到却碰巧救了村子里的人。
血魔开始冷眼旁观人类之间的内斗,结果却发现那些人竟然是冲自己的目标而来,这群蠢货,居然想跟他抢!小心他本体分分钟降临灭了你们!
他阴笑着分身化影穿梭于士兵中,那些军士顷刻间便化为一张皮瘫倒在地上,这极富生命力的血气比那些孱弱村民好多了。想都没想就冲向最前方的领队,在对方破门举刀屠杀妇幼的时候一口吞噬掉。
“修行过的武士血气就是足!”他也不管可能还活着的母子,直接抓走了睡梦中的女孩儿扬长而去,哼着歌,觉得日行一善说的就是他了,事了拂衣去深藏功与名。
村民们很快醒来,看见满地人皮子和装备都吓得不行,立刻收拾了物事逃跑,这种事情根本说不清。
“你们看到没有,惠娘的脸上全是血口子,眼珠子都被挖出来了,明显是有人寻仇,可怜啊!”
“我看你是可怜那娇滴滴的容貌没了吧,挨千刀的,快收拾东西走,咱们惹不起还躲不起?”
“躲哪儿去?”
“离开这个国家。”君诺背着惠娘走了出来,他染了鲜血的脸上阴森森,“你们以为凤国的驸马会找不到你们?”
“你这小子……”村长颤颤巍巍,当看到对方扔出一把亮闪闪的金叶子的时候眼睛都直了。
“我雇佣你们带我们走。”少年冷哼一声,“记得当日的妖怪吗?这些就是它给我的,外面的人皮就是它在保护你们。所以我们活了下来!”
村民连忙跪下,竟然是鸦神保佑,他们不懂太多的知识,既天性的善良着,又愚昧的邪恶着。君诺知之甚深,天下之人追名逐利,只要让他们害怕就能拥有无尽的力量。
“君娃子,你妹呢?”
君诺表情僵了僵:“自然是跟鸦神走了。”
“哦!”大家恍然大悟,看小姑娘机灵,做童子去了。
大家动作很快,村子偏僻,就这么十几户人家,除了君诺母子就没外人。年老的婆子会点儿药理帮助惠娘止血续命,惊奇的发现她脸上的伤口竟然好了,除了没了眼睛,毫无瑕疵,这……就是神迹啊!
君诺坐在一旁捏紧了手中的一颗药丸,这是那****清理火灾烧剩下的时候发现的,原以为是珠子,实际上里面镂空装满的神药,可惜娘的眼睛却没有了……他永远都记得那将士一边挖母亲的眼睛,一边用螺放出的那个女人嘲讽的声音……
他们本来就离凤