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个国家养出来的战士,等他叛变的时候,就成了锋利的反刺,猝不及防的咬你一口,连疼都没法去叫嚷。
“职责,职责……因为这什么破职责,连命都可以不要了吗?!”歹徒红着眼,有泪光在眼底闪烁着,他气势冲冲的对准着夜千筱,手里的刀子微微一动,就在山佳的脖子上划出条线,那处的肌肤上立即呈现出一道血痕,疼得山佳龇牙咧嘴的硬是不敢吭声。
夜千筱冷冷地看着他的表现,看起来有些无动于衷,但步伐却一点点地在靠近。
“你看看你保护的那些人民,一个个的忘恩负义、自以为是,你救了他们的时候觉得你是应该的,你一旦伤害到他们就指着你的鼻子骂娘,我们累死累活连命都牺牲了,凭什么还得活该受到他们的指责和谩骂?!你说说,凭什么?!”
歹徒近乎嘶吼着,直接用束缚着山佳的手掐住了她的脖子,握住刀子的手空了出来,直接对准了夜千筱的方向,那只伸出的手臂在空中气的发抖,而他的眼神也愈发的涣散起来。
“不,不对,”歹徒忽的摇了摇头,仿佛清醒了一些,他忽的就笑了,“我不应该问你的,我应该问她,她才是有发言权的那个。”
说着,歹徒的目光转向山佳的方向,手里的刀子在空中转了半个圈,直接对准了山佳的脑子。
“啊——”
眼看着那冰冷的刀锋直冲自己起来,一直抑制着让自己不要发声不要激怒歹徒的山佳,难以忍受的发出尖锐的叫声,叫的撕心裂肺。
尖刀,在视野内愈发靠近,也愈发的扩大,惊恐的神色顺势全然爆发出来,山佳拼命挣扎着,却无法动弹分毫。
倏地,刀锋在离她眼珠子一厘米的地方,赫然停顿下来。
“你说,你们为什么要这么对我们,为什么那么狠心,可以眼睁睁看着我们去死?!”歹徒像是发狂了般,握住她脖子的力道一松,然后从身后狠狠的揪住了她的头发,眼露凶光,疯狂地难以自制。
山佳吓得眼泪哗哗的往下掉,连身上的疼痛都顾不得,被迫支支吾吾地开口,“我,不知道……”
没等她说完,歹徒抓住她头发的力道再度变重,然后以难以预料到的方式,直接揪着她的头发就往墙上撞。
“砰——”
山佳的脑袋被重重地击在墙上,在墙上发出沉闷的撞击声,听起来有些惊心动魄。
才不过一下,山佳的额头就被撞破了皮,有鲜红的血滴以可见的速度冒了出来。
然而,歹徒却似乎没有停下的意思,揪住她头发的动作没有任何的放缓,一下下的将她的脑袋往墙上撞击着,手中的力道没有任何的怜悯,仿佛在他手里的山佳不过是个能说话的木偶似的。
“啊——我真的不知道——”
“救我——夜千筱,你快救我——”
“饶,饶了我吧——啊——”
……
连续不断的惨叫声,一阵阵的传入耳膜,凄惨和凄厉。
夜千筱的神色,也愈发地冷然起来。
虽然说她并不喜欢山佳,但却不表示她乐意见到如此惨不忍睹的画面。真要杀的话,一刀解决便可以了,何必那么麻烦。
还不是跟很多他厌恶的人一样,在发泄他内心肮脏的*。
“放开她,我来当人质。”夜千筱冷冷的开口,气势凌然,双目冰寒。
“呵呵……”那歹徒忽地停下发狂的动作,但神色却愈发地疯狂,好像所有的理智都毁之一炬,唯独留下人体里最疯癫的因子,他狂乱地视线盯住夜千筱,“他就是因为主动提出当人质才死的!你就不怕我直接杀了你吗?!”
夜千筱定定的看他,缓缓开口,“你不会杀了我。”
“你凭什么这么大的自信?”歹徒仍旧揪着山佳的头发,但明显此刻激动不已,就连身子都才微微发抖摇晃,仿佛随时都出于爆发的边缘。
“只要你可以背弃这身军装,背弃你的爱人。”夜千筱再逼近一步,身上的气势徒增,双眸深处是平静一片。
她擅长于从失去理智的推理信息,因为当你发疯的时候还在惦记着的,肯定是最为重要的。
从头到尾歹徒的话,再夜千筱看来就是个血淋淋的故事,无非是他很重要的人也在部队,在一次解救人质的过程中,对方以自己的生命换取了人质的性命,之后眼前这位肯定也受了一些言语的刺激,才导致他有这一连串的连锁反应。
夜千筱之所以猜测那是他的爱人,只是因为兄弟之间再愤怒也达不到这样的程度,而以她的直觉来看,那所谓重要的人,不一定是个女的。
果不其然,歹徒听到她的话后,神色间闪过丝丝的迟疑,仿佛有些不确定、迷茫,还有些恐慌。但他恢复的时间也很短,不过是片刻间就重新被那痴狂的因子给占据。
“既然你找死……”歹徒稍作衡量,视线在房间内全然环顾一周,旋即直接指着靠近窗边的一盘针和药,“可我不放心你,你当着我的面,将那些麻醉药给打进去。”
本来像这样没有手术安排的手术室,是不会有药物存放的,可耐不住今天夜千筱背时,今天下午刚刚有一场手术安排,所以一些最基本的药物和用具都拿了出来,而且还摆在目之所及之处,对于歹徒来说简直不要太给力。
夜千筱眉头微抽,她徒手搏斗这个经过专业训练的歹徒,或许还能勉勉强强的应付到徐明志出现,