距离帝国入侵已经过去了两个多月,赫顿玛尔又恢复了昔日热闹的景象。不得不说这里的人们确实很爱戴斯卡迪女王,尽管她并没有太多的实权。但是对于这里的人们来说,她就是贝尔玛尔公国的象征。
日子似乎又回到了正轨上,马费奥望着这幕和平的景象,一股享受的感觉由内心深处发出。无论是命运,亦或是悲哀,至少在现在,马费奥可以将这些东西完完全全的抛在脑后。
接下来要做的事还未确定,不过马费奥确信时间会给自己一个想要的答案。
尽管不安永远也不会消失,它们深入进人们的生活之中,在阴影之下悄然窜入人们的内心。无论如何,当它隐隐发作的时候,莫名烦躁的情绪就会降临在人们的身边。
马尔科斯将那杯冰凉的橙汁递给坐在长凳上的菲特,后者接过橙汁感谢了一句。
尽管马尔科斯也还未确定下一步要做什么,但是至少大致的方向还是有的。
马尔科斯坐在了菲特旁边,他一直很想知道关于她的过去,虽然对方每次都是闭口不谈。
“你使用的剑术我从来没有见过,那是什么?”马尔科斯问道,他试图换一种方式,尽管他并没有抱太大的希望。
“驭剑术。”菲特简短的回答道。
“听起来很奇怪。”马尔科斯耸了耸肩,他也的确没有听说过这种剑术。
“你也这么认为吗?”菲特脸上的表情有些阴郁。
马尔科斯似乎是看出来了菲特的表情,他连忙说道:“不不不,我只是好奇罢了。”
菲特喝着橙汁,没有继续与马尔科斯交谈下去。
尴尬在这一刻充斥在两人的身旁,尽管感受到尴尬的只有马尔科斯自己,他整了整理自己的心情,随后继续开口道:“所以,你多大了?”
“那重要吗?”
“我只是想要帮到你。”
菲特迟疑了一会儿,她将那杯橙汁放到一旁,缓缓开口道:“我今年18岁。”
马尔科斯听到这里直接是将刚刚含入口中的一口橙汁喷了出来,这也使得周围的路人用着奇怪的目光打量着他。
“你在开玩笑吧?”
“我像是在开玩笑的样子吗?”菲特面无表情的盯着马尔科斯。
“好吧,真是令人惊讶。”马尔科斯擦着衣服上的橙汁,自言自语道。
“你呢?你为什么会是一名鬼剑士?”菲特问道。
“我想这不是我自己能够决定的,那些该死的鬼神自己找上门来,我能有什么办法?”马尔科斯无奈的笑了笑。
“你没有选择。”
“正是如此。”
马尔科斯瞥了瞥不远处的马费奥,他正在跟委托的目标争执着,一份简单的委托,却因为报酬的问题陷入了死循环。双方都认为自己的想法是对的,这种毫无意义的争执对解决问题没有任何的帮助。
教堂的钟声响起,正午也随之来临,夏季的赫顿玛尔的中午没有想象中的那么炎热,偶尔坐在长凳上享受着阳光或许会是一个不错的选择。
“所以,你是为了正义而战?”马尔科斯问出了自己内心深处的问题,这也是他自己也想得到答案的问题。
“为了生存而战。”菲特回答道。
“你可能不想卷入战争,但是战争已经先发制人。”
“如果帝国已经腐朽,如果我们是所谓的异端,那么我们为什么不能用剑术为了所谓的正义而战?”
“那太过于模糊,我是指正义,它本来就没有一个明确的界限与定义。”
“也许你是对的,不过至少对于帝国来说,只有那该死的利益。”菲特咬牙道,那股浓烈的仇恨弥漫于她的言语之中。
“既然我跟你们革命军达成了协议,那么我们就是盟友了,更何况你应该也算是雄鹰公会的一员,是我们的伙伴。”马尔科斯笑道。
菲特没有继续说下去,伙伴这个词对于她来说既熟悉又陌生,她经历了太多她这个年龄所不该经历的东西,这也使得她将自己的内心锁了起来,也许只有同伴才是打开那道锁的钥匙。
马尔科斯并没有再继续这个沉重的话题,人总要是向好的一面展望,即便黑暗降临于此,就算没有光明,那么也可以在这一片混沌之中冲出一片光明,只要那颗勇敢的心依旧存在着。
是该决定了,接下来所要走的路,在经历了黑暗与战争之后。契机总是会在不经意之中出现,大大小小的疑问充斥着人们的内心里,答案永远都是最想得到的东西。
赫顿玛尔的广场永远都是那么的热闹,六个身影融于来来往往的人群之中。雄伟的教堂屹立在六人的面前,它的庄严与神圣没有任何保留的通过它的外形展现出来。
雷米迪亚在上,愿神的祝福与人们同在。
这是那些圣职人员们最爱说的话,尽管某些人们会对这些近乎于令人昏昏欲睡的说法感到嗤之以鼻。
“我想是该决定了。”马尔科斯端详着大教堂。
“关于什么?”马费奥问道,对于他来说马尔科斯总是喜欢故作神秘。
“你觉得呢?”
“我不知道,伟大的马尔科斯大人。”马费奥模仿着马尔科斯调侃的语气。
“又来了。”芙蕾雅叹了口气。
“他们还真是乐此不彼。”卡米莉接话道。
卡尔抽着烟,双手插在口袋里,对这种日常他早已经习惯了。况且他本来就不是一个多话的人,比起废话他更注重实实在在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