数十年的争斗,到头来却发现是如此的可笑,可悲、可叹……
方浩然见两人失魂落魄,一副精神气被抽干的模样,就知道这个消息对她们的打击太大,不禁微微一叹。
石屋里一片寂静,气氛沉默,先天高手本就可以长时间不呼吸,这下连呼吸声都听不到了。
方浩然道:“你们所有的恩怨都是源于夺无崖子,如今无崖子死了,一切真相大白,无崖子所爱之人并不是你们,你们又何必再为他同门阋墙呢?”
童姥抬起头,看着李秋水,嘿嘿冷笑道:“无崖子这没良心的小贼把我们两人都骗过了,但是你偷袭打伤我,导致我变成这副侏儒模样,这个仇不能不报!”
“不错,我打伤你,你也把我的脸划烂,我们除了争抢师兄,也是有仇的!”李秋水冷声道。
方浩然不禁无语,这两人还真是一辈子的冤家,到这个时候竟然也放不下恩怨。不过他答应了无崖子帮二人解除恩怨,自然言出必行,道:“如果我能帮童姥治好侏儒症,帮李前辈治好脸上的伤疤,你们可愿意握手言和?”
阿朱见她们可怜,劝道:“既然当年的事情都是误会,师伯和师叔又何必挂怀,不如握手言和,大家毕竟都是同门……”
还未说完,就被打断,童姥和李秋水齐齐喝道:“闭嘴,你是无崖子那小贼的徒弟,也不是好东西!”两人对无崖子心生怨恨,恨屋及乌,对阿朱也没有好脸色。
方浩然微怒,眼中闪过一道锐芒,冷哼一声,身上散发出一股强烈的气势,龙吟虎啸中夹带着高贵的皇者之气,就好像是高做宝殿的天子,能一言决人生死,无比的威严向着童姥和李秋水都压去。
两人面色大变却提不起半分真气反抗,瞬间被逼到了角落。童姥和李秋水相视一眼,满脸骇然,越发感知道方浩然的恐怖。
方浩然气息鼓荡,浑身真气引而不发,把衣袂卷得烈烈作响,那外面不流通的空气都吹了起来,刮的石屋呜呜作响,好似有一条怒龙觉醒。他沉声道:“我知晓你们对无崖子的怨恨一时半会化解不了,但不要拿阿朱出气,阿朱的脾气虽好,可我却见不得她受欺负,如果有下次,别怪我不客气。”
这番话加上他身上威严的气势,就好像是天子宣令,无人敢违抗。阿朱在旁瞧得美眸熠熠,脸上满是幸福和痴迷。
两人见方浩然如此维护阿朱,心中又想起无崖子的无情,二者一比较倒是有些嫉妒起阿朱了,冷笑道:“你小子也就是欺负我们受伤无力,要是我们处在全盛时期,还不知道谁胜谁负呢!”
方浩然点头道:“你们两人武功高深,天下少有,我虽真气强过你们,战斗经验却不及你们丰富,真对上你们二人,胜负却是难分!”他这话不假,童姥和李秋水都是先天三层巅峰,活了八九十岁,战斗经验极其丰富。而且逍遥派的天山六阳掌和白虹掌力不弱于他的降龙十八掌和六脉神剑,真打起来他并不占优势。
不过方浩然说的是二人两手,童姥却理解成了单对单,听他夸自己武功天下少有,不禁有些得意,哼道:“算你有自知之明。”
童姥一生痴情,见的方浩然如此有情有义,看他也觉得顺眼了许多,道:“小子,我就给你个面子,只要你治好我的病,我就放这个贱婢一马,只是她从今往后不得再出现在我面前,我所到之处她必须退避三舍。”她性格就是如此,即便重伤无力,谈判也极其霸气。
“想让我给你让路,痴心妄想?”李秋水同样毫不示弱的回击。
“好了,两位就别意气之争了。你们一个在天山,一个在西夏,想见一面都不容易!”方浩然看出她们其实都同意,只是放不下面子罢了。
童姥冷笑道:“碰不上面最好不过。”
“你以为我想见到你吗?”李秋水毫不示弱的还击,而后对方浩然说道:“我先回西夏皇宫,你答应给我治伤,可别忘了。否则就算倾尽西夏国力我也要给你一个教训!”
李秋水终究是退了一步。
萝卜加大棒,向来无往不利。方浩然以利诱之,又展现强大的实力,这才解决问题。
童姥冲李秋水的背影得意的笑了笑,道:“小子,你打算怎么给我治伤?姥姥我对医术可精通得很,你休想那假话蒙我!”
方浩然旋即把当日和无崖子聊天的事情说了一遍,包括不老长春功的事情。他知道天山童姥性格极其执拗,你要是她的敌人,她想尽办法让你难过。方浩然也曾想过强逼,但依照童姥的性格,恐怕自杀也不会让他如愿,所以干脆把事情经过原原本本的说出来。强逼是下下策,不到万不得已,他不会这么做。
童姥闻言沉默了许久,叹道:“小时候我是第一个上山,那时候我就见识过师傅的神奇手段,只是当时我太小不明白其中玄妙,等到长大接管了灵鹫宫,宫中那些典籍:星相占卜,医药阵法包罗万象,又岂是普通武者门派能有的!只是后来被无崖子这个小贼所骗,一心牵挂在他身上,对这些东西也就没放在心上。”
方浩然说道:“当年童姥散功受伤,导致体型再也不能长大,如果修炼了不老长春功,这个缺点就能修复,童姥自然可以永远保持成年人的模样!”
童姥沉吟一会,道:“我不会把八荒六合唯我独尊功教给你……”
见方浩然变色,她心中得意一笑,暗道:任你武功高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