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们一行人在地下穿行,感谢帝皇,瑞恩让约翰森持续汇报位置的方法,最后被证明是可行的。
至少从艾可曼的叙述中是这么回事。
“我们现在在朝哪边走?其他人在哪里?”瑞恩低头绕过一截被炸断的钢质排水管道,一边这么问道。
“啊,长官,不要着急,跟我来,你很快就会知道这里的一切。”艾可曼神秘地笑了笑,然后挥了挥手,示意我们跟上。
于是瑞恩没有继续问下去,我想了想,决定不干涉瑞恩的指挥权,毕竟从现状看,瑞恩的手下和瑞恩的信任关系还行,这时候强迫艾可曼解释也没有什么意义。
于是我转而看了看四周,想要对我们现在所处的环境有一个大致的影响。
在我们头上的井盖上,枪声已经逐渐远离,但是剧烈的爆炸仍是不是发生,看来,有一方——多半是钛,已经撤离了战场,此时正在用炮兵轰炸兽人,但是这对我们的安全并不构成影响。
我们所处的沙尓拉多城的地下,和我曾经见过很多次的其他更大的巢都的地下空间比,要小上不少,但是环境差异倒几乎没有,乌黑的污水流在管道里,空气中有一股放置于烈日下烘烤好多天的干酪的味道。如果是我的同僚,也许他们会恶心地捂住口鼻,并不断向帝皇祈祷,好让他们离开这里,但我不会。
实际上,在我生命迄今为止最光荣的一段岁月里,爬下水道简直是难得的休闲时光,这一点倒和我当前的处境颇为类似。
我们就这样绕过了三四个路口,然后又翻过了一摊污水,最终来到了一处裂缝。
“好了,长官,你可以和我下去了,其他人最好在这里等着,这里不好走。”
“你最好带上我一起去。”我这样说到,虽然客观来说我相信这些人的忠诚,但是瑞恩作为连指挥官在目前的重要性,让我不得不小心行事。
“可以是可以,牧师大人,但下面那个人,你可能……”艾可曼似乎面有难色。
“别担心我,一等兵,我很清楚什么时候该战斗,什么时候该修整。”
我再次强调,然后,也不管他怎么说,跟在已经下去的瑞恩后面,侧着身子挤进了裂缝里。
裂缝很狭窄,实际上对我来说要通过它还是蛮困难的,以致我不得不弯着腰过去。
缝隙的那边是一个两米高,三米见方的地洞,看来是一个被遗弃的掩体,墙上开着一条缝,通向外边。
但是最为吸引人注意力的,还是那个持枪的人。
或许这么说不准确,应该是那个持着比他自己还长的狙击步枪的来特林鼠人。
我见过不少来特林,不少帝国军官们认为这些鼠人肮脏且败坏军纪,当然,在我看来,他们本性还是善良的,但也因为他们的本性,他们无法成为优秀的战士,同样也无法做到全身心地信仰帝皇。
而且,与猿人们相比,鼠人往往不欢迎牧师,相反,我认识的那些来特林见我往往会露出一副相当失望的表情,而那些猿人,见了我往往会过分兴奋,甚至像孩童般高声哭泣。
实际上,来特林在帝国守卫军中还是很常见的,这得多亏他们的好厨艺和优秀的射击本领。
而达坦尼亚十四师里同样配有不少,这一点从他那随意套在身上的军装,和那顶歪戴着的帽子就可见一斑。
现在这家伙正在调试着瞄准镜,像个疯子似的笑个不停,还哼着低俗的小曲。
“碰”,伴随着青烟,一道枪声响起,来特林的身子猛地一振,接着把枪收了回来,拿出一把生锈的小刀,在那个已经遍布划痕的枪托上又刻了一道新的印子,然后狠狠地灌了一口他摆在旁边的酒。
“好啊,火战士队长一名。”鼠人满足地呼出一口气,然后回头看着我和瑞恩。
“哈,看来我们又多了一名牧师老爷,就是他们吗?”鼠人这样问道。
艾可曼点了点头,然后略微有点局促不安地说到:“都在外面了,另外,你最好不下。”
鼠人耸耸肩:“好呗,那么,跟上我。”
接着他走到我面前,勉强地行了一个有些奇怪的天鹰礼:“你好,牧师……阁下?我叫本生,本生·暗泥,欢迎来到地下沙尓拉多,我们的世界。”
我忍住笑意,想起了我以前和来特林战友们的相处经验,弯下腰拍了拍他的肩膀:“不用拘束,按你喜欢的方式就好。”
“呵,您确实比我想的上道不少,毕竟你那么能打!”本生这样说到,接着把酒瓶递了过来:“来一口?”
“谢了,帝皇需要我保持清醒。”我礼貌性地拒绝。
本生叹了口气:“人无完人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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致帝国审判庭圣锤修会文献编撰部
上报自圣锤修会高级审判官索拉里斯莱昂里达斯
主题关于十字军侍僧爱德华·汉德克的退役及相关资料汇报:
每日一思痛苦是ròu_tǐ的错觉,绝望是心灵的错觉
爱德华·汉德克作为出自泽尔哈德四号宗教世界的十字军侍僧,至今已在我处服役二十年,有鉴于他的表现,我特批了他的退役报告,并让其重归国教序列。
爱德华侍僧是一名杰出的战士,这一点无需质疑,而他对皇帝的坚定信仰,在我看来即使以我们的标准衡量也可称为忠贞。在这二十年的服役生涯里,爱德华侍僧无数次与我一同面对各式亚空间邪魔,