情都是不平等的,夜千筱自己也杀过人,在一些情况下,相信所谓不平等反而会让手染鲜血的你更能平静。

可——

没人有残害他人的权利。

这个国家,这样的社会,在诸多的约束下,生命还是平等的。

所以,在很多的时候,夜千筱在面临挑衅时,会选择忽视,或是以正当的方式来解决。

这世上最无聊的,就是莫名的针对,还有口头上的叫嚣。

没有人给聂染杀害战友、杀害犯人的权利,所以,她有这样的结果,也是理所当然。

尽管,她那一条命,都赔不起。

半响,她抬了抬眼,“晚上有空吗?”

赫连长葑抬眸看她,“有。”

“我没吃饭。”

夜千筱摸了摸鼻子。

哑然看她,片刻后,赫连长葑低低轻笑。

站起身,赫连长葑无奈道,“想吃什么,我给你做。”

于是,夜千筱也站起身。

“对了,”双手放到裤兜里,夜千筱站得笔直,平视着赫连长葑,“你是不是担心过,我也会成为那样的人?”

盯了她几秒,赫连长葑坦然承认,“是。”

“那么,”微微一顿,夜千筱扬唇,“恭喜你。”

“谢谢。”

赫连长葑走过来,轻轻抱了她一下。

一扫先前的阴沉,取而代之的是几分庆幸。

事实上,他从未真正掌控过夜千筱,最初认识之时,夜千筱的各种不守规矩与叛逆,他看在眼里,确实有些担心。

可——

仅仅在海陆,夜千筱就向他证明了,对于这个部队,她不会带来什么麻烦。

或许,这些时日来,夜千筱选择了顺从,满身张扬被收敛,看起来是为部队做出了一些改变,可赫连长葑看的清楚,她自始至终,都未曾改变过什么。

就算是以前的她,也会不遗余力的去做维护部队的事。

当然,她的观念能改变,是赫连长葑最庆幸的事。

晚上,赫连长葑借用了炊事班的厨房,给夜千筱做了几个小菜。

偶尔有几个凑热闹,端着碗过来蹭吃蹭喝的,但都被赫连长葑的冷眼给扫开了。

有些不怕死的,一边在夜千筱面前说好话,一边顺了几筷子菜离开,结果不用赫连长葑动手,一回去就被兄弟们揍得个皮青脸肿的。

叫你脸皮这么厚!

叫你抢独食!

叫你抢到后还嘚瑟!

打死算数。

食堂一阵哀嚎,但却热闹无比。

夜千筱吃饭时,才猛然惊觉,新老兵已在不知不觉中融合,而海陆的记忆正在渐渐淡去,转而被这个地方真正的记忆所取代。

在这里,训练依旧刻苦,但,你会比以前更能坚持下去。

可是——

在接下来很长的一段时间里,夜千筱偶尔会质疑,这样和谐而平静的日子,说不定只是一场梦。

*

七月底,正值炎热的时节。

聂染已经被处于死刑,消息传到煞剑基地的时候,没有人吭声。

但,那天晚上的食堂,比想象中的更要沉重。

不是为了聂染被处死刑而哀叹。

而是,聂染的事,对他们来说,就像是一个警告。

很多事,你不该做。

以你的身份,你更不该做。

自始至终,他们是为国家效力的,于是,行为做事,都代表着这个国家。

不过,很多人都不认识聂染,所以这样的沉重,也没有持续多久。

七月最后的一天。

凌晨,三点。

夜千筱收到赫连长葑简单明了的命令——

【有任务。】

那天晚上,基地一中队的人,派出了近半,而夜千筱则选了所有有过实战经验的女兵。

她,乔瑾,冰珞,易粒粒,端木孜然。

没有行动代号,只有行动目标——

救出人质。

邻国有一批恐怖分子,绑架了在当地进行石油运输的东国公民,以此东国进行要挟,而东国需要在最短的时间内将这批人质救出来,避免国际上对此的各种报道和对国家人民的某些不利影响。

让其他部队大张旗鼓的派兵,倒不如直接用煞剑来的方便些。

直升机把他们送到边境。

之后,他们在一个小时的丛林前进里,成功抵达邻国境内。

这时,天色已蒙蒙亮。

从丛林中走出来的夜千筱,看了看手表。

五点三十二。

时间还早,但这个时间,注定他们最早也得入夜后才能继续行动。

这次来的过急,晚上也一直在赶路,所有每个人都只知道任务内容,还有没人分发的电子地图,在直升机上他们就将每一条路都给记熟了。

“队长,现在怎么走?”

狄海伸长脖子,压低声音朝赫连长葑问。

“你说。”

偏过头,赫连长葑看向夜千筱,直接将包袱丢了过去。

夜千筱微微一哽。

这是她第一次正式以煞剑成员的身份出任务,赫连长葑这么直截了当地将计划任务交给他?

摸了摸鼻子,夜千筱对上狄海好奇迎上来的视线,耸耸肩,道,“原地休息半个小时。”

“哦。”

狄海颇为失望地点点头。

然后,退开。

这时,夜千筱活动了下手腕,朝赫连长葑靠近。

“你怎么打算的?”扬眉,夜千筱问道。

“熟悉这里吗?”

没有直接回答夜千筱的问题,赫连长葑拐弯抹角地问。

掀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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