慕安言:“……”
作为一个每天谋划于称霸上界代替男主走上人生巅峰的反派,慕安言并没有时间去钻研双修一道,毕竟他自觉技术已经练出来了,只要口念法决就好了嘛——所以他并不知道,作为修士,嗯,溢满真元的元阳……是会被吸收的。
那么问题来了。
素什锦是一个魔修,他每次把慕安言办了的时候,元阳之中所含都是魔气,第一次之后,慕安言的身体就开始接纳魔气的入侵……
至今,每一次慕安言内视的时候,都会看到自己丹田真元海洋之中,蒙着一层薄薄的黑气。
素什锦体内有魔皇血脉,只要他有心隐匿,就是再正常不过的人族修士。
但是慕安言不一样。
慕安言是最纯正的人族修士,一旦被魔气侵体,只要他运转真元,就会疼痛难耐,痛苦至极,除非他堕入魔道。
慕安言心如死灰。
身为荒元正道魁首,慕家之中的少主人,下一任慕家家主,他却是被魔气侵体……这是多么讽刺的事情。
素什锦心中满含恶意,他看着自己的仇敌一天天消瘦下去,内心只觉得畅快!
多好啊!只要这人身上的魔气暴露,就会如同一只过街老鼠,人人喊打,什么慕家少主,都会如过往尘埃,随风而逝。
未来伴随他的,只会是天下不容——曾经上界仙尊与魔皇一战,双双陨落,哪怕再无人可登仙尊之境,也有无数新秀鹊起,与魔族征战。
反观魔族,生性残暴嗜杀,只尊有皇室血脉的魔族为皇,没有魔皇牵制,各道魔族内讧,魔族之内腥风血雨征战不休,在荒元战场上节节退败,最后龟缩回魔界,无论是上界,还是荒元,都再无魔族踪迹。
千年来,魔族再未进荒元与上界一步。但是当年魔族撤走,堕入魔道的人修却不可能跟随魔族进入魔界,在荒元苦苦奋战,最后获得一席之地。
如今魔族再出,魔修渐多,有兴盛之态,但魔修魔族都臭名昭著,视人命如草芥。
魔道之人,各个手中都沾满鲜血,只要有人堕入魔道,面临的,就是全天下的追杀。
素什锦当真非常期待,慕安言被天下追杀的那一幕,一想到这人绝望的姿态,他就控制不住的兴奋起来。
素什锦兴奋起来的后果,就是慕安言又被糟蹋了一次。
慕安言感觉自己全身上下都被车碾了一遍,骨头碎成粉末,连动一动手指都办不到。
等到他缓了过来,就已经是夜幕低垂。
素什锦架起火堆,在火堆周围撒上药粉,随后离开,猎杀灵兽去了。
慕安言深深为这里的灵兽默哀,他感觉他们再这么吃下去,这片秘境之中的灵兽,都会绝种的。
所幸真正稀少的灵兽都极为强大,连素什锦都不敢招惹,他捕捉的,都是修为不高,凶性未除主动挑衅他的灵兽。
慕安言披着衣服,嘴唇红肿,默默看着火堆,时不时拨拉一下,让看起来奄奄一息的火苗再燃烧起来。
然而出乎他预料的是,本应该已经离开的白纱纱,竟然又出现在了他面前。
白纱纱微微蹙眉,说:“你是被迫的?”
慕安言没有料到白纱纱竟然还会回来,甚至连素什锦都没有发觉,他神色慌张脆弱,赶紧把自己身上披着的衣裳穿好,遮住了那斑斑点点的吻痕。
白纱纱看见了他身上的痕迹,眉头皱得更紧了,她说:“我要杀了他,如果你要走,就现在走吧。”
慕安言垂着眼睛,拉了拉身上的衣裳,他低声说,“你走吧,我逃不了的。”
白纱纱的眉头蹙得更紧了。
然而机会难得,她在离开素什锦和慕安言之后,又开始联系自己的下属。
他们用来联系的东西,是一种毫不起眼的宝石,有的镶嵌在剑柄上,有的做成宝石,有的固定在发簪上。
素什锦果然对此毫无所觉,他斩杀了那些仙人之后,就把战利品都收进了自己的储物袋。
然而毕竟隔着这么近的距离,那宝石还是有了反应,让白纱纱大吃一惊,她自觉回去会惹人生疑,更何况自己修为低下,就借助灵器返回,没有看见她的属下,反而是看到了慕安言被素什锦侵犯的那一幕。
白纱纱自幼所受到的教育,不允许她把慕安言一个人丢在这里,落入那个魔头手中。
因此,白纱纱想了想,从自己的玉镯中取出了一件灵器。
那灵器形如小钟,她定定看着慕安言,说:“你若是不愿意再受制于人,我可助你。”
慕安言抬头,露出了恰到好处的惊讶。
时隔半月多,慕安言再次逃跑。
这次有了小伙伴的帮助,他跑得非常利索,完全没有被素什锦发现。
白纱纱找到了一个极为隐匿的山洞,带着一个慕安言,直接凭借她有一定时限的隐身灵器,架剑飞了好一会儿。
看这速度,慕安言觉得他离素什锦应该八十里地有了,心中一颗大石,总算落到了实地。
借助灵器遮掩,他飞快解开自己身上一层层的禁制,素什锦毕竟是个菜,不及他大师级的手段,哪怕照猫画虎设下许多繁杂禁制,在慕安言眼中,也是漏洞百出。
然而素什锦虽然水平菜,但是耐不住他设得禁制极多,每天加个几十层,哪怕是慕安言这种大师,解决这些禁制也如同从毛线团中找线头一般,不难,却在于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