金海区的新街口,位置最好的一处黄金地段,原来李刚的那座李氏跆拳道馆,早就被改成了方浩的国术武馆,门口悬挂着“兴华武馆”四个大字。
一直坐着甩手掌柜,这次难得回海州一趟,方浩就顺便过来看看武馆的发展状况。
兴华武馆是分成三个级别的训练班,分别是少儿班,少年班和青年班,分别针对小学、中学和大学的弟子,除此之外,还有专业训练,以比赛为目标的职业班,和提供和一些中老年人的养生班。
少儿班和少年班,基本上都是练一些基础的功夫,比如少林的罗汉拳、伏虎拳。到了青年班,则是形意拳、八卦掌之类,既能强身健体,又有一定的技击威力。
从少儿班到青年班,大多是玩票性质的学武,也就耍耍威风,练个花架子出来,没几个人会用心去学。不过,这些玩票的小孩子,刚好也是武馆的主要收入来源。就比如那些跆拳道馆,柔道馆,最赚钱的就是这一部分,家长为了孩子能锻炼出意志力,或者是在学校里不被人欺负,就会花大价钱,把他们送到武馆里来。
职业班就不同,沙袋、木人桩、哑铃、刀枪棍棒,各种武器,各种设施都一应俱全,而且每个人身上的气势也是截然不同,看上去跟军人有点类似,有种钢铁铸就的气质,坚不可摧,一往无前。
“你这个动作不够到位,要能够踢到对方的脑袋,一脚踢他脸上。要是一脚踢不够,再转而下劈。就跟斧子似得,上砍一刀,下劈一斧,砍不掉脑袋,就转而下劈,一斧子把敌人的整条手臂,连带着半边肩膀都给劈下来。”
就在这时候,一道声音传入了方浩的耳朵里,是一个五十多岁的中年人,在指点一个十七八岁的年轻人,是武馆重点培养的青年弟子。
这个年轻人,连续踢腿劈腿,施展了二十几次,都无法让老师傅满意。
很快,那个年轻人脸上就露出了不耐烦的怒气,“不练了,不练了,什么上踢下劈,你们也就嘴上说得厉害。上次有韩国人来踢馆,还不是一个个都当缩头乌龟,全都躲了起来,没一个真正能打的。在你们这里学什么狗屁国术,我还不如去韩国学跆拳道,人家武涛馆的实战派跆拳道比你们这里的国术厉害多了。”
听到这话,老师傅气牙痒痒,抬手就想一巴掌抽过去,可想想又舍不得,无奈的放了下来。
不久前的韩国人踢馆,老师傅早就想上去打一场了,可是刚好遇到方浩回来,下达了命令,所有人都不允许接战,甚至全面闭馆了三天。
这样一来,许多武馆弟子心里都有了怨气,觉得兴华武馆的功夫,比不过人家韩国武涛馆的跆拳道。
方浩叹了一口气。
当时情况紧急,而且明显是有人在背后组织策划,故意上门踢馆挑衅,方浩为了保险起见,才选择全面闭馆。毕竟,这不是一般正常的比赛比武,而是明显在前面安排好了陷阱等着有人跳进去。
正如方浩所预料的那样,自从那次暗杀行动失败之后,所有上门踢馆的人都消失了,所有武馆,无论是总部还是分馆,都变得风平浪静。
普通弟子不知道里面的内情,还以为是武馆胆小怕事,而实际上,却是武涛馆的馆主崔成浩,还没上场,就被方浩给吓回了韩国,连打都不敢打。
“温师傅,好久不见,怎么样?在这里待的还算习惯吗?”方浩热情的上去打招呼。
这位温师傅,是沧城那边的八极拳老拳师,当初还是方浩拜托吕露的父亲吕宗明找来的人。温师傅年纪大了,身手已经退化,而且年轻时候经常和人比武,留下了不少暗伤,实力远远不如当年。
不过,他毕竟打了半辈子的八极拳,更是和大江南北的众多高手比试过,在国术方面经验丰富,教徒弟的水平还是非常高明的。
看到方浩过来,温师傅马上笑开了花,握着他的手说道:“方师傅啊,好久不见,好久不见。我可是一直想多见你几次啊,你那功夫简直是高到没边了,听说连崔成浩的徒弟金斗贤都被你给打残废了。厉害,厉害,这年头,像方师傅这样真正能打的人不多了啊!”
“怎么样?想跟我搭搭手?”方浩笑着问道。
温师傅连忙摆摆手,说道:“我可那没胆子。要是再年轻个二十年,我肯定得和你过两招看看,打不了住院躺个几十天嘛。现在不行了,年纪大了,老了,只能教教小毛孩子,打不了人咯!”
当然,方浩也只是开个玩笑,并不是真的想和温师傅打一场。
“你谁啊?还方师傅,看样子也比我大不了几岁嘛。皮肤养得这么好,细皮嫩肉的,手上连个老茧都没有,关节上也看不出一点练家子的痕迹。切,我看你就是个花架子,也就老头子老眼昏花,才能这么怕你!”
年轻人眼光毒辣,是从小练武的行家,能够从对手的身体状况,看出对方的实力强弱。
只是他接触的等级太低了,才刚刚登堂入室,还没见过像方浩这种级别的绝顶高手,以为太阳穴鼓起、关节粗大、手上有老茧,就是高手了。
其实,练到那种地方,顶多也就是刚刚练出内劲,一旦内劲越发高深,这些外表的痕迹都会渐渐淡化,到了化境的时候,基本上就消失得差不多了。
化境的一个“化”字,其中就有化掉过去痕迹的意思。
而抱丹则是更上一层楼,再一次回到了练武之前的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