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哦?果然是背后还有人。知道在何处吗?”素问坐在小溪上方的凉亭里,盘坐在石椅上打着电话。
阿甘和阿布两条狗在小溪边紧盯着水里,猛地把爪子伸过去想要按住里面的游鱼,结果半个身子都掉到水里。再爬到岸上抖了一下毛发,几滴清凉的溪水打在素问的脸上。
“你们去看一下吧,若是找到幕后的人,除恶务尽。”素问抹了把脸,略微沉吟一下说道。
“你们抓到那人如何了?”临挂电话之前素问又问道。
“恩,好。”
将电话挂掉,素问扭头看向远处。
僧扬抓到的那人,被撞断了后背两根骨头,又废了术法,算是废人一个了。而且僧扬下了重手,那人就算好了也会留下后遗症。
对于僧扬的处置,素问没有什么意见。
既然只是在幕后之人的手下听命,废掉术法之后就不能再做这等恶事,留他一命也是可以。不过有那一身业力在,恐怕距离果报也是不远。
“住持,下盘棋如何?”道衍捧着一个盒子从一边走进凉亭,坐在素问对面。
素问有些奇怪的看了一眼道衍手中的盒子,寺里面哪来的象棋?
不过他没有拒绝,哪怕他一直猜测道衍有他心通,能够知道别人心中在想什么。
将棋盘摆上,素问先是拱了个卒。
两人下棋之时,素问将僧满三人抓到那个人,以及背后人的消息说了出来,随后漫不经心的问道:“师兄觉得这次能抓到背后之人么?”
道衍吃掉了素问一个马,随后说道:“哪怕让对方不这么肆无忌惮也好。”
素问顿时了然,看来是抓不到了。手下动作不停,又将车打了过去。
“不过我看对方比咱们想象的还要肆无忌惮。”道衍又说道。
“师兄是什么意思?”素问反问道。
“僧满他们找不到对方,可对方能找到咱们。他在暗处,咱们在明处。”道衍一边移动棋子一边说道。
“哦?”素问听了道衍的话反而一笑:“对方还要找上门来?”
“也许。”道衍轻轻答道。
此时一只松鼠捧着一个松塔跳到石桌上,将松塔放到棋盘旁边,随后三两下跳到素问的肩膀上,脑袋在他脸颊上摩擦两下。
“那倒是方便了。”素问笑道。若是对方真的敢来,就别想走了。
“艺高人胆大,对方胆子恐怕不小,自有所持。”道衍提醒素问道。
“善有善报,恶有恶报,因果循环,自有果报。”素问淡淡答道。僧扬三人当时看到的是三个木偶,其中一个被自己所阻,没能达成目的,另外两个看样子都是成功了,这就是两个孩童的性命。而自己不知道的,还不知道有多少。对方用这种手段,又岂能有好结果?
一盘棋下完,素问的棋子被杀的七零八落,道衍那面除了几个兑子兑掉的,再没什么损伤。
双方又开一盘棋,素问才说道:“年后我有意在帝都建立一所分寺,师兄觉得如何?”
道衍听到素问的话,丝毫没有惊讶。反倒将炮架在卒子后面,直打素问中宫,微微一叹:“肉搏相见啊。”
在两百年前,帝都周围还有庙宇数所,可这两百年来或者改为了道观,或者荒废,到了现在连一所寺院都没有。加上那里的特殊地位,多少年来一直有佛教高人想要在那里重启庙宇,却都因为种种原因没能成功。
“总不能让对方把心思都放在这里。”素问说道。
“想必我清闲不了几天了。”道衍抬头冲素问笑道。
“确实要劳烦师兄。”素问轻轻说道。在帝都建立分寺的含义非同小可,说明素问有意与对方相争。对方对此自然不会漠视,反而会以最强硬的手段将伸出去的这只手斩下来。
因此坐镇分寺住持的人选任务极重,不但要最快的速度打入帝国上层,发展信众,并且不能行差踏错,免得卷入政治斗争之中,还要能够应对道教的打击。除此之外,恐怕儒教也不会坐视。毕竟素问这一手,却是将帝都内本来颇为平缓的水搅浑了。
寺内所有僧人之中,恐怕只有道衍才有这个手段,无论是游走在众多达官贵人之中,还是应对儒道两教,无论目光、手腕、心性、魄力,道衍都是最佳人选。
因此道衍哪怕不去探知素问的心意,仅仅听素问所说分寺之事,就知道必然是自己出马。
就在素问再次被道衍杀个七零八落之时,肩膀上的松鼠突然跳到桌子上,三两下钻到道衍身前,将那“帅”直接捧走,跑到素问面前颇为讨好的递给他。
“你这小家伙。”素问笑了笑,伸出手指在松鼠头上轻轻摸了摸,松鼠顿时露出舒服惬意的神情。
而道衍则是呆了一下,随后掐指开始算了起来。
半响才道:“水却是太深,算不透啊,算不透。不过到时恐怕要有人摘桃子啊。”
素问神情一肃道:“到时就仰仗师兄了。”
“分内之事。”道衍答道。
“传法是首要之事。”素问又说道。不管怎么说,传法才是根本。东海只有二三十万人,而帝都却有上千万人。虽然去了之后恐怕麻烦不少,但相应的若是立足之后,收获也是巨大。
道衍点点头,表示明白。
吃完午饭,素问随着众人到后山田中劳作,这些日子第一批种下的禅心菜已经长大不少,可以看到田中已经绿了一片。
这种禅心菜看着和白菜一样,不过颜