碧霄殿前的大钟,被施了仙法,除了一些特殊的时刻,平常都用来报时。
并非一天十二个时辰都响,只在三个特定的时间响起。
一个是早晨的辰时,一个是中午的午时,最后一个便是下午的申时。
辰时是提醒师生们开始上课的时间,午时是下课午休,申时提醒晚饭时间。
大钟每天都会在这三个时辰准时响起,就如今天一般:
“咚…咚…咚…”
“今天的课就上到这里,有什么不懂的可以私下来问我。”
“是,师兄。”
坐在椅子上的三人纷纷起身,待溪真离去后,才开始坐下收拾自己的书籍等物。
“阿苦,你下午准备去哪里?”
南珍双手交叉垫在脑后,歪着脑袋一副准备去闯祸捣蛋的样子。
阿苦认真想了一下,说道:“下午没课,我约了表哥去药堂看顾他那些草药,顺便去向真君借点医书看看。”
“哎?”南珍的眉头皱的可以夹死一只苍蝇,“难得的休息你却偏要和那些死物为伍。”
阿苦答道:“草药可不是死物啊!”
南珍憋着嘴说道:“不会说话,不是死物是什么!”
阿苦苦笑不得地娇嗔道:“你啊!”
南珍直接挽上阿苦的手,心不甘情不愿地说道:“那我去那些药拔草。”
“好啊!”
俩人嘻嘻笑笑地往出口走去,讨论着下午的消遣,气氛愉悦!直到……
“那个……”
一个青色的影子突然挡在两人面前,两人定睛一看,才发现是还未离去的李远笙。
阿苦觉得奇怪,李远笙的位置离门口最近,阿苦以为他一定早就离去了。没想到他不仅还没离开,还脸色苍白、身形不稳地地站在自己的面前,欲言又止,满脸尴尬,好像想跟阿苦说些什么。
“你想干嘛!”南珍将阿苦护在身后,满脸警惕地盯着李远笙,生怕他像他哥哥一样,突然出手伤害好友。
南珍母狮护犊子的反应反而吓到了李远笙,只见他连连摆手,后退数步,急急忙忙地解释道:“你误会了……我没有恶意……”
阿苦虽然对南珍的举动表示感动,但她也觉得对方现在应该不会对自己做出什么实际性的伤害。
但是南珍还是一脸不放心地说道:“那你想干什么!有话快说有屁快放!赶着去吃饭呢!”
不知是被南珍的粗鲁吓到,还是终究不敢将心底话说出口,李远笙焦虑良久,终究还是放弃地摇摇头,侧身将路让了出来。
阿苦惊讶地看了他一眼,觉得眼前这个重伤未愈的削瘦少年似乎有些不一样了,她觉得有些意外。
“哼!”
南珍却毫无所觉,她冷哼一声,拉起阿苦的手就想往门口走去,连个眼神都懒得给他。
“小笙,你还没好吗?我们来接你了!”
人未到,声先至,一阵银铃般的笑声由远及近,传入众人耳中。
不过须臾,一位身穿薄荷绿清源女弟子装束,头发梳成鬟髻,笑容甜美的俏丽女子一蹦一跳走了进来。
随后进来的还有一位模样端庄的青年女子,她同样身穿薄荷绿纱衣,梳着普通云髻,长发斜梳垂于右侧,一颦一笑,节制有礼。
不同风格的两个少女,奇异地拥有一张极尽相似的脸,虽然很相似,却又能够很明显地将两人区分开来,因为风格迥异。
“阿一,阿二。”李远笙转身说道。
“哎呀!原来你在和美女们说话啊!难怪这么久还没出来!美女,你们好,我是小笙的青梅竹马,我叫丁二,甲乙丙丁的丁,一二三四五的二,没错,不要惊讶,就是那个二!这个是我姐姐丁一,也没错,就是那个一!我们是丁家的姐妹花,也是今年的新生!请多指教喽!”
本来已经被眼前这对双胞胎吓得目瞪口呆的阿苦和南珍,听到这个名字又是凌乱了一把。
谁家爹妈这么不负责任啊!竟然取了个这么随便的名字。
随后她们又从丁二落落长的介绍中回过神来,“噗”地一声笑了出来,伸手不打笑脸人,何况还是这么喜感的妹子。
两人对视一眼,相继道:
“我叫南珍。”
“我是阿苦。”
一直站在丁二身后不说话的丁一,适时地插话进来,她体态优雅地向两人行了个半礼,声音精致婉约:“我是丁一。”
两人见状,同时还礼。
还没等两人行完礼,丁二洪亮活泼的声音又再次充满了整间启蒙堂。
“原来你们就是阿苦和南珍哦!哎呀,真是幸会幸会!”
“你知道我们?”南珍歪着头问道。
阿苦内心也是奇怪,知道南珍没啥奇怪,自己却并没有出色到让别人记住的地步。
“当然知道啊!”丁二说的理所当然,“这一届的新生就我们五个啊!”
***
直到到了膳堂,阿苦还没能从这个重磅的消息中缓过神来。
他们这期居然只有五个人,而且是四女一男,这也太阴盛阳衰了吧!不对!这人数也太少了吧!
“确实呢!清源仙山尊崇‘有教无类’,是南派三山中门徒最广,入门最易的派别,所以入门弟子草根居多,大体都是从凡人一步步脱胎换骨练上来的。”丁二咬着手里的鸡腿,吃香豪迈洒脱。
“那为何?”
“大概是因为飞仙大会吧!”同一张脸换了另一个人,同样的鸡腿,吃相确实优雅无比。
“这和飞