阿苦身后的比武场上装死的躺尸们累积成了一座小山,她蹦蹦跳跳地走了过来,拿起双喜手中的笔在记册上画了个大大的叉:“还是没有!”
天喜恨铁不成钢地骂道:“没用!真没用!”
除了刚开始的几个月,现在居然没有人能在三招内打赢阿苦,甚至于大部分人会在三招内被阿苦拿下。
“人家才下痒sān_jí呢!你们这些个中痒的金丹银丹和铜丹,就不觉得丢人吗?”
躺尸小山里开始传出“噫噫噫”的哭声,他们也不想啊,可是这小姑娘越大越厉害,特别是在她学会了三洞中所有刀招之后,他们也渐渐拿她没有办法了。
毕竟,人家是日日都在学新招,而他们这些人是偶尔才能去学个几招,武术上的进益自然不能同等而语。
天喜心里也是明白:“算了,算了,反正今天也是最后一次了,赶紧收拾收拾回去修炼。”
“是!”七扭八歪的躺尸们终于开始“活”了过来。
“转眼间,一年过去了......当初那个老是受伤的小阿苦也已经成长到可以吊打师兄们的程度了,唉,我真是老怀安慰啊......”依旧圆滚滚的天喜仙君装模作样地拿出手帕,擦拭一滴泪水都没有的眼睛。
阿苦抽了抽嘴角,我以前受伤的时候你没哭,现在没受伤了,你反而哭了起来,这是巴不得我被千刀万剐了是吧?
当然,这种话阿苦也不敢当面说出来,她谦虚道:“没有的事,我也就手把式上能胜个几招,如果允许使用法术,我根本连一招都讨不了好。”
阿苦这话也是实话,没有成丹的弟子不会使用法术,所以这一年来中痒弟子都是用的纯武术和阿苦切磋,再加上一人仅限三招,已经习惯了短期制胜的阿苦自然更占优势。
天喜装模作样地点点头:“你下午不是要出去?去吧,这里让他们收拾就好了。”
阿苦笑嘻嘻:“我会带好吃的回来孝敬你的。”
天喜立刻笑得见牙不见眼:“多带点,多带点。”
***
畔山村村口
阿苦领着蓬莱三人组走进了阔别已久的畔山村,与平凡村落格格不入的四人马上就引起了村民的注目。
“你说那个穿绿色衣服的,是不是王家的那个阿苦啊?”李婶抱着手中菜篮,说道。
“哪个?......那个啊!嗨,人家那是个姑娘,阿苦可是男孩子,啥眼神啊!”买猪肉的张嫂说道。
“可......看起来明明就是啊......”虽然会比阿苦白胖一些,个子也高一些,眼睛......也明亮一些。
“别说了,别说了,人家都盯着你看了,那可是清源仙山弟子的道袍,别惹事,会被诅咒的!”
“啊......那我,那我还是不说了。”
“嘻嘻嘻......人家说你会诅咒啊!”身穿湛蓝衣裙,头戴珍珠冠的少女说道。
阿苦哭笑不得:“清源山什么时候出过诅咒这种东西?”她还真的不知道。
池金麟恶狠狠地瞪着那些黏在南珍身上的男子视线,不悦地说道:“喂,还要走多久?”再拖下去,说不定他真的会忍不住把这些人的眼珠子都挖了。
阿苦强制拉起南珍的帷帽,将她祸国殃民的脸遮住:“很快就到了,池大少爷,麻烦您别再这样吓我们村村民好吗?”
池金麟哼了一声,走到南珍身侧,高大的身躯完全遮盖住南珍娇小的身影才罢休。
阿苦对这个人的偏激行为早已见怪不怪,反正只要不触碰他的逆鳞——南珍,那就万事都好商量。
有时候想想,他这种小孩子气的行为,倒是蛮可爱的。
南珍别扭地扯住帷帽,鼓着腮帮子生闷气:“为什么就我一个搞得跟做贼似的?”
阿苦笑了,凑到她耳边讲了几句,就逗得郁闷的小公主开心起来:“真的?”
阿苦点点头:“我什么时候骗过你了。”
金麟刚想问两人在嘀咕些什么,就瞧见南珍兴高采烈地拉着阿苦跑了起来:“那还等什么,快点快点。”
阿苦踉跄了一下:“哎呦,你慢点。”
追之已是不及,金麟瞪着拖后腿的某人:“在想什么呢?走这么慢?”
一身湛蓝水绸,只在腰间挂了个白色荷包的摇光仙君,看着沿途简陋的屋舍,沉闷地说了句:“没什么。”
“咱们几个自小一起长大,你那是没什么事的脸吗?怎么?看着你前未婚妻的故乡,心里不好受了?觉得亏欠她了?”
对于阿苦是溪真未婚妻一事,虽然南珍和金麟都知道的一清二楚,但还是很有默契地装不知道。
又不是什么长脸的事,说出来也只会徒增尴尬,破坏感情。倒不如两眼一蒙,就当从来就没这回事。
当是一回事,存不存在又是另外一回事。
金麟不得不承认,这一年,那村姑变化了很多。
长高了,养胖了,变得更有自信了,也慢慢变得漂亮起来,虽然还是没有漂亮到能跟白鹭仙子一争高下的地步。但是,未来的事谁知道呢?
日子还很长,而他们依旧还很年轻。
“我觉得你会后悔,虽然我并不想承认这件事。”
摇光看着师弟认真的脸,说道:“也许吧......”
金麟挑眉:“我以为你会否认,怎么?最近跟白鹭仙子吵架了?”
摇光摇头,他跟白鹭一直都挺好的,不曾有过争吵,每月都交换书信,两人之间虽不热烈,但也不会相敬如冰。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